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此城位于中原腹地,北宋时期被誉为“凤舞汴京”。在这史海深处,开封曾五度作为皇都,然而历朝均未长久安泰。北宋则相对繁盛,帝都连结全国,疏浚四河为通衢,运河网络犹如脉络般延展。其中骨干为汴河,辅以广济、金水、惠民,世人称其为汴京四大水路。
南方富饶,淮、楚、江、浙水路畅通,与开封北界的济、黄河和卫(昔日永济)连为一系。朝廷筑堤凿道,皆因北方动荡不定,江南却安定繁庶,国家倚重江南稻米,唯有此法可解困境。而汴河乃南粮至关重要的航道,每年输京米粮多达六百万石,绝大部分都由南方运来。
权臣蔡京得势后,这条生命线竟成了他敛财的秘密通道,所谓“花石纲”便是这不公的产物。江南精选奇石,每十船编一纲,溯汴而上,如丝络连绵至都城,故此名状。无数人家因承运花石而家破人亡,石料开采之苛责,无一不令人瞠目。即便石头藏身幽深河底,亦会被搜罗而来,以达任务指标。
蔡京无视苍生苦楚,眼中只有军费与权柄,以财富笼络朝臣,操纵江湖势力。而此时的武大,自郓州疾奔,星夜兼程,目的地虽然指向阳谷,却有人另辟路径,直达汴河。武大深知速战速决,联手众人瓦解七星盟后,趁蔡京措手不及,悄然布局,直指花石纲。
几日奔波,策马飞驰,武大感觉臀部疼痛不堪。在一座荒凉山脚,巧遇一所简陋得别无二致的酒馆。店门口,一个曼妙少妇慵懒地舒展腰肢,尽展丰韵。尤其那浑圆酥胸,轻摇间如湖波微漾,摄人心魄。
武大装作秀才模样,腰侧佩刀的张良则增添了些英气。这女子目光灵动,认定面前的少年公子是慷慨之人,她迈着小碎步,亲近挽起武大的手臂,笑语轻挑:“这位少爷,请进来歇息。”
武大由人恭维,心中颇为微妙,主要是女子的丰腴令人目不暇给。不过他眼神不露邪意,面容肃穆,假意推让,步入店内。至于偷瞥所见,自是无人问津。
这家酒馆地处荒凉,客少是常事,此刻只有武大和张良在此。且酒馆奇怪,仅女子一人经营。这荒山野岭,为何独有她在开店,怎不怕遇上贪婪匪徒?异常背后必有蹊跷,武大微瞄了眼张良,内心警惕。
女人笑靥如花,言语撩人:“少爷,不知想要何酒佳肴?”武大也不再矜持,微挑眉头,淡笑应答:“看你说的,我哪里小?试试不就知道?”话毕,少妇笑态愈发娇憨,身体贴近,胸前波涛滚滚,她俯耳低语,香气飘散:“试试就试试,在这野外,小女子可无聊得紧呐。”
武大含笑回答:“哪里紧,我帮你解开。”她又蹭了蹭,娇软肌肤挤作一团,轻唇贴向武大耳畔,柔声娇嗔:“一看便知,公子必定是那老于此道的浪荡儿,得好好疼爱人家~”
武大微微一笑,左手悄然抚上她丰满的臀部,略作推拒:“不用费劲,免得我满足不了你。”闻言,她咯咯浅笑:“真真是个冤家,奴家这就——不会客气了!”
语意流转,女子双臂揽上武大腰际,手指自暗处取出藏于袖内的匕首。然而刀锋尚未出鞘,她臀部一阵剧痛,蓦然跳出武大的怀抱。武大依旧笑容温和,手里却多了一枚细尖的银针。
她掩面痛楚,怒视刺伤她的武大:“伪君子,居然捅到这里!”武大轻吹针尖的血渍,嬉笑着回应:“小美人,你嘴巴也是一样毒,蛇蝎心肠。好身材可惜了,我原本不想刺那儿,是想刺另一处啊。”
语义双关,女子心知其意。她脸色陡变,冷冷说道:“看来你是找打,都滚出来吧!”刹那间,室内窜出六位剽悍汉子。
武大不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