第323章 阴郁摄政王vs细作假千金(20)
作者:秋莹羽   快穿:恋爱脑竹马总在向我索吻最新章节     
    赏花宴的前一天,李太后不请自来。
    整个摄政王府都不欢迎她的到来。毕竟此前她下蛊的事情府里的人都知道。
    “小姐,您猜的不错。太后果然来了。”
    池听晚不禁挑眉,“那就让她等着吧。”
    去接待客人的依旧是佩兰,“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娘娘长乐无极。”
    李太后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好一个长乐无极。若真是这么想的,又为何要把她晾在这里。
    “是佩兰啊。出落得越发水灵了。怎么不见豆蔻?可是又偷懒去了?晚晚一向偏疼她,倒纵的这丫头无法无天,愈发像个主子了。”
    佩兰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这就挑拨上了。她也只会使这些下作手段。
    “王妃这几日身子不太痛快。昨晚尤甚。豆蔻守了她一整晚,才刚歇下。奴婢也只是来给太后娘娘上杯茶。毕竟太后娘娘对茶的要求极高,奴婢怕其他人摸不准您的喜好。待泡完奴婢也该回王妃身边守着了。换了其他人总归是不放心的。”
    “晚晚竟然还没好?那是该叫御医来看看才对。”
    “太后娘娘放心。王爷早就请御医来看过了。御医的意思是跟此前被下的蛊有关,眼下需要静养。”言下之意便是无暇见客。
    不过是个下贱的贱婢,竟敢堂而皇之对她这一国太后下逐客令。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白眼狼。
    “哀家越听这心里就越难受。”李太后作势抹泪,“都是哀家不好,没看出孙嬷嬷的狼子野心。都是哀家害了晚晚啊......也难怪晚晚一直在心里怨哀家,这么久了都不曾入宫来拜见。”
    “太后娘娘言重了,王妃又岂会怪您?可那蛊的后遗症委实不小。王妃这些时日都不曾出过门。畅音阁的雅间都白预定了呢。”佩兰忍不住叹气,“说到底,还不都是那孙嬷嬷的错。为了害我们王妃,竟然还煞费苦心的潜伏到太后娘娘身边......”
    佩兰突然惊讶的掩住唇,“太后娘娘可有找御医瞧过?可别自己身上也被种了蛊。是啊,奴婢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孙嬷嬷跟在太后娘娘身边的时候,我们王妃可都还没出生呢。如此说来,她接近太后娘娘的目的可不简单啊。莫非是意欲毒害先皇?”
    李太后忍不住皱眉。这话还真是越扯越远。
    “来人!快去请王蛊医来!”佩兰淡笑道,“娘娘有所不知,这王蛊医是王爷特意请进府里照看我们王妃身子的。这位蛊医人如其名,就是专门研制蛊毒的。再高深的种蛊方式和解蛊方法他都知晓。现如今可是我们王府的主心骨呢!”
    李太后脸色瞬间变了。若宋时砚真找了这么一个人,她手中的蛊毒岂非都无用武之地了?
    不。她还有另一张底牌。
    既然拿捏不了宋时砚,那就彻底毁了池听晚!
    只要她能见到池听晚,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对,为今之计便是要尽快见到她......
    “哀家此前已经让不少御医给哀家看过诊,且哀家也并无不适之状,想来是没什么大碍的。哀家还是先去看看晚晚吧。”
    “这......”佩兰有些犹疑。
    “怎么?可是有何不妥之处?”李太后有些不悦。一说要看人就露出这副表情,明显就是在装病!
    “太后娘娘请恕奴婢直言。并非是奴婢不让太后娘娘前去。实在是王爷过于紧张我们王妃。每次出门前都会在王妃门前布下暗卫,除奴婢和豆蔻以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否则......杀无赦。那些暗卫只听王爷的命令,所以......”
    “放肆!”李太后还是没绷住。好个宋时砚,还真是把自己的王妃当成易碎的宝物了,外人摸不得碰不得,甚至连见一眼都不行。
    “太后娘娘息怒。王爷也是爱妻心切。他也不知道您今天会突然过来啊。不如您再耐心等等?想必王爷很快便会回府了。”
    “今日不是休沐吗?摄政王去哪里了?”李太后余怒未消,脸还紧紧绷着。
    “近几日王妃胃口不大好。您也知道,我们王妃素来爱吃玲珑阁的点心。所以王爷等处理完公务后便出去排队了。似乎不到辰时就出去了,这个时辰也该排到了。不过也说不准,毕竟玲珑阁早上排队的人是最多的。”
    辰时:相当于现在早上的七点到九点。
    李太后忍不住心中酸涩。不过就是买个糕点,他明明可以吩咐手下的人去做,可他偏偏亲自去排......
    “既然归期未定,那哀家就还是先去看看。”李太后笑着站起身,“也让哀家见识见识摄政王对晚晚的疼爱程度。”她就不信那些暗卫还真敢对她动手。
    她若真死在摄政王府,外面的百姓会怎么议论他们摄政王府?
    “太后娘娘还是再等等吧......”佩兰神色为难。
    “不必等了,哀家即刻便去。”李太后出门搭上了喜鸳的手,气势汹汹的朝后院走去。
    摄政王府的地形图她早就拿到了,所以她很清楚池听晚的院子在哪里。
    跟在身后的佩兰只觉想笑。
    看来太后这次是真的气急了,连装都不想装了。
    第一次来摄政王府,去找女主人的后院竟然都不需下人带路。做的也真够明显的。
    李太后和喜鸳才刚靠近院子就被人拦住了,“什么人!”
    “放肆!这是太后娘娘!”一旁的喜鸳忍不住厉声呵斥。
    “原来是太后娘娘。我们王爷先前交代过,除了豆蔻姑娘和佩兰姑娘,其他人均不得入内。无论是谁,只要胆敢擅闯,一律杀无赦!”暗卫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冷硬。
    李太后神色微冷,“好一个杀无赦。莫非你们还要杀了哀家不成?!”
    见几人沉默,喜鸳心知他们这是不敢,所以径自上前,“还不快让开!敢拦太后娘娘,瞎了你们的狗眼!”说着她就要往里面闯,为首的暗卫毫不犹豫的抽刀砍向她的脖颈。
    看着倒在地上的喜鸳,李太后整个人都怔住了。血喷溅了她一身,她觉得自己指尖都在发颤。
    素画在此刻现身,“此贱婢意欲谋害王妃,还不快拉出去!”
    “谁敢!”李太后眼神凌厉,“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哀家的面前动刀子。哀家倒是要看看,摄政王回来该如何向哀家交代!”
    “太后娘娘何须如此生气?”素书笑着走出来,“奴才不懂事,意欲以下犯上被处置,这碍不着您什么事的。王爷素来是非分明,自是不会因着贱婢的过错而归咎于娘娘。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李太后都气笑了,“好一个以下犯上。喜鸳只是看不惯这些狗奴才对哀家不敬,所以才多说了几句。怎么就能扯到谋害王妃之事了?”
    素画直接上前搜身,最后还真搜出来一包类似药粉的东西,“果然带了不干净的东西。”
    素书上前检查了一番,“是砒霜。”
    李太后瞳孔骤缩。喜鸳竟背着她拿了砒霜?这怎么可能呢?
    不,不对。
    刚刚喜鸳一直站在外面,她在厅内似乎还听到有侍女上前跟她搭话。这砒霜说不定就是那时放在她身上的。
    这是陷害!
    可这里是摄政王府,且东西也真的从喜鸳身上搜了出来。众目睽睽,根本无从抵赖。
    李太后忍不住攥拳。她心里清楚,自己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到池听晚了。
    继孙嬷嬷以后,她又失去了一个心腹。且这罪名还是谋害摄政王妃。
    此事传出去,民间肯定又会觉得是她指使的。
    她的名声......再也挽救不回来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池听晚所赐。
    她知道池听晚根本就没病,整这么一出不过就是想对她避而不见。
    这个贱蹄子,背叛了她和皇帝,还过的这么逍遥。
    房里的池听晚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后厨刚刚送来的松仁奶皮酥。豆蔻则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外面安静下来以后,她才笑着跑回池听晚身边,“小姐!素书素画真不愧是王爷培养出来的人,那气势可太足了。三言两语就把那老妖后给制住了。”
    “不过,听刚刚那动静,喜鸳像是死了。不过她也不算无辜。此前她爱慕太子,嫉妒小姐。还曾给小姐下毒。得亏小姐命好才没喝那杯茶。太子一听说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干的,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此前喜鸳下的就是砒霜。
    所以豆蔻才让府里的人给喜鸳身上放砒霜。
    不过......
    倘若她跟李太后能安分的等在前厅亦或是就此离开。砒霜之事也不会被揭露。
    说到底,还是她们存了害人之心。
    豆蔻越想越气,“这太后今日前来定是没安好心。王爷不是说他查到太后身边又多出了养蛊之人吗?这赏花宴邀请不成,还亲自上门来。明显就是又想给小姐下蛊。指不定是想利用您牵制王爷。打的倒是一副好算盘。只可惜,她那点阴谋诡计早就被咱们看穿了。”
    宋时砚很快就回来了。看着他手里提着的糕点,李太后不禁笑了,“摄政王当真是爱妻第一人。这一大清早就出去给自己王妃买糕点。”
    “给妻子买爱吃的糕点不是为人夫应该做的吗?不过是分内之事,谈何难得?”
    “虽说是本分,可当下又有几人能做到?晚晚当真是好福气啊......”
    “能娶到王妃这样贤良聪慧的女子,才是本王的福气。既事三生有幸,自然要用心对待。”宋时砚将糕点给了佩兰,“不知太后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听闻晚晚病了,还病的不轻。哀家和皇上都十分挂念。”
    “有劳太后和皇上费心。但王妃最近睡得不好,没什么精神。本王特意下令不见客的。太后也知道王妃的脾性,她素来追求完美,将病态展露给外人这样的事她是不会做的。本王知道太后一向体恤王妃,今日前来的心意,本王自会转达。”
    说完宋时砚就让管家送客了。
    “等等。”李太后赶忙叫住他,“喜鸳的尸体,总该由哀家带回去吧。”
    素书和素画这才上前说出了刚才发生的事。
    “意欲谋害王妃,罪该凌迟。一刀杀了倒是便宜她了。”宋时砚面无表情的扫了李太后一眼,“事情既是在摄政王府发生的,那就不劳太后费心了。尸体我们自会处理。”
    “摄政王该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哀家吧?”李太后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
    “本王的王妃屡次遭到太后身边之人的算计。若非太后平日里待王妃一向亲厚,本王都不免怀疑这幕后主使会不会就是太后。”
    喜鸳的尸体被人抬了出来,“真可惜,人居然就这么死了。若本王在场,高低是得赐个梳刑的。”
    梳刑:古代极为残酷的一种刑罚。是指刽子手把犯人的衣服剥.光,呈裸.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其的身上浇洗数遍,随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受刑者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此刑罚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太后面露惊恐,她知道宋时砚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做的出来。
    他大婚后脸上的笑容的确变多了,可还是无人敢在他面前造次,他狠辣的手段当年在京中可是如雷贯耳的。多少人都惨死在他的手下。他下令杀人比杀猪还轻描淡写。
    各种惨无人道的死法都出自他的口中,偏偏他还总是说的轻描淡写。
    “摄政王。哀家知道你疼惜晚晚,哀家也一样。可喜鸳是哀家宫里的人,即便要惩处,也该由哀家自己来。”
    “那太后不妨现在就惩处。本王这里人手很多,绝对能满足太后娘娘的需求。”
    李太后的脸色顿时僵住。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喜鸳跟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连其死后的颜面都不顾及。
    她只是想先将人带回宫里。待人下葬后,宋时砚总不能还去挖坟抛尸吧?
    可他竟然逮着话柄不放,要她直接在摄政王府“处置”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