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晚静静地听完丫鬟的叙述,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那几颗金瓜子上。
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挥了挥手,语气平静而随意地说道:“嗯,你做得不错。既然这些金瓜子是林夕颜赏赐给你的,那你就收下吧,不过……”
说到这里,晏清晚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本宫想知道,你现在在那个院子里做事?”
丫鬟被晏清晚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但还是迅速稳定住情绪,低头回答道:“回太子妃,奴婢目前在花园里伺候花草。”
说完,她心里紧了紧,捏了捏手心,一时有些紧张。
晏清晚淡淡道:“之后调来主院打扫外面地院子吧,对了,以后林小姐再来府邸,便由你招待,知晓了吗?”
丫鬟心头一喜,忙点头欢快的应道:“谢谢太子妃,奴婢一定好好办事。”
晏清晚嗯了一声,道:“出去吧。”
丫鬟:“好。”
接下来,情况倒是跟晏清晚想的不太一样。
因为林夕颜回府后的当晚便发起烧来。
加上天气寒冷,起起伏伏持续了半个月才好。
她这一病,可把她母亲林夫人心疼的不行,等她好了,还被禁足在了府中。
没林夕颜来府中打扰。
晏清晚与司谨辰日子过的有滋有味极了。
很快就到了团年的日子。
谢府的谢老夫人特意提前让人递了话,让晏清晚一家三口去谢府一起吃团年饭。
晏清晚跟司谨辰说了后,司谨辰直接点头应了。
团年的这天,便一早收拾妥当过去了。
至于初一初二,初三,晏清晚跟司谨辰都在自家府邸度过。
主要是府中来人就没断过,全是江宁府的官职人员。
······
正月很快过去。
二月初二,阳光明媚。
上午,晏清晚与司谨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
晏清晚双手托着腮看着对面的司谨辰,不多时,只见她慵懒地伸展开手臂,然后用小手捂住嘴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正在专心翻阅书籍的司谨辰听到了动静,他缓缓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轻声道:“困了?”
晏清晚听闻此言,娇嗔地哼了一声,埋怨道:“还不是因为殿下您昨夜让臣妾迟迟无法入眠,以至于此刻妾身的腰间仍隐隐作痛呢!”
说话间,她还不忘扭动一下身子,似乎想要缓解那股酸痛之感。
司谨辰见状,抬起头瞧了她一眼,柔声道:“既如此,坐到孤身旁来吧,孤帮你你揉捏一番,也好舒缓些许不适。”
晏清晚闻言,毫不矫情地站起身来,移步至司谨辰右侧的石凳坐下。
紧接着,司谨辰伸出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轻柔地落在晏清晚纤细的腰间,开始有节奏地揉捏起来。
随着司谨辰手指的动作,晏清晚脸上的神情变得愈发丰富多彩。
时而因疼痛而呲牙咧嘴,时而又因舒适而眉开眼笑,活脱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而一旁的司谨辰则静静地注视着她,对于她这般生动有趣的反应,心中满是欢喜与怜爱,忍不住轻笑出声。
又持续了一会儿,司谨辰才淡淡的道:“可好些了?”
晏清晚点点头,嗯了一声。
司谨辰便收回了手。
两人静静地坐着,气氛温馨。
突然,院子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见钟成益手持一封信函,步履匆忙地走进院子。他
走到司谨辰身旁,压低声音快速地向其解释了一番。
说完之后,钟成益将手中的信封递交给了司谨辰。
司谨辰接过信封,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默默地放下手中正在阅读的书籍,缓缓站起身来朝着东厢房走去。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司谨辰面色阴沉地从房间走出。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晏清晚身上,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收拾好行李,明早清晨,我们即刻动身返回京城。”
晏清晚凝视着司谨辰那张严肃至极的脸庞,心中不禁一紧。
她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前往吩咐丫鬟们准备行装事宜。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晏清晚终于躺在床榻之上。
此刻,她才有机会询问司谨辰究竟发生了何事。
经过一番交谈,晏清晚方才知晓,原来上月父皇启程前往祭祀祖先之际,竟遭遇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暗杀袭击,如今生命垂危、情况危急万分。
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晏清晚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之间无法回过神来。
按照书中所描述,父皇理应还要再当数年皇帝才对呀!
更何况,此时此刻本不应有如此这般变故产生。
这一连串的意外让晏清晚感到无比困惑和震惊,她实在难以理解为何现实竟会与书本中的情节背道而驰。
然而,无论内心如何纠结和挣扎,晏清晚深知此刻已无暇顾及太多。
事已至此,当务之急便是尽快赶回京城。
毕竟,如今京师的局势扑朔迷离,变幻莫测,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将会面临怎样的挑战和危机,唯有争分夺秒,才能争取到更多的主动权。
次日清晨,黎明尚未破晓,天色依旧昏暗无光。
晏清晚与司谨辰及其随从们早已整装待发,匆匆登上马车,踏上了归京之路。
不过由于事态紧迫,司谨辰决定率领一部分人率先启程,以最快速度赶回京城。
而晏清晚则肩负着照顾祈安的重任,带领另一部分人马紧随其后。
一路上,众人马不停蹄,不敢有丝毫耽搁。
司谨辰一行人十二天后,便赶回了京师。
至于晏清晚,则是在到达离京师最近的一个小镇时,收到了来自司谨辰派人送来的信件。
看完后,她直接便在小镇上落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