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为何这般袒护那个阮禾竹。”
苏雾紧皱眉头,疑惑的看着他,两人从相识到现在,他从没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过话。
“不是袒护她,是希望你们谨言慎行。”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的姜卫言,敷衍的解释一句,随即就找个借口离开。
“我去书房处理公务。”
“娘,我做错什么了?”
一向被自己的父母娇宠着长大的姜千雪,颤声问着。
苏雾一向心思缜密,可不是姜卫言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他刚刚的反应明显不正常。
可她又想不明白,这阮禾竹和自家夫君究竟有什么关系。
值得他为了阮禾竹同自己还有女儿发这么大的火气。
“没什么,你爹最近被许多琐事缠身,心情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安抚过女儿后,她又叮嘱着,“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娘说,知道吗?”
“世子和二姐姐的事情,是他们的私事,我也不好声张的。”
姜千雪嘟囔着,她虽然天真,但并不傻,什么事该说,不该说,她还是分的清的。
“这不止是他们的私事,还关乎着整个姜家,若是我们能事先知道,也可以帮你二姐姐出气不是。”
苏雾有些无奈,同时也后悔对这个女儿太过娇宠,导致她不懂人间的险恶。
“我知道了,二姐姐现在肯定很难过,我去安慰安慰她。”
不想再被母亲念叨,姜千雪寻个由头,连忙逃离。
“哎~”
看着她的背影,苏雾叹息一声,不明白这次女儿回来后,怎么和二房这般亲近了。
想着,她又往书房的方向望去,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夫君,有事情瞒着她。
看来她要调查一下,最近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姜千雪跑到二房,将自己父亲莫名其妙的袒护阮禾竹的事情说了出来。
心中还有着委屈,“这是爹爹第一次凶我。”
【在你爹爹心中,俞三娘排第一,阮禾竹排第二,而你和三婶婶还不知道被他排在了哪里,你们说阮禾竹的不是,他自然是生气的。】
姜清晚忍不住在心里叹息着,这苏雾也是个可怜人,自以为聪明一生,却一直生活在谎言之下。
最后也是不得善终。
“或许三叔只是一时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姜清洛抬眸看了一眼正在做绣品的母亲,安慰着。
姜千雪不明白的事情,他们却是一清二楚的,说来阮禾竹也是姜家人,是她们的姐妹呢。
可即便她知道了自己是姜家人,对自己的行为,也不曾有过一丝的后悔。
甚至她心底还是厌恶这个身份的。
想到姜清晚说,俞三娘和姜卫言可能是被阮禾竹杀死的,她就毛骨悚然。
一个人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可以痛下杀手,还指望她有什么良知。
想到以后的大元国要落到她这种人手里,就忍不住让人担忧。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当她成为皇后之后,怕是也不会满足的,不知到那时她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姜清洛心里吐槽着,真不知道这天道是什么眼光,选个心底这般黑暗的人做女主。
……
宋钰在姜府门口晕倒后,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成功登上了皇位,阮禾竹是他的皇后。
两人一起携手共创了大元国的盛世,可就在百姓们安居乐业的时候。
阮禾竹却想要一统天下,她背着他偷偷下旨,出兵攻打周边的国家。
在被他发现之后,她竟然给他下毒,将他杀死,自己做了女皇。
还说什么,一统天下,才是正道。
现在人们不理解她,以后会感谢她的。
她是过在当下,利在千秋的秦始皇。
在不甘之中,他闭上了眼睛。
“不…”
宋钰猛的睁开了眼睛,浑身忍不住冷汗直冒。
那个梦真实的有些可怕。
“世子,你醒了。”
宋钰转头看着,正对自己笑颜如花的女人,同和自己梦中,对自己下毒的女人,逐渐重合。
他猛的往后退了退,大声呵斥着,“你不要过来。”
“你怎么了?”
阮禾竹迷茫的看着他,他怎么会对自己露出恐惧的神情?
“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阮禾竹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宋钰连忙躲了过去。
他现在整个人有些发懵,还沉浸在死亡的恐惧当中。
“你到底怎么了?”
阮禾竹满脸关心,“我去将大夫喊来。”
看着离去的阮禾竹,宋钰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随即又起身倒了一杯水。
随着冰凉的茶水,浸入喉咙,他才确信自己真的活着。
他猛的摇摇头,只是一个梦而已,怎么会让他这般害怕。
他确信那就是一个梦。
“世子,大夫来了。”
阮禾竹再带着大夫返回的时候,就看到宋钰又像没事人一般坐在椅子上。
“没事了,不必看了。”
他摆摆手,让大夫退了下去。
“那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好似受了惊吓?”
阮禾竹关心的问道。
看着眼前温柔善良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梦中那个有些发疯的人。
她不会变得那般疯魔的。
“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就是一个噩梦而已。
“那你是梦到了什么?这么吓人?”
阮禾竹忍不住有些好奇,自从她做梦,梦到了另一世的自己之后。
她对梦的真实性就产生了怀疑,说不定梦到的都是上一世的事情。
“我梦到…”宋钰顿了顿,抬眸说道,“我梦到自己成为了九五之尊,可又被人害死了。”
“啊…”
在听到他成为皇上时,阮禾竹还忍不住一激动,可没想到下一句竟然会被人害死。
她失笑道,“你都成为九五之尊了,又怎么可能有人能害的了你呢。”
在阮禾竹的梦中,到她成为太子妃就截止了。
至于成为皇后什么的,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这天下是她和宋钰的,又怎么可能会突然被人毒死了。
这应该就只是一个梦而已。
“是啊,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宋钰忍不住再三安慰自己,什么时候竟了一个梦都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