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穷生心魔,富长良心。】
【就魔界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难怪君夜玦看着挺正常,却一点也不正常。】
米多余揉了揉有点酸爽的双腿,她都逛了一大圈了,愣是连个铜板也没见到。
墨临渊几人在牢房里如坐针毡,他们小师妹让他们在这里等,自己去修炼功法。
虽然他们也不明白为啥修炼功法要到外面,但小师妹现在已是他们全村的希望了。
所以翠花她说啥就是啥吧。
米饭桶一个一米八的大个,蜷缩在一张小小的板凳里啃着灵果。
冷静下来的他非但不着急,还隐隐透出一股兴奋,身上的荷尔蒙都要开始叫嚣了。
墨临渊几人默默挪动了一下小板凳,几人对视一眼:“小师弟不会是着魔了吧?”
江肆风摇头。
江揽月蹙眉。
萧锦目光惊恐。
米饭桶可不知道几人所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囚牢里,他啃完第三个灵果,从空间里掏出根蜡烛点燃。
瞬间狭小的空间被昏黄的灯光照得影影绰绰。
他情绪高昂地开口道,:“刚好我老妹不在,师兄我们来打牌吧?”
“刚好我们五个人,我们轮流举蜡烛,空出四人刚好凑成一桌。”
说完米饭桶就从空间里掏出两副扑克牌,这还是他以前买的,可珍贵着呢。
几位师兄不知道斗地主是什么,但见小师弟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也欣然同意。
然后几人就在一张小木桌上围成圈。
第一个举蜡烛的是墨临渊,谁让他是大师兄呢,所以他只能以身作则了。
墨临渊端着盘子里的一根白蜡烛,为了光线能均匀地分到每个人身上,他只能站起来,把蜡烛托到几人头顶上方。
米饭桶给几人讲完一遍规则,看几人都点头表示明白了这才开始分牌。
他觉得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牛,肯定能斗过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二哈。
于是他面前堆满了灵石,要完就开大的。
然后米饭桶开局就输了。
米饭桶惊恐的看着老阴比四师兄,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一直迷惑他,让他误以为二师兄才是地主。
江揽月谦虚一笑:“五师弟,这个什么斗地主可是一点挑战都没有啊。”
米饭桶……他错了,他的密集恐惧症还没有治好,看到眼前笑的虚伪的四师兄他有点头皮发麻。
萧锦:“四师弟,你那样笑,好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啊。”
米多余不知道,她在外面累死累活,他们家的几个狗子都已经玩嗨了。
在米多余抱着寻宝猪钱多多转悠了第n次之后,米多余那想薅羊毛的心终于死了。
这魔界也太踏马穷了。
她现在一秒都不想再待,怕染上这贫穷的气息,影响她的富婆命。
米多余丧丧回到那逼窄的豪横大牢,有气无力地坐在一张小板凳上。
米饭桶几人瞥到米多余回来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收起了扑克。
见米多余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模样,墨临渊几人很是好奇她遭受了怎样的非人虐待?
墨临渊给了米饭桶一个眼神,【你快点问问,咋回事?】
米饭桶翻个白眼,【这需要你说?】
“妹啊,你这是咋了?是不是想念红烧猪蹄了?”
米多余咬牙切齿道:“你们知道吗?这偌大的魔界连一个宝贝都没有。”
“简直比非洲难民还穷。”
“我抱着钱多多跑了几圈,愣是一个子都没找到。”
墨临渊几人看着米多余嗖嗖往外散发出来的怨气,所以……就这?
几人都默默松了口气,不是被魔族的狗子咬了就行。
“尊上、你真的相信……那丫头说的话?”
血影看着心情不错的君夜玦小心出声询问。
君夜玦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意味不明道:“谁知道呢?反正早晚都是要上路的,让他们再活几天也无妨。”
“在这里待了那么久,还真是有点腻烦了呢。”
血影听着上头悠悠传来的话,谁不是呢?
蜷缩着身子睡了一晚的米多余,整个人是真的麻了。
昨晚她本来是想躺着休息的,可如果她把躺椅放出来,其他几位师兄就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米多余拍着牢房的门大喊,“有人吗?来人啊,我要出去方便。”
她得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出去霍霍才行。
不然待在这里怎么练习功法?
一个魔兵走过来,凶神恶煞地道:“喊啥喊?”
米多余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唤:“大哥、我想去茅房。”
魔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是囚犯,自己解决。”
米多余瞪眼:“我怎么解决?你看看这牢房就这么丁点大,连蹲屁股的空间都没有。”
“原本以为你们魔族人是被冤枉的,不会像外界传闻的那人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没想到今我倒是见识到了。”
“这何止是冷血无情啊?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冷酷无情、 毒蝎心肠、人面兽心、丧心病狂、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墨临渊几人本来就坐在小板凳上,这下更是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们的小师妹嘴巴是开过光的,他们可不敢靠得太近。
魔兵被她说得一阵气恼,“我们才没有你们人类修士那么无耻。”
“我们不过就是修炼方式和你们不一样罢了,你何故咄咄逼人?”
米多余指着他:“你看?你看?你还说只是修炼方式不同?我好心想救表哥出去,他却把我关在这,现在连拉屎都不让人去,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魔兵结结巴巴道:“你……你粗俗。”
米多余掐腰,“信不信不让我出去,我还有更粗俗的?”
魔兵羞愤难当,“我先去禀报魔尊大人。”
米多余挥手,“快去、快去,不然等以后我出去就把你们做的这些丧心病狂的事给宣扬出去。”
听完魔兵的禀报,君夜玦不怒反笑,“有意思,既然她想出来就把她放出来吧,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干啥?”
“是,”魔兵躬身行礼领命而去。
米多余出来后站在大牢门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小厕子,你有没有厕纸啊?”
魔兵四周看了看,没发现还有其他人,“你是在跟我说话?”
米多余翻个白眼,“不是跟你说话,难道是跟鬼说话不成?”
小厕子……血烬?
他开口辩驳道:“姑娘、我不叫小厕子,我叫血烬。”
米多余:“啊?你叫血尽?怎么会有人取这种奇怪的名字的,是血尽而亡的血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