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赵怀玉终于抽时间回了一趟芙蓉镇,先去见了张老爷,张老爷对赵怀玉仍旧十分热情,对于赵怀玉请教的问题也都把自己的经验一一道来。
两人交谈的非常愉悦,后面张老爷带着赵怀玉去了县里的铺子,这家铺子不如府城张记的铺子大,东西品类也没有那么多,问询过价格之后,赵怀玉把自己的想法跟张老爷进行了详聊。
对张老爷来说,这笔买卖怎样都可以,不管是从自家铺子里进货还是从本家府城的店里拿货,意义都一样,所以在得知赵怀玉考虑到距离和品类的问题决定还是选择府城的张记时,张老爷没有任何的不满。
“赵兄,怎么都行,我们都是一大家子,能帮上你这个忙就行。”赵老爷笑的让人如沐春风。
“张老爷多次相助赵某感激不尽,之后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尽管说。”赵怀玉知道现在他们家能帮上对方的地方肯定不多,但是以后总有机会还这些人情。
张老爷知道赵怀玉这个人的品行,对方这话既然说出来了,肯定不会过后就不算数,这对他们张家来说就是一次投资,结交人情的成本而已,大家互惠互利。
“好说好说,除了这些,以后经营铺子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你也可以来信问我,我肯定知无不尽。”张老爷觉得只要给赵怀玉时间,铺子的生意一定不会差,毕竟他做了赵怀玉这么多年的东家,对于底下人的本事一清二楚。
“那就多谢了。”赵怀玉对张老爷的为人处世真心佩服,要不然赵怀玉也不会多次麻烦对方,要知道他们今天承了对方的情,这就是欠下的债,将来是要还的。
赵怀玉在张老爷手下做了这么多年掌柜,知道张老爷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不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算真的将来还人情也不会是什么大坑要填,要真是那种仗势欺人,欺压百姓的东家,赵怀玉一是不会在他手下做那么久事,二是绝对不会接受对方的帮助。
此行赵怀玉收获满满,待了两天的时间就又启程回府城了。
“我也去老东家的铺子里看过了,东西都大差不差,县里的东西是要便宜一些,但是运到府城的费用不少,我们也没有自己的商队,还是从府城的张记拿货方便。”
张记生意做的不小,有自己的商队来回运货,成本要低很多,他们没有这个条件,虽然镇上和县里的货物是要更便宜但是加上运输的银子就划不住了。
“那就这么定吧,货源定下来了,就剩铺子的事情了,铺子有合适的吗?”陈秋月对赵怀玉的觉得很赞成,从县里拿货太麻烦了些。
“暂时还没有,有空的铺子往外租但是位置不好,我没看上,我已经跟中人说过了,只要有合适的铺子让他第一时间通知我,此时急不来,我们先等消息。”
铺子的位置多重要可想而知,虽然其他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但是赵怀玉也不能急,要是位置选不好,将来的生意就不好做了,他是做掌柜的,对这些事情考虑的十分仔细。
“好,那这段时间我就买下一些布匹回来先做一些绣品吧,这种东西慢工出细活,我提前准备着。”陈秋月把自己的打算讲出来。
“好。”接下来两人又商量了做哪些绣品,陈秋月把最近自己在铺子里的观察说了出来,赵怀玉则是把前段时间在周边铺子里观察到的绣品这一块的情况说了说。
商量到半夜两人才说完,他们的铺子定位就是中低档的品质,做的也都是大家常买的,不过样式和布料的选择可以多一些,这些就是由陈秋月来决定了。
陈秋月有了准话,心里也有底了,她这几十年的绣娘可不是白做的,特别是色彩这块,就算是在现在这家绣铺,技艺上可能有比她强的,但是配色上她还是独树一帜的。
赵怀玉也对陈秋月的手艺很有信心,交代陈秋月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夫妻两人说完相拥默默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只有陈秋月更忙了一些,因为不想被现在这家铺子察觉出来什么,陈秋月都是在家附近的布店买的布料,每一样买的都不多,但是各种款式样式颜色的布料繁多。
要不是陈秋月心里面已经有了成算,只怕也要挑花了眼。
赵母不知道陈秋月为什么最近回家里来还要做绣活,还以为是店里最近太忙,只叮嘱陈秋月注意眼睛,不要累着。
陈秋月这样确实不轻松,白天在铺子里忙活一天,晚上回来还要继续做,但是想到之后的计划,尽管辛苦,陈秋月也没有抱怨,赵怀玉则是心疼不已。
晚上直接点上两盏油灯在陈秋月身边,也不嫌浪费,唯恐因为灯光不清楚伤了陈秋月的眼睛,其他就是每天睡前给陈秋月按按肩膀放松放松。
陈秋月对赵怀玉的表现十分满足,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如此,对方累的时候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等到铺子开起来,到时候就是赵怀玉忙的时候了。
“娘子做出来的东西,我一个大男人看着都心生喜欢。”赵怀玉拿着陈秋月刚做好的一个荷包感叹道。
“那可不是,你媳妇这几十年的手艺是白练的?”陈秋月一点都不谦虚,本来就是事实。
“到时候铺子里的一大亮点就是娘子的手艺,生意做起来你可是大功臣。“赵怀玉现在信心满满,最开始就算价格低一些,他们的利润少一点,只要能拉来稳定的客源,生意就能慢慢做起来。
“到时候你肯定比我辛苦,咱们都是功臣,谁的功劳都跑不了。”陈秋月将头靠在赵怀玉肩头笑道,这种有盼头的日子真好,陈秋月就算是累也是高兴的。
“对,咱们都是功臣。”赵怀玉揽着陈秋月,心里的满足似是要溢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