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锦城看着不停逼问的几个人，目光越发冷冽：“潘氏集团是第二个发言的，所以你们就认准了是我卓氏集团抄袭潘氏集团？”
他的一席话，顿时提醒了众人。
不用他多说，就有人站出来：“是啊，发言顺序是由抽签决定的，等于是随机的，如果卓氏集团抽到的顺序在潘氏集团之前，那你们怎么说？”
“就是啊，卓氏集团在业内口碑这么好，从没出现过抄袭的事情。”
“对，我也更相信卓氏集团。”
......
潘石屹看着说话的几人，语气很不客气：“我知道卓氏集团是咱们江城的龙头企业，各位有心巴结我能理解，但请你们记住自己说的话，但凡有损我潘氏集团名誉的言论，我会一一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
“还有，我潘氏集团可以拿出策划案底稿，证明这份策划案是我们做的。”
话落，他对营销总监使了个眼色。
营销总监立刻拿出了一个优盘，大家都屏息看着大屏幕。
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潘氏集团营销策划案的底稿。
卫宴惊讶中又带着了然。
惊讶是因为没想到潘氏集团居然有后手，了然是因为这份底稿，是卓总让他“故意”透露出去的。
原本是想清查一下卓氏集团的内贼，但现在事情有些棘手。
潘氏集团在有底稿和进阶版策划案的基础上，说他们抄袭，估计很多人不会相信。
见大家成功闭了嘴，潘石屹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我们潘氏集团成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抄袭的行为，我们也始终秉持着保护正版、保护知识产权的理念，我也想知道，到底为什么会出现相似的营销策划案。”
“而且我不得不承认，卓氏集团的策划案，确实比我们潘氏集团的策划案更优化一些，毕竟我们潘氏集团没有娱乐公司，没办法让那么多明星免费为新产品代言。”
“但我可以保证，在其他方面，我们潘氏集团一定会尽全力去做，并保证做好。”
“当然，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证明我们潘氏集团的清白，至于乔纳斯先生怎么选，我尊重他的选择。”
潘石屹的一番话，等于完全洗白了潘氏集团。
毕竟有底稿在，要是还说他们抄袭，那就说不过去了。
而他虽然承认卓氏集团的策划案更好，但却是用的“优化”一词。
优化是指在原有的方案上进行改动，使方案变得更好。
所以到底是谁在抄袭，已经不言而喻。
乔纳斯看向卓锦城，毕竟这么多媒体记者在，这件事确实需要绝对的公平公正，否则会影响到双方的合作，甚至会影响到企业形象和群众口碑。
卓锦城脸色不辨喜怒：“巧了，卓氏集团也有底稿，并且还不止一份。”
潘石屹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冷意：“真是巧，我们潘氏集团刚拿出一
份底稿，你们卓氏集团也说有底稿，而且你在这里特意强调好几份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谁底稿数量多，谁就是原版的话，我们潘氏集团也可以拿出多份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营销总监立刻点开优盘里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好几版底稿，一版比一版好，一版比一版更接近最后的成稿。
原本议论的人，突然闭嘴了。
这看起来太真实了，一点都不像抄袭。
在场的人中，有不少是企业老总，就连他们都觉得，潘氏集团应该不是抄袭。
卫宴和卓锦城对视一眼。
看来潘氏集团是有备而来。
现在就算他们将底稿拿出来，恐怕外人也无法分辨。
因为若不是他们知道真相，恐怕他们都无法分辨。
卫宴急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反观卓锦城，不仅不着急，甚至更加淡定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很久没遇到这么高明的手段了，很好。”
“小卓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潘石屹不干了，脸拉的老长：“说的好像我们潘氏集团抄袭了一样，现在证据都在这里摆着，大家都看着呢，谁是原版，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
“证明是否是原版，除了底稿外，还可以有其他证明方式，潘总急什么。”
卫宴悄悄给卓氏集团的营销总监使眼色，对方却低着头，根本不看他。
卫宴只好碰了碰他，小声说道：“快把咱们公司的底稿都拿出来给大家展示一下。”
就算不能证明潘氏集团一定是抄袭的一方，但最起码证明，卓氏集团也是有证据的，否则他们会很被动。
“底稿我没带来。”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加大了几分，站在他们周围的潘氏集团和卓锦城等人都听到了。
卫宴赶紧瞪他，说那么大声干嘛？
潘石屹立刻笑了：“小卓总真会说大话，连底稿都没有，你还想怎么证明？”
乔纳斯也看向卓锦城。
如果卓锦城今天拿不出底稿，那么结果就比较明显了。
虽然卓氏集团确实是更厉害一些，但这种事情，只能看证据。
而且他的原则是：不和不诚实的人做朋友，合作更是不可能。
“有两种方式：第一，第一版底稿的时间，时间靠前的那个自然是原版，第二......”
他的声音顿了下，所有人都看向他。
潘石屹大脑快速分析着，率先开口：“首先，你这个第一点就不成立，大家都知道，只要底稿在修改，那么文件显示的时间都是最新修改的时间。”
“就算文件有创建时间，但如果修改后，选择的是另存为一份新文件，并且为了不把新旧两份文件混淆，从而删除了最开始创建的那个，这也是有可能的。”
卓锦城看着据理力争的潘石屹，声音带着讥诮：“没想到潘总一个老总，居然还懂得文件的具体操作，还真是难得。”
这一套说辞，明显是有备而来。
大家顺着他的话思考。
确实，这么大的老总，一般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动嘴不动手的，怎么可能懂这么具体的东西。
但是，也不排除万一。
万一人家潘总恰好就懂呢。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乔纳斯开口问道：“第二种办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