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一个病人,怎么会呢?”
“千真万确,郑书记,我已经联系过安书记了,他说只认识她爸爸,对她不熟悉。”
娘的,他们不是远房亲戚吗?
“可以调监控啊?住院部到处都是监控。”
“调了,没用。”
“马上想办法找,李镇长,她是我们的人,要是出个差错怎么和人家父母交代?对了,联系她家人,看是不是因为医药费的事回家了。”
周仁娜一个大活人失联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北大中文系毕业生,怎么会呢?
“郑书记,不用担心,肯定是她被李镇长吓住了,不辞而别。”
“可是,我已经给她吃了定心丸了啊,这次属于工伤,一切费用按工伤报销。会不会是……”
李春生刹住车,身子往方向盘上一趴,看了看他说:“你是说是彭副镇长干的?”
“有这个可能。他是个小人。”
“可是,无凭无据。”
郑风华沉思了下,拨打周仁娜手机。
李春生问:“怎么样?无法接通?”
“是啊,要是因为我一时冲动而毁了这个女孩子,那可就罪孽深重了。赶往第二医院。”
“可是,你还是个病人!”
郑风华眉头一皱:“快点,别磨叽。”
李春生一路狂飙,郑风华心里七上八下。
要说是彭君林干的,他不会这么傻吧?
那么是顾盼盼?
她先是把她转到第二医院,又专门去找了她。
这个可恶的女人,仗着有姚治邦撑腰,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他一个打电话给顾盼盼。
“失联?怎么会呢?她是个病号。”
“ 不是你 找人干的吧?”
顾盼盼“呸”了一口:“郑风华,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即使你们俩一起睡了,我也不会对她动手的,我怕脏了我的手。”
嗬,这女人还真是有脸了。
“好吧,我只是随便问问。算了,算了。”
尽管被骂了,但他还是挺欣慰的。
只要不是她干的就好。
作为枕边人,他不相信她那么坏。
车子在市二院门口停下,李春生要扶他,郑风华骂道:“滚一边去!”
李春生赔了笑脸安慰他:“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以她的智商是不会出事的,否则那北大的名气不是被她给毁了?”
理是这个理,可她毕竟涉世未深,哪里知道这世道的险恶。
两个人来到外科住院部,打听到周仁娜病房。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在整理床铺,看到他们,脸色阴沉:“又是来找周仁娜的吧?她手续没办就没影了,今天来找她的人都快把门踢破了,搞的我都没法休息。”
李春生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正要发作。
郑风华将拐杖往墙上一靠,在陪护椅子上坐下,问:“同志,我是仁娜的领导,她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什么人来找她了?”
女子不以为然地说:“领导,来的都是领导,现在的人都喜欢冒充领导,你都这样子还想冒充?” 她一脸不屑地看着郑风华,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郑风华皱起眉头,试图解释道:“我真的是……”
然而,女子却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这年头,人心都坏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
李春生很是生气:“这位大姐,你怎么说话呢?这位是我们镇党委郑书记,他是在救灾过程中出车祸受伤的,周仁娜是我们同事, 我们来了解下情况不可以?”
女子脸色一沉,骂道:“是吗?你要是真是她领导,那可我真要和你说道说道。你他妈的什么狗屁领导,那女孩子胳膊骨折打着石膏跟前连个陪护也没有,你这领导当的可真他 !现在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郑风华被骂的无言以对。
“你批评的对,我忙于事务将她疏忽了。”
女子一副鄙夷的样子继续骂道:“疏忽,你们都是什么人呢?不光这样,今天来了一个女人,是你老婆吧?你瞧她凶巴巴的样子 ,好象她把你给睡了似的,那骂的叫一个难听,我都说不出口。”
说完,她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说:“出车祸的时候你和她在一起吧?就你这样子还能把她给睡了?同志,你们这些当官的男人真让人恶心,滚!”
女子凶悍的样子把郑风华和李春生给看懵了。
李春生想辩解,被郑风华拦住了,站起身来说:“我们还是去护士站了解情况,病人不见了他们应该负责。”
值班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
看到郑风华,眉头拧成一股:“同志,你这条腿打着石膏还到处跑,还想不想要腿了?”
郑风华赔着笑产 :“谢谢领导关心。大夫,我们的人在你们医院失联了,她一个年轻女子要是出了事谁负责任?麻烦安排下,我得看看监控。”
“监控已经调过了,周仁娜身边没人陪护,没有发现她离开的监控。她伤的不重,或许是出去散步去了也不一定。”
“口说无凭,还是让我看一看吧。”
男子不耐烦地说:“这可不是随便看的,同志,我劝你还是回你病房去,要是你的腿保不住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的腿算不得了什么,我得马上找到我们的人。”
郑风华两眼冒火。
李春生眼见他要发脾气,对男子说:“同志,我们领导关心下属你要理解。还是让我们看看吧,这样我们才能放心。”
男子叹了一声,说:“好吧,这可是最后一次了,今天不停有人要来找她要看监控,搞的我们工作都受到了影响。”
看完监控,郑风华的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小李,你看到她有出去吗?”
李春生说:“看不出来,住院部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像她。她被送来医院的时候,身上只穿着内衣内裤,还是我在医院附近给她买了一套睡衣。”
“什么颜色?”
“白色的,杭州丝绸的那种,花了整整三百元。”
郑风华看了李春生一眼,心想这小子如此舍得,难道是对周仁娜有意思?可看他的样子,对她的失联表现的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着急。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