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东山一战,庆帝伸手去抓李承泽,大皇子出手推开了李承泽,可惜李承泽还是受了重伤,无数太医都下断论二皇子时日无多了。
“殿下”李承泽靠在云叶身上。
李承泽用一天时间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了,他想着剩下的时间陪着云叶。
李承泽遗憾想,不能陪着云叶,一辈子了。
李承泽将那块玉佩系在云叶的腰间道“本来想着以后给你的,现在系上,我想看看的。”
李承泽高兴的看着那块玉佩挂在云叶腰间,他没说那块玉佩的含义。
“阿云,可惜了,我食言了,不能陪你去看山河了”李承泽的手抚摸上云叶的脸颊,遗憾道。
“殿下,我们不是说好的,一起去看山河,还要带着谢必安和范无救的吗?我们好不容易解脱了,殿下”云叶抓住李承泽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泪不停的流淌到榻上。
“阿云,别哭,倒是让你难过了。”李承泽惨白的脸上,出现慌乱的神情。
“哗”的一口血喷出,李承泽嘴里流出鲜血。
云叶抓住李承泽的手不断的向李承泽体内输送真气,可是没用,真气无论如何都不能输进去。
“阿云,别废力气了。”李承泽抓住云叶的手,“你陪我会吧!”李承泽靠在云叶的肩膀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云叶的泪水滴在李承泽的手上,静谧无声。
国钟响,二皇子薨,全城挂白守孝三日,国丧。
李承泽下葬那天,全府挂白绫,云叶一身红衣突兀的出现在大厅中,一袭红衣,头上简简单单系着那条红色的发带,腰间系着李承泽给他的玉佩。
谢必安和范无救站在棺材两边,来吊唁的人面面相觑的看着云叶一步一步的向李承泽的棺材走来。
用手温柔的抚在李承泽的棺椁,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
“谢必安,喊”云叶出声了。
谢必安抿唇,还是看了云叶一眼,开口了,“一拜天地”
云叶兀自对着高堂拜了下去,旁边就是李承泽的棺椁。
范闲想要上前阻拦,云叶一挥手,大宗师的真气压的所有人都动弹不了。
“继续”云叶神色未动,冷声道。
“二拜高堂”
谢必安叹了口气,最后高声喊道“夫妻对拜”
云叶对着李承泽的棺椁拜了下去。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场荒唐的婚礼,谁都没有出声,谁都不敢出声。
云叶一掌将棺椁的盖子掀开,将李承泽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谢必安和范无救跟在云叶身后离开了二皇子府。
“云叶,你要带李承泽的尸体去哪?”
云叶稳稳的抱着李承泽的尸体,侧身回答范闲的问话,道“殿下,生于京都,困于京都,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京都,我不想他死后葬在京都,这个给殿下带来一切痛苦的地方。”
云叶消失了,带着李承泽的尸体消失了,几日后谢必安和范无救回来了,守在淑贵妃身旁,不见云叶身影。
淑贵妃派人给云叶写过信,让云叶忘了李承泽,改嫁吧。
云叶仅回了一封信,信上仅有一句“如果我忘了殿下,待以后谁还记得李承泽此人。”
淑贵妃看着那句话沉默了,之后再没劝过云叶,云叶每隔些时日就会来看看淑贵妃,跟他说外面的事,就是没有再提起过李承泽,但淑贵妃知道云叶从没有忘记李承泽,腰间依旧挂着那块玉佩,“你知道这块玉佩的含义吗?”
云叶的回答让淑贵妃意外“知道,殿下没说过,但我知道。”
往后的时间里,淑贵妃连同谢必安和范无救再没见过云叶。
山的那边,云叶一袭红衣守着一块墓碑“殿下”旁边是一间竹屋。
叶流云站在竹屋前“你和你母亲真是像啊!”
云叶淡淡道“也许吧!但我不会抛弃一切跟随着他一起死,我死了,也许就真没人记得他了。”
叶流云离开了。
一袭红衣,一把长剑,一条长鞭,一块墓碑。
此间再无云叶,李承泽,有的只有一位红衣的怪人,长的极美,容颜不老,却一人独自住在山的那边,守着一块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