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脸一沉:“郑主任,你……”
鲁程元说:“没什么,我就喜欢他这种性格。只是……”
“只是什么?”
郑风华咄咄逼人。
本来,他对这位省委领导一直怀有深深的敬意和尊重。毕竟,作为省级领导干部,其地位和影响力都是不可忽视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与这位领导的接触增多,他逐渐发现自己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心目中那个高高在上、威严庄重的形象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让他感到陌生甚至有些失望的人。
这一转变彻底打破了他原有的认知框架,令他陷入了深思之中。
这样的人只配给人酱酒。
这时,鲁程元接了个电话,表情显的十分凝重。
袁枚似乎看出不对劲,问他:“鲁书记,又有人给安家兴求情了?”
鲁程元摇摇手,对郑风华说:“潘书记向我要人,你还是回市委吧。”
郑风华心里一紧,市委最近工作不忙,真的是潘有声叫他回去,还是鲁程元觉得他是块烫手的山芋?
“这?是不是太突然了?”
郑风华看着袁枚吃惊的样子,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看样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这个女人对他还没有坏到厌恶的程度。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段时间给大家添可麻烦了。”
郑风华说完拍了下郭建的肩膀。
“鲁书记,风华回单位,我们人手也不够啊。”
“人手不够可以加班啊,要是不行让司机小王来帮忙,反正他也是巡视组的一员嘛。”
尽管他早就有撤的打算,但听了鲁程元的话心里还是不舒服。
言下之意,他郑风华的能力和一个握方向盘的人一个水平。
“郑哥,我去送送你。”
郭建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不用。”
回到出租屋,将鞋子扔出老远,行李包往地上一堆,一头扑倒在沙发上。
将这些日子来的经历在大脑中回放了一遍,不由百味杂陈。
什么省委巡视,其实也就是走走过场。
口渴的要命,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茶杯,送到嘴边才发现里面一滴水没有。
“哐”
厨房传来一声巨响,把他吓了一跳,一个打挺冲向厨房。
推拉门里,周仁娜正手持菜刀,在案板上切着蔬菜。
“你?怎么在这里?”
拉开拉推拉门,一股油烟味扑面而来,他猛烈地打了几个喷嚏,质问道。
“这里又不是皇宫,没有人把守。”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这还不简单,你们那位道貌岸然的领导没告诉你吗?是潘书记让你回来的。”
“那又如何?”
周仁娜停下手中的动作,冲他迷人一笑:“是我让他将你要回来的。”
郑风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让他叫我回来?有没有搞错,他是书记,你是个临时工。”
“临时工怎么了?有北大毕业的临时工吗?”
郑风华无语。
“好了,别在做你的清官梦了。我这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周仁娜,虽然我在巡视组只是一只小蚂蚁,但至少还可以为群众说话吗?平阳市的政治生态太复杂了。”
“你是清道夫吗?你别天真了。有本事你把姚治邦动不动?他不是你的情敌吗?你是个男人就把他送进去!”
要不是为了保持知识分子的尊严,郑风华的脏话就要喷涌而出。
“郑书记,要不是念在我们共患难的份上,我真的懒得管你的事。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呆下去,等巡视组一撤,你在平阳市就会无立足之地?”
再继续争吵去有他妈的狗屁意义?
他已经被踢出了巡视组。
“你去洗洗吧,饭马上就好了。”
周仁娜见他被气的七窍生烟,一把将他推出厨房。
郑风华找了两个换洗衣服,正打算去卫生间洗澡。
手机响了。
是姚治邦。
这个驴日的找他能有什么事?
是想看他笑话?
“风华同志,明天是周六,早上我想去你家看看你老婆,可以吧?”
这狗东西,鼻子挺灵啊。
莫非顾盼盼主动联系他了?
这个婊子!
“她挺好的,不用麻烦了。”
姚治邦干笑了两声:“关心下属是领导的责任嘛,风华同志,听说你离开巡视组了,离开了好啊,那种工作可是得罪人的事。”
郑风华说:“姚副市长,你想见她把她约出去好了,我岳父母都在家,你们在家中见面不方便的。”
“我这里有两盒好茶叶,老年人最喜欢喝。”
郑风华肺都要气炸了。
“你是以准女婿的身份来的吧,就请吧。”
姚治邦轻声细语道:“风华啊,你这是何苦呢?我知道以前我是对不住你,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放心,我会尽力补偿你。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保证你妈个球!他怀的可是你的种!”
姚治邦沉默了下说:“这绝对不可能,我是弱精症,早就被医生判了死刑。”
郑风华一阵头晕。
要真是这样,顾盼盼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你别糊弄我,这可是她亲口说的。”
“她的话你也信?我告诉你,你老婆风流成性,相好男人不止我一个,你被他骗了你知道吗?”
姚治邦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顾盼盼真不是姚治邦让人收拾的,其他人有什么理由害她呢?
“我懒得听你挑拨离间,我家不欢迎你!”
郑风华气呼呼挂了电话。
姚治邦却不肯罢休,再次打过来。
“风华同志,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和你老婆之间的事,是她为了职务升迁主动勾引的我,我是个男人,管不住下半身不能怪我。”
这狗日的,还想继续恶心他。
“姚治邦,你是不是挺得意啊?以为你这一次安然无恙就能一劳永逸了?我告诉你,你他妈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骂完,直接挂掉。
窝着一肚子火迅速脱去身上的衣服,才想起周仁娜还在厨房里。
抓起浴袍直奔卫生间。
却发现,水流潺潺,一个女人奥曼的身姿映在玻璃门上,被压抑许久的荷尔蒙迅速膨胀……
是谁呢?
周仁娜不是在厨房吗?
难道这间屋子里还有其他女人?
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门开了,被一双雪白的小手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