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外面在飘雪。”
“下雪了?”
林月一听下雪了,立刻跑去阳台,果然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
“姐,你快来,下雪了,好大的雪。”
林月一个激动,跳了起来,然后她站定后愣在原地。
林溪见到妹妹跳了一下,立刻冲过去,林月的腿虽然已经手术后三个月,钉子也拔掉了,伤口也长好了。
但是林月的左腿一直伸不直,也拍片子看过,内里都长好了,医生还鼓励林月多做伸腿运动,这样能够尽快恢复腿部功能。
本来弯着的腿,在林月自己的努力锻炼下,从八十度弯折到现在只有十几度的样子,可就是这十几度卡了很久很久。
林月每次努力伸腿,但是每次都疼得厉害,林溪看了也心疼,让妹妹别太心急,慢慢来,她还打算等过了年去医院问问,有没有康复治疗。
谁知刚才林月看到大片的雪花,一激动跳了一下,本来还弯曲的左腿,居然站直了。
“小月,你的腿?”
林溪看着妹妹站得笔直,一时间愣住了。
被姐姐一说,林月也怔怔看着自己的腿,“我的腿直了?不弯曲了?”
最后经过林溪和陆北川的检查,确定林月的腿已经好了,可以弯曲也可以伸直,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跟以前没摔断的时候一模一样。
马婆婆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幕,真是好兆头,一年都是好运气呢。
三十这天晚上林溪没让马婆婆回去,马婆婆一个人在小屋子里,冬天又冷又暗,她把妹妹睡的屋子收拾出来给马婆婆睡。
吃饭完林溪把瓜子糖果还有各种点心摆在桌上,又掏出一副扑克牌,带着妹妹和陆北川,三人打起了斗地主。
熬到十二点半,林月困得不行,几人才散了场各去睡觉。
晚上的扑克牌,让陆北川想起以前当兵的时候,每逢过年的时候,炊事班做一大桌好吃的,大家伙吃完后就凑在一起打牌,这一晚除了站岗的,众人都敞开了玩。
回去后陆北川用凉水洗了把脸,躺在床上半天才睡过去。
林溪姐妹二人过了一个温暖快乐的大年三十,但张文却过了一个自己长这么大没过过的糟心年三十。
因为田老太的各种唠叨,张文根本没准备什么过年的吃食,年三十就一条看鱼,这个年三十还不能吃只能看,除此之外就是一个辣椒炒肉和蒸鸡蛋,然后一个熬大白菜粉条,再加一个清炒菜薹。
一桌子几乎看不到油水的菜,田志勇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他看着这样一桌菜,心里格外不舒服。
回想去年,他经历了好多事,家里也出了好多变故,说起来一切都跟林溪有关,林溪那个賎人,先是跟他退婚。
然后害得他丢人丢名声,害得母亲得了心脏病,害得自己不能升官,害自己变成了太监,还害得老大去坐牢。
这些事情田志勇越想越恨,尤其是现在林溪身边儿有个陆北川,她看不出来,但是他看得出来,这陆北川对林溪有意思。
一个男人拼命对一个女人好,照顾这个女人,不就是想跟她结婚嘛,一想到林溪搞不好还能嫁给陆北川,他心里就越发恨了。
田志勇心中苦闷,一口接一口的喝酒,喝醉之后开始耍酒疯,在家里闹腾了一晚上,虽然张文气急了也狠狠给了田志勇几个耳光。
但不得不说,田志勇还真挺顽强,挨打也要闹,最后还是张文给他泼了一桶冷水,他才清醒了几分,捂着被子上床睡觉去了。
卧室里一股子臭烘烘的酒气,张文没办法只能抱着被子在长椅子上睡了一晚上,早上醒来浑身的骨头就好像不是自己的。
早上林溪熬了稠糊的大米粥,配上肉包子小咸菜,吃完之后神清气爽。
昨天晚上下了一晚的雪,早上起来外面全白了,林月要出去打雪仗,马婆婆留在屋里看家,让林溪跟林月出去玩。
马婆婆爱怜的看着两个姑娘,就跟看着自己的孙女似得,两个孩子吃了太多苦,实在太懂事了,现在这个活泼样子,才是他们该有的模样。
姐妹俩穿上棉袄裹上围巾戴上手套,林溪正准备出门,看到陆北川站在楼道望向外面,眼里透着孤单。
“陆大哥,要不要一起下去……转转?”
“好。”
陆北川立刻回屋戴上林溪给他的围巾,给林溪都整不会了,他是想跟着自己和妹妹出去?没好意思直说?
刚一下楼小月就摘掉手套,团了个雪球,砸向林溪。
“姐姐,你被打中了。”
林溪故意生气道:“可恶,你给我等着。”
随后林溪也团了个雪球砸了过去,被林月灵活躲开,这该死的胜负欲,林溪又团了个雪球,完美击中。
很快林月发起反攻,姐妹俩就跟周围半大的孩子一样,团雪球互攻,陆北川站在后面默默看着,嘴角含着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
很快林月被林溪扔过来的雪球砸的无法招架,“不打了,我不打了。姐你赖皮,陆大哥帮你团雪球,你俩打我一个,不公平。”
林溪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她扔的太高兴了,原来是陆北川不断给她输出雪球。
“陆大哥,你怎么能帮着我姐呢,我可是最小的,你该帮着我。”
陆北川笑道:“下次,等下次我帮你小月,刚才就是顺手了,你姐在我旁边儿,我就递给她了。
走,陆大哥带你去买好吃的,咱们去供销社。”
林月因为腿摔断后,除了看病几乎不出门,现在听说去供销社,高兴的欢呼起来。
走在半路三人遇见了张文,之间她正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桃酥呢。
看到林溪张文也没啥不好意思,把买的桃酥递过来,“林溪,小月,吃桃酥。”
林溪摆摆手,看到一包桃酥外面的牛皮纸被撕开,里面已经少了一大半了。
“你这……咋还在外面吃桃酥?小心吃了冷风,胃不舒服。”
听到林溪关心的话语,张文心酸极了,委屈巴巴的看着林溪,“别提了,我太惨了,一会儿中午我能来你家吃饭吗?我、我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