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那日童府内的情景,童贯心中五味杂陈。武大郎那看似不经意的提议,实则如巨石投湖,激起了他心中千层浪。他本欲以骑兵之威,重振大宋雄风,却不料武大一语,竟有让骑兵荣光黯淡之虞,这让他如何不怒?
宋徽宗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深知,作为帝王,需有海纳百川的胸襟,更需有破局而出的胆略。他望向武大的眼神中,既有赞赏也有好奇:“武爱卿,你这脑袋里装的究竟是何种奇思妙想,竟能想出这等颠覆传统战法的妙计?”
武大郎看似随意地耸了耸肩,实则心中暗自嘀咕:这皇帝老儿哪知,我穿越而来,带着的是对后世科技的无限遐想。那些电影里的战术、现代社会的路障设计,哪一样不是超越时代的智慧?他自然不会道破天机,只是以沉默回应。
宋徽宗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这计策的利弊,眼中闪烁着决策者的光芒。武大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补充:“陛下,此拒马阵虽妙,却也需精心筹备,运输艰难,后勤之重,不可忽视。朝堂之上,人心难测,若有奸佞作祟,恐难以发挥最大效用。”
宋徽宗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那节奏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与睿智。他淡淡一瞥武大,语带深意:“制盐之秘,酿酒之技,强体之法,乃至那令人迷醉的香水,无一不展现出你之非凡。朕信你,正如信我大宋之未来。至于那些小人小利,自有朕来替你挡下。”
言罢,大殿之内,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那是君臣一心,共赴国难的决心,也是对未知挑战的无限憧憬。在时光的尘埃中,一块奇异雕刻的香皂,仿佛自远古而来,其香氛能穿越时空,与马蹄铁的铁锈味、拒马桩沉睡的古老气息交织,共舞于大宋的朝堂之上。武植,这位被传颂为智勇双全的奇人,站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之前,面对着那位自称为“朕”的宋徽宗,一段关于智慧与忠诚的谜题悄然铺开。
“武植啊,你手中的那些奇策,如同星辰般璀璨,照亮了我大宋的夜空。然,朕心甚疑,这等非凡之策,莫非是那天外隐族所授?你我之间,可有那不可言说的秘密纽带?”宋徽宗的话语,如同晨雾中的钟声,悠远而深邃。
武大闻言,面色一凛,随即化作一抹苦笑,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划过:“陛下,微臣之心,可昭日月!与隐族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微臣只愿以我之所学,尽忠报国!”
宋徽宗轻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爱卿勿慌,朕非那狭隘之主。七星盟之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但切记,追查之路,止于四海商会之门前,蔡府之事,点到即止,御下不严之过,足以让其警醒。蔡太师,乃我大宋之肱骨,其功不可没,朕愿以宽广胸怀,许他一世安宁。”
武大闻言,心中虽有波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躬身一拜,声如洪钟:“臣,领旨谢恩,定不负陛下所托!”
宋徽宗此举,实乃一石二鸟,非为蔡京,亦非武大,而是为那满朝文武绘就一幅仁君图卷。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理,世人皆知,而徽宗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以彰显其仁德与智谋。他要让世人看见,即便蔡京有错,但其功足以抵消其过,皇恩浩荡,不容置疑。
武大心中明镜高悬,深知此行不易,七星盟之祸,不过是冰山一角,但他更明白,首要之务,乃解救身陷囹圄的兄弟。至于复仇,那是风雨之后的另一番风景。
此刻,御书房内,伐辽大计正紧锣密鼓地筹谋之中。武大则化身为静默的倾听者,目光深邃,耳听八方,心中自有丘壑。在这场国家与个人的棋局中,他深知自己的位置,更清楚,何时该进,何时该退。
于是,在那个被历史铭记的午后,香皂的香、马蹄铁的响、拒马桩的静,以及武植的忠诚与智慧,共同编织了一幅关于勇气、智慧与牺牲的壮丽画卷,永远镌刻在了大宋的史册之上。在那片被历史尘埃轻抚的宫闱深处,一场前所未有的“智慧交锋”悄然上演,而主角之一,竟是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武大郎——宋徽宗眼中的“意外之客”。说来也是奇,宋徽宗非但未将这不速之客逐出金銮殿,反倒是暗含几分戏谑地留他一席之地,这面子,可比御赐的锦袍还让人意想不到。
若非武大郎怀揣着足以扭转乾坤的妙计,恐怕连那殿堂之外的微风,都不及他窥探天机的一瞬。他的到来,仿佛是命运之轮上不经意的拨动,让一切变得不再平凡。
宋徽宗,这位艺术造诣极高的君主,在军事策略的领域里却似孩童般迷茫。每当童贯耐心细致地讲解着战场上的种种玄机,尤其是那拒马桩的巧妙布置,如同编织一张无形之网,捕获着敌人,而宋徽宗却像是一位初入书海的学子,满眼星辰却难觅其路,连连追问,那份执着与困惑交织成一幅别样的画卷。
武大郎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他暗自忧虑,这位掌舵大宋的君主,其心智似乎难以驾驭这浩瀚的江山。但转念一想,宋徽宗虽对兵法懵懂,却在人心的博弈场上游刃有余,那份帝王心术,如同深海暗流,不可小觑。
或许,是武大的眼神太过直白,不经意间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情绪。宋徽宗,这位擅长捕捉微澜的帝王,轻轻咳嗽几声,如晨钟暮鼓,敲响了试探的序曲:“武植,你似乎对朕有所保留?”这话语,既是对疑惑的抛出,也是对忠诚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