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雪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帮好友一把。
于是佯装匆匆赶到,十分焦急的询问闵韵秋和瞿馨有没有事。
“没事呢,幸好有人出手相救了。”瞿馨努努嘴,“就是这位道友了。”
江辞雪哦了一声,走了过去,“不知道友名讳?”
男子挖出妖丹,“就此别过吧。”
他仿佛天生淡漠,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我两个朋友怕是要吃个大苦头,我们都是修道之人,讲究因果关系,今日你已经种下了因,来日我们自然是要还果的。”江辞雪舌绽莲花,“一饮一啄,皆是道,道友不必担心我们就就此缠上你,万一以后咱们还有打交道的机会呢?就当混个脸熟吧。”
江辞雪觉得自己说的足够客气了。
但凡是个正常都应该会借坡下驴。
可显然对方不是个正常的。
直接转身飞走了。
瞿馨大声喊道:“那你只要妖丹吗?其他东西呢?”
远远飘来两个字:“不要。”
然后便再也不见其踪影了。
“这人冷是冷了点,怪大方的。”瞿馨中肯评价,欢天喜地的去处理妖兽尸体了。
闵韵秋久久望着男子消失的那片天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辞雪,你怎么来找我们了?”
她以为在出秘境之前,江辞雪不会再和她们碰面的。
“没剩两天了,远的地方去不了,还不如和你们一块采采药材。”江辞雪随口编了个借口,“这附近有品阶高一些的灵株吗?我带你们去采。”
瞿馨立马举手回答:“有的有的,秘境里有守护兽的灵株特别多,这些天我们少说看见八十多株了!”
可惜她和闵韵秋修为不济,只敢在远处看看,不敢靠近。
灵株的事,很快让闵韵秋心中的惆怅消散。
她和江辞雪说起附近灵株具体位置,以及守护兽的品阶。
江辞雪将闵韵秋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感慨了一下,大冰山可不好追,搞不好费尽心思,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也捂不热他。
可惜她只能随机解锁部分情节,也不知最后这段情窦初开的结果是怎样?
有没有好结局她都不看重,主要是不能让她的姐妹落下心结。
最后三天,江辞雪领着闵韵秋和瞿馨,把附近能采的灵株全采了,踩着出口关闭最后一刻,离开了朱雀秘境。
在朱雀秘境待了半个月,身体适应了里面的高温,乍一回到外头,反而觉得有些冷。
不过很快就适应了。
大多数弟子面容枯槁,衣服乱糟糟的,显然在秘境吃尽了苦头。
但若是有收获,也不妄走这一遭。
江辞雪不知道别人收获怎么样,但她还是挺不错的。
朱雀蛋有了,业火红莲有了,还有一些妖丹、灵株,以及打劫来的灵石、符箓、丹药、低阶武器等等。
惋惜的是,这些好东西不能展示给别人看,只能偷偷摸摸自己高兴。
【叮!恭喜宿主,完成获得朱雀蛋的任务,获得修改整段剧情权限。】
【叮!恭喜宿主在此次内卷改命大型任务中表现优异,获得特殊道具替换卡!】
可以,替换卡她觉得非常实用。
忽然,又叮了一声。
【叮!由于宿主表现亮眼,奖励言灵体验卡一张!】
嚯!
新卡片?!
江辞雪连忙看了一下言灵体验卡的说明。
言灵,即言出法随,使用后,江辞雪说的话,无论是诅咒还是祝福,都会成真。
当然,体验卡是阉割版的,只有一句话可以灵验。
江辞雪:?!
阉割的会不会太严重了亲?!
【宿主,不阉割的言灵卡,也只有五句话哦。】
【这还是看在宿主在朱雀秘境里表现极其优异,才特地发放的福利呢!】
【仅仅是宿主一个人有,别的宿主都没有哦!】
江辞雪被最后这句话安抚住了。
单单她一个人有的。
那没事了。
阉割版就阉割版吧,总比没有的强。
她最好说话了。
出口处聚集了数不清的人。
江辞雪三人费了点功夫才找到玄灵宗支起的帐篷。
欧阳长老抱着双臂,表情不是很好看。
见江辞雪来了,便问道:“你见到李传浩他们了吗?”
“之前见过,后来分开了,欧阳长老,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长老蹙眉,还有不到半柱香时间进出口便要关闭,不知为何,李传浩一行人迟迟不见踪影。
欧阳长老不回答,江辞雪也不好追着问。
帐篷里有不少弟子在疗伤。
在秘境的每分每秒都是要用来寻宝的,除非是会影响行动的伤,不然大家一般都是吃颗疗伤丹压着,等出了秘境再好好调理一番。
江辞雪一眼便瞧见了人群里的苏落衡。
不过短短几日光景,苏落衡憔悴非常,仿佛遭受过巨大的磨难。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注视,苏落衡倏然睁开眼,与江辞雪视线交汇。
江辞雪:……
这下就不得不过去打个招呼了。
别管私下关系如何,至少明面上,他们暂时还是相亲相爱的师兄妹。
“见到你安好,我就放心了。”江辞雪松了口气,“当时雀冢暴动,我和李传浩一行人碰上,就先离开了。”
苏落衡沉默了一会儿,嗓子沙哑的道:“我知道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吧。
他已经明确感觉到师妹对自己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
其实他应该高兴的。
如此,他在面对师妹时,不用再有为难的情绪。
可不知道为何,苏落衡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江辞雪找了一圈,没有瞧见池枭,“不知道三师弟是什么情况,朱雀秘境的进出口马上要关闭了,却还没见到他的身影。”
“师妹,师尊给你的疗伤丹你还有吗?”苏落衡忽然问道。
江辞雪惋惜的道:“此次秘境之行,我用掉不少东西,师尊给的那些丹药全部用完了。”
骗人的。
她就用了几颗,还剩老多呢。
但不会给你的。
苏落衡抿唇,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江辞雪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他缠满纱布的右手上,她记得这只手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没有皮肉,只剩白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