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苏挽摔了一套茶碗,哭着指着傅斯年,“就是你吧,也就你只有这个能力了,为了利益不惜朝我家下手?你把我放在哪里?”
“你让其他人怎么看我苏挽。”苏挽还穿着前一天的衣服,她一宿没睡,遇到这种事她以为傅斯年会毫不犹豫帮助她,可是她没想到傅斯年居然拖延到他拿下项目后。
傅斯年揉了揉额角,眼里也是红血丝,“挽挽,我得考虑诸多利益,融通纸业财务造假不是我的问题,让别人钻了漏洞你也不能一味的怪我。”
谁也没想到融通会被国外做空机构盯上,融通纸业规模并不大,在资本云集的纽交所里,根本不显眼,但是这个时候,深蓝来了,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苏挽梗着脖子,冷笑一声,“傅氏是国内第一综合性集团,你救苏杭地产绰绰有余,你甚至可以让媒体出面压下不良舆论,可是你什么都没做。”
傅斯年抬起头,带着一些劝导:“苏杭地产姓苏,不姓傅,挽挽你连苏杭股份都没有,值得吗?为何要为了一个不把你放眼里的公司跟我对着干。”
苏挽惨笑,脸色憔悴,也是十足的失望,“我跟你对着干?傅斯年,你宠我爱我都是装出来的吧。”
这些天无论是娱乐圈内还是上流圈,全都是奚落她的,说她即将失宠,这些似是而非的谣言无时无刻都在折磨她的心神,苏挽终于在今天崩溃。
傅斯年垂着眼,依旧是清冷,淡淡说道:“不是。”
他有些认命,就连苏挽离得那么近,都看不清他的眼底的情绪,如同荒漠,荒芜却安定,他永远都是沉稳地站在那里,没有情绪波动,但是让人很有安全感。
好像有他在,天就塌不了。
可是只有傅斯年知道,那是压抑的恨意和讽刺。
“我宠你,是生理本能。”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的。
苏挽怔住,她终于放下心,笑着说:“你还喜欢我就好,我也喜欢你,我刚刚话说重了,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傅斯年闭上眼睛,拍了拍她的背,沙哑说道:“好。”
苏挽抓着他的手,“我真的想跟你进一步,四年前你为了不趁人之危宁愿伤害自己都不会欺负我,其实我可以的。”
苏挽眼眸含水,刚刚的歇斯底里此时化为绕指柔,她温柔说道:
“斯年,我一直想进一步的,我都24岁了你根本不用再忍。”
傅斯年宠溺笑笑,摸摸她的头,“你还小,这事要等到结婚后,提前发生关系老爷子要家规伺候我的。”
苏挽笑得勉强,“不告诉他们不就好了。”
傅斯年叹气,“挽挽,要听话。”
苏挽脸色难看,她已经放下面子求欢,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但是傅斯年迟迟不动,她勾引都没用,这人自制到可怕的地步。
她撇撇嘴,说道:“傻瓜。”有便宜都不占。
说着起身离开。
楼下只剩下自己,他仰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眉头紧皱。
管家送来咖啡,“先生,需要叫心理医生吗?”
“不用,给我拿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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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cbd檀东大厦的顶楼
檀东意脸色黑沉,半路居然杀出个程咬金。
他咬牙切齿,“给我查,那个艾薇儿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助理站在不远处,扶了扶眼镜,刚想说话,檀东意就接起电话。
对面开门见山,“我的人查到是你让人实地调研了融通纸业在冀省的工厂,檀东意,该说不说你这招做空的做的漂亮啊,简直是找死。”
檀东意暴躁开口,“放屁,不是我,这钱老子没赚着,让人捷足先登了。”
“还有,这是苏家活该,不走正路,这调研报告哪一个是污蔑,傅斯年,我劝你一句,要不尽早收购要不就别管。”
“燕京不收留废物,弱肉强食,它不行怪谁?而且你哪来的脸指责我,你可是踩着苏杭地产赚了三块地皮啊。”
傅斯年听他倒完豆子,“你的团队出了内鬼?”
檀东意呼了一口气,“那可不得了,这内鬼找出来我都想招安策反,在我查到的基础上还多写了几页分析,一直算出了融通公司的假账是怎么做的,只能说内鬼把消息卖给深蓝的。”
最后这关键的几页,在没有看到完整账本系统的情况下,仅仅靠财报和各类数据就能推测出融通做假账的具体细则,可见不一般,也是因为这些,成为扳倒融通纸业,使之退市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斯年沉吟片刻,“苏家已经知道是你了。”
檀东意咬牙,要是让他知道哪个不想活命的让他背锅,他一定弄死他。
融通纸业被资本狙击不怪别人,完全是自作自受,国外的做空机构如同盘旋在名利场上寻找腐肉的秃鹫,见到不良企业就会下死手,所以企业还不能明面上去指责做空机构,因为人家占理合法,他们做贼心虚。
但是到檀东意这里,就麻烦了,复杂就复杂在人情世故上,檀东家和苏家今年还在一起吃饭呢,半年后檀东的少东就不顾情面的暗中调查他们,这可不是代表彻底撕破脸了么,就好比你作弊你的死党举报了,这件事没错但是从私心来说以后朋友都做不成了。
因为去实地调查的只有檀东意的人,所以苏家有充足的理由猜测深蓝这个机构的背后老板是檀东意。
黑锅檀东意背了,但是钱他是一点没赚着。
所以,檀东小少爷着实气个不轻。
挂断电话,他起身,“给我安排理发师上门。”
助理蒙了,“您要再染发?”
“染回黑色,负荆请罪。”
说着带上墨镜就出门。
只是走到半路,突然想起那个小姑娘夸好看的笑脸,他啧一声,“算了,不染了。”
不就是多挨几下子吗。
郁娴看着苏杭地产股价重新恢复到正常,却没等到两人宣布订婚的消息。
这时候能够帮助苏家的只有和傅家的联姻了啊,怎么还不动。
她抿唇,拿着止疼药喝下。
这些天心脏疼,应该是被气的,一个两个干嘛那么聪明,她一个人根本斗不过还被困在燕京。
她还得去体检,郁娴现在挺怕身体出毛病的,别人半年体检一次,她都是三个月,尽量做到早知道快治疗。
郁娴看着k线走势图,其实这时候是个非常好的时机,用来对付苏杭地产,只是全砸了,檀东意的反应比不过傅斯年。
傅斯年在报告发出的那一天可能已经在计划部署趁机抢地皮了。
郁娴起身去厨房,排骨好了,她又给自己炒了三个菜,刚摆好盘。
门铃响起,郁娴去开门。
见到门外的人,还没等惊讶,对方撑住她的脸就吻上。
郁娴呜呜两声,把脸躲在一旁,喘息道:“你发什么疯。”
霍殃抱着人进门,把人抱到玄关旁的柜台上,双腿站在她的双腿间,两只手撑在她的身后,轻吻着她,眉眼轻狂不知收敛得寸进尺:
“想没想我?”
郁娴往后仰了仰,霍殃这个狗逼就跟发情的狗似的见了她就想把她往床上拖做一些番茄不让写的事。
她啪一下推开他靠近的脸,“我刚做了饭,你跟着吃点?”
霍殃被转移了注意力,他还没吃过呢。
“好。”
“你还没回答想没想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