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着宽衣的司谨辰闻言,眼睛一眯,眼含深意的看向床上斜躺着的晏清晚。
晏清晚并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她歪了歪头,看向正在宽衣的太子,放轻声音道:“啊,这,这就,开···始脱···衣服了吗,只要你···等···等会儿表现的好,我有···有的是钱。”
说着,她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司谨辰:“···”
他看着对面胸*颤了颤的女人,喉咙滚动,眼底欲望横生。
接着脱下里衣,光着膀子缓缓走到床边,腰微微下弯,眼眸里带着一丝危险看向床上不明情况的女人,沉声道:“阿晚,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晏清晚没想到他还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呼吸一滞,喃喃道:“真敬业,不过你身,身材不错啊,还,还有腹肌。”
说着,她直接伸手捏上了一把司谨辰的腰,还四处游移了一下。
司谨辰···
晏清晚继续感叹道:“哎呀,手,手感真好。”
司谨辰忍无可忍,直接伸手压住她的手,然后翻身上了床。
红烛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一室旖旎。
寝宫的烛火,持续到后半夜才彻底熄灭。
······
第二日。
晏清晚醒来时,只感觉头疼欲裂,浑身酸软,使不上一点劲。
她不禁皱了皱眉,小声哼了哼。
紧接着,房间里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太子妃,你醒了?”之夏担心的声音随着响起。
晏清晚伸手扶着头,低低的应了一声,感觉喉咙干涩的厉害。
”水,我要喝水···”
之夏闻言,忙倒了一杯温水,走上前来递给了晏清晚。
晏清晚坐起身来,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顿时觉得喉咙舒服多了。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殿下!”宫女们看到来人,纷纷恭敬地行礼。
司谨辰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晏清晚的额头,然后又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语气低沉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晏清晚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
司谨辰闻言,伸手帮晏清晚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问道:“这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晏清晚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按摩,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司谨辰,委屈地扁了扁嘴,“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酒了,我现在全身都难受。”
司谨辰眼眸闪了闪,没接话。
晏清晚也没察觉到他的沉默,继续自顾自的嘟囔道:“我现在腰好酸。”
司谨辰沉默了一瞬,道:“那我给你揉一揉。”
晏清晚闻言,疑惑的转头看向他,:“殿下?”
“嗯?”
晏清晚凑到他的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道:“你大早上的,外面没事忙吗?怎么对我如此关心?”
虽说平时,司谨辰对她也很关心。
但是今早,总感觉怪怪的。
司谨辰看着眼前的晏清晚,语气轻描淡写,“今日不忙,再说,我留下来,你不乐意吗?”
晏清晚:“哦,不乐意倒是不至于,那殿下你用早膳了吗?”
司谨辰:“还没。”
晏清晚听见这话,便笑道:“那我们一起好了。”
说完,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想要起身下地。
身边的宫女见状,急忙上前伺候她穿衣洗漱。
司谨辰瞧着她那副娇憨可爱的模样,想昨晚醉酒后的热情,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用过早膳后,司谨辰就被人请走了。
晏清晚独自一人坐在厅堂里,眼神有些呆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思绪万千。
过了一会儿,晏清晚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嘈杂声,随后便看到钟成益进了院子。
而院子外面,似乎还站着不少的宫人。
身旁的宫女之夏轻声提醒道:“太子妃,钟公公来了。”
晏清晚嗯了一声,然后将目光投向走在最前面的钟成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钟公公?”
钟公公忙躬身的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奴才见过太子妃!在东宫里任职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拜见太子妃呢,今日奴才斗胆,把他们领过来给您请安了。”
晏清晚点了点头,平静地说:“劳烦钟公公了。”
钟公公听后,头垂的更低,“这是小人该做的。”
话音落下,他朝后面勾了勾手。
接着,只见一群人呼呼啦啦地便涌进了院子里,全都规规矩矩地站着。
等所有人都站好后,齐齐恭敬地向晏清晚请了安后。
钟成益便朝她们微微点了下头。
随即一个一个的宫人纷纷朝前走了一步,介绍完后,又恭敬地退回去。
“这些都是负责管理日常事务的姑姑。”
“这些是掌管车舆,仪仗的。”
“这些是···”
晏清晚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眼神锐利而冷静。
很快,她便收回目光,朝一旁已经是大宫女的时雨点了下头。
时雨见状,忙上前一步,看向院子里的众人,扬声道:“你们想必都是东宫里的老人了,我们家太子妃虽然初来乍到,
但还是希望诸位日后照旧本本分分的做事,老老实实做人,切莫拿太子妃当成软柿子捏便是了,凡是犯错的,一律按宫规处置即可。”
时雨的语气坚定有力,充满了从容和威严。
她的话让在场的宫女们不禁为之动容,纷纷低下头,以示恭敬。
等这些人退下。
晏清晚目光看向钟成益,道:“还有其它事吗?”
钟成益闻言,忙道:“还有还有,殿下提前嘱咐了,今日便把东宫各处的产业的账册全都交给太子妃。”
说完,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手。
接着,便见院子外面,有好几位公公,各自抱着一个木头箱子走了进来。
晏清晚见状,顿时背脊都挺直了。
这是要上交东宫管理权?
等箱子挨个被打开,晏清晚只瞧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账本。
她没忍住闭了闭眼,想到出嫁前在家里看账本的日子,突然有些头疼。
这些账本就像是一座小山,压在了她的心头。
她不禁感到压力山大,已经有种自己即使身份尊贵,但是还是有种没逃过,还得按时上五休二的错觉。
或者说是真实的,不是错觉。
这管理东宫,听起来是挺有面子的。
但是这么多账本?她得看到猴年马月啊。
晏清晚暗自叹息,心中涌起一丝无奈。
想到太子之前送她的两位嬷嬷,她顿时转身回去,唤道:“李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