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玉第二天就去托人去问了镖局,两辆车的话他们要多出一倍的银子,最后确定就在初十那天出发。
他们家现在的粮食还有不少,陈秋月想了想,反正他们这次要加一辆马车,索性直接把家里的粮食都带过去算了,省的到时候再买,跟赵怀玉说了这事,赵怀玉也赞同,陈秋月就把家里的粮食都收拾了出来。
他们家除了细面还有粗粮大豆,加起来也不少,足够他们一家半年的口粮了。
做饭的家伙什能带走的陈秋月都计划带走,留下这几天要用到的,其他的陈秋月都规整了起来,有些易碎的陈秋月就用稻草垫一垫,防止路途上破碎。
家中存放的腊肉各种山货干还有腌制的咸菜等等,陈秋月也都分门别类存放好,到时候一起装走。
吃的东西解决完就是穿用的,这些东西好处理,都比较轻便,家具什么的除了箱笼,像桌子什么的他们都不带,之前在府城已经定过了。
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归拢到一个箱子里,到时候放到他们乘坐的车上,这可是他们的家当,必须要在看得到的地方。
这些天赵怀玉跟不少友人道了别,这么多年在镇上,赵怀玉也是有几个不错的友人,这次要走了,怎么都要好好道别,陈秋月还好一些,也就萍娘一个,赵怀玉要麻烦些。
这天赵怀玉又是一身酒气的回来了,陈秋月无奈的把人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开始给赵怀玉收拾,赵怀玉醉酒了不会乱闹腾,只会安安静静的坐着,陈秋月让干嘛就干嘛。
也就是赵怀玉这样子还算好弄,要不然连着两三天这样,陈秋月早就绷不住要抱怨两句了。
“今天是最后一顿了吧,你再这样喝下去,我可不管你了,你自己臭烘烘的睡客房去。”陈秋月一遍给赵怀玉擦脸一遍威胁道。
“辛苦娘子了,今天最后一场了。”赵怀玉还有几分清醒,嘴巴嘟囔道。
陈秋月冷哼一声不再搭理眼前的人,收拾好把人安置到床上,陈秋月也躺下睡了。
第二天清晨,赵怀玉扶着有些疼的脑袋,慢慢坐起身,屋里就剩他一个了,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赵怀玉蹑手蹑脚的起床把自己的衣裳穿好,溜到厨房去帮陈秋月烧火。
今天已经初九了,明天他们一家就要出发,陈秋月正在准备一些干粮,现在天气凉,多做一些也放得住,到时候只需要热热就能吃,很是方便。
“怎么,大忙人起了?”陈秋月看了一眼乖觉得赵怀玉,阴阳怪气道。
“就是,爹爹最近每天都是最晚起床的,羞羞脸。”安安在一旁帮腔道。
“嘿嘿,没有了没有了。”赵怀玉不是嗜酒的人,平日里喝的也不多,这不是自从几人知道他要搬去府城的事情,非要拽着聚会,不去又不行,幸好就这三天,要不然赵怀玉只能借口家中妇人管得严拒绝了。
“行了,桌子上给你放的有早饭,你快去吃了,今天就指望你收拾这些重的物件。”陈秋月指挥道,收拾好的东西,今天需要赵怀玉和平平一起搬到院子里,好让陈秋月检查有没有什么缺漏的。
“对了,威武你问过了吗,怎么带过去?”陈秋月问道。
“问过了,可以带着,不过要关起来,我们自己要看好,不能伤人。”说起这个赵怀玉就有些苦恼,威武可不是一般的狗,这一路上怕是不好弄,但是没办法家里都舍不得威武,只能想办法自己带着。
赵怀玉已经托人去买了铁笼,到时候把威武关到笼子里,等休息的时候他们去看威武,只能这样子,要不然威武这么大的狗,不关起来别人也不放心一起上路。
“只要能带就行。”威武已经是他们家的一份子,陈秋月也舍不得威武,他们如果不把他带走的话,只能让赵父带回村里养。
“安安要威武,一起走。”安安已经知道了他们一家要搬去更漂亮热闹的地方,威武是她的玩伴,要是不带威武安安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一起走,威武和我们一起走。”赵怀玉安抚道。
听到赵怀玉肯定的回答,安安才又高兴的摇着脑袋,哼哼唧唧的玩手里的木偶。
“下午人就把笼子送来了,到时候只要把威武管好就没事了。”家中也有锁头,赵怀玉都已经准备好了。
“你安排好就行。”陈秋月对赵怀玉这一点很满意,可能也是做掌柜时间长了,赵怀玉做什么的事情都考虑的很周到,一些细节的东西也处理的很好,这些事情上很少让陈秋月操心。
等到下午开始搬东西,平平也从房间里出来了,过年在村里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拜访,好多都是长辈,平平不得不跟着应酬,所以过年期间夫子布置的课业都没有什么时间完成。
这不回到镇上这几天,平平除了出去和钱有为李大成见过一面,其他时间都在自己屋子里面念书做课业。
“怎么样了?”陈秋月看着有些疲惫的儿子问道。
“差不多了,剩的等到回到府城再写来得及。”平平说着将衣袖挽起,跟着赵怀玉开始搬东西,陈秋月就在一旁帮忙检查。
忙了一下午总算是收拾的差不多了,只等明天一早车子来了装车走人。
“明天我们就要走了,下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该收起来的都收起来了,陈秋月有些落寞的道。
这个小院他们一家住了七八年,每一处陈秋月都很熟悉,赵怀玉和平平在外的时间多,陈秋月待在家里的时间是最多的,家里的每一处都是陈秋月布置的。
“是呀,不过这里永远都是我们的家。”赵怀玉知道陈秋月在想什么,将人揽到怀里问温声道。
“我也就是一时伤感,你和平平安安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陈秋月扬起笑脸对着赵怀玉说。
“我也是。”赵怀玉低头轻轻亲了一下陈秋月的额头,赵怀玉亲完立马朝四周看,幸好安安不在,转过身就对上陈秋月戏谑的眼神,赵怀玉低头闷笑,陈秋月也没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