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散终有时。
当一曲不知名的琴声结束以后,司徒直还依然处在那悠扬的琴声无法自拔。
他忍不住想要拍手叫绝了。
“谁?”
寒霜之气瞬间覆盖整个广寒宫,下一刻,司徒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意念回归,重新回到了常隆欢乐世界中。
“怎么样了?”刘芸熙看到司徒直睁开双眼,立马冲上前来紧张地问道。
只是司徒直现在还处在陶醉状态,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眼前的身影慢慢重叠,他终于是发现躺在冰床上的彭汀与前世轮回中抚琴仙子眉宇之间七成相像。
彭汀前世,就是那个抚琴仙女!
可是这个抚琴仙女,到底是谁?
司徒直没有回复刘芸熙,而是在脑海中快速回忆起关于广寒宫的记载。
很明显抚琴仙女并不是嫦娥仙子,那清雅脱俗的气质,与传说中的嫦娥仙子完全不同。
玉兔成精?
那也不可能,玉兔喜动,让它坐下来弹琴还不如杀了它。
吴刚?那更不可能了,传说再怎么不靠谱,也不可能把一仙女传成砍树的老头。
“不对,吴刚!”
忽然司徒直脑海中想起一个人,一个几乎淹没在历史书籍之中,名声不怎么显赫的仙女。
相传月宫吴刚有个妹妹,名为吴洁,又名青霄玉女,广寒宫中专司降霜洒雪的仙子。
每年三月十三日与九月十四日,青女下凡来到人间,站在青要山中心最高峰上,手抚一把七弦琴,清音徐出,霜粉雪花随着颤动的琴弦飘染而下,洒在大地上,霜冻雪封,掩埋掉世间一切不洁。于是,邪气污秽,山瘴毒雾,顿时消失,人们的灾灾病病也就全无了。
难怪彭汀可以觉醒极致冰雪异能,原来她前世是降霜仙子青霄玉女。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青女,我早应该想到是你了!”
传说中,青女吴洁的容貌是可以与素娥嫦娥仙子相媲美的。难怪司徒直仅仅只一面就沦陷。
“司徒直,你到底在说什么,青女是谁?”刘芸熙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
“她就是青女,不,确切的说,彭汀的前世就是降霜仙子青女!”
“什么!”
刘芸熙不敢置信,降霜仙子,神话传说中的人物,转世投胎成了现在的彭汀?
“司徒直,你说真的有神吗?”
“有!”对于这点,司徒直非常肯定,因为他前一世,真的见过神。
而且那一次,是唯一一次,有生灵可以真正看穿灵魂体的司徒直。
听到司徒直的确定,刘芸熙更加的绝望了。在这之前,她也听说了,彭汀是因为神灵之力反噬,才会导致陷入深度昏迷当中。
在她想来,只要自己坚持不懈,每天都照顾好彭汀,终有一天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末日前,植物人昏迷多年又清醒过来的事迹又不是没有,更何况现在末世中,奇迹也没少出现。
而现在,她却绝望地发现,彭汀的伤,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范畴。
触及到真正神灵那个领域,让她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刘芸熙六神无主,喃喃自语。
司徒直则是抬头看向星空,远处雾蒙蒙一片,似乎深渊一般。
但是在那一片灰黑之中,司徒直隐隐约约好似感觉到繁星点点。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让彭汀醒来,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曾经青霄玉女留下的遗迹。
广寒宫,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但是,月球,依然还高悬在空!
只是现在的月球,被神秘的法则力量阻挡了。
可司徒直很明白,月球是不会消失的,并且华夏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成功登陆月球。
天宫计划,直到末日之前,都还在有条不紊进行着,华夏官方前前后后已经飞上月球几百次,可以说整个月球在事实上,成为了华夏的后花园。
只要能够解决天空之中的神秘阻挡,重启天宫计划,司徒直还是有机会上月球寻找青霄玉女留下的痕迹。
想清楚这点以后,司徒直瞬间感觉找到了希望,“芸熙,我知道你恨我,对于那件事的发生,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为什么我不能保护好彭汀,让她陷入困境之中。”
“我发誓,将来无论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定会把彭汀给带回来的!”
司徒直一脸郑重,无论天宫计划是否能够带他登月,这月球,他是去定了!
刘芸熙点了点头,内心中的阴霾,被扫开了一点。
走出房间,司徒直思索着是否要先联系一下林高俊,也许他那边有自己所不知道天宫计划的细节。
只是在常隆欢乐世界中扫视一圈也没有任何林高俊的身影,甚至连秦宇也没有发现,显然林高俊是迫不及待进入地藏城中了。
想到地藏城,司徒直忽然想起来,黑洞之中好像还藏着一头青级丧尸。
双手一挥,黑洞技能释放出来,不断盘旋的黑色虫洞在司徒直的意念下向逆时针方向运转。
下一秒,一道奄奄一息的身影被抛了出来。
“咦,还没死?”
撤去时间静止,司徒直发现这头青级丧尸胸前的两个血洞居然在缓慢愈合。
失去尸晶以后,它竟然还能活下去,而且司徒直还敏锐地感知到,这头青级丧尸身上的尸气在慢慢消散,它越来越像是一个幸存者。
“晓晓姐!”司徒直把常隆欢乐世界中修炼的宁晓晓给召唤过来。
对于神出鬼没,突然召唤的司徒直,宁晓晓显然早已经习惯了,只是很快,她就发现了地上的青级丧尸。
“咦,你又哪里招惹来的小姑娘,长得还挺俊俏的。”宁晓晓嬉笑道,“不过这小姑娘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你也不叫程丫头来给她治一下的,你找我来干嘛?”
“对它用治疗术?晓晓姐,你这是嫌它命长啊。”
司徒直没好气道,“我叫你来,那自然是因为它就是一头丧尸,并且还是头丧尸王!”
“丧尸?她?不可能!”
宁晓晓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