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娴：“我仅代表乔茵女士反对这次提议，至于其他人我无权干涉。”
“但是，一个公司的经营交到还不到30岁的人身上，大家是把身家性命都给出去了。”
“是想吃最后一顿丰盛晚餐吗？”
其中有一位股东也附和道：“我同意郁总的说法，这太冒险了。”
鸿山矿业代表沉吟片刻：“我们应该给年轻人机会。”
郁娴微微弯唇，耳边的钻石耳坠反射着摄人贵气的光，随着她随意的歪头摇晃了一下。
“给的是ceo的职位，你们还真是慷慨。”
“这一消息发布出去，股票会不会下降。”
“这样吧，三个月时间，若余总拿出点成绩来，我们再商讨，现如今，就免了吧。”
余睿菲坐得笔直：“大家可以不信我，我身边的景先生可是名校金融硕士，曾是某投行的董事经理，也有多年企业管理经验。”
郁娴：“合着你是个挂名，让他来当？怎么不直接让景凛来当ceo呢？”
景凛轻笑一声，“我只是作为睿菲的朋友来帮她。”
“我会在半年时间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卷，带领睿菲成长。”
郁娴翘起腿，看着这个男人。
头发微微发棕，身材清瘦，五官也是有些精贵，左手的腕表是去年新出的超级vip隐藏限定的百达翡丽，她记得霍殃也有一只。
不仅仅是投行董事那么简单，也不仅仅只是“邝家的人”，毕竟邝家从政，不会明目张胆去带一手官方售价3800万的腕表。
郁娴抿唇，看来这公司真有抢头……
那她就更不能放手了啊。
郁娴抬起头，笑意盈盈：“还是那句话，成绩说话。”
“我们退一步，半年时间，看明年年中报表。”
“不过，现在管理层不变，余总可以去副总的位置做几个项目，看看成绩。”
余睿菲面色不好看，她本来就是为了总裁位置来的，而且郁娴凭什么阻止，只有几个人反对，她哪来那么大口气说话。
不经意的，余睿菲想起了乔茵的那句话谁让她最大呢。
是呢，她有一票否决权。
景凛低头敛眉，他以为郁娴会趁机利用一票否决权否决这项提议，她为什么突然不用了？
他都想好下一步棋怎么走了。
景凛抬起头，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有些唇红齿白，“好啊。”
余睿菲转头看去，有些震惊，不明白他为什么妥协。
而自己还有托于他，并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跟他产生分歧，只能闭嘴。
郁娴起身，“那我们就等余总给我们打个漂亮的成绩出来喽。”
人都离开后，景凛撑着头，看着表情不忿的余睿菲，“接下来听我的。”
“你刚刚为什么不替我争取啊。”带着几分嗔怪。
景凛似笑非笑，带着不耐烦：“那好啊，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
他有这功夫早就该给姐姐暖床的，而不是在这里拖着一个没心眼的木板子和一个全是眼的不锈钢板打对擂。
景凛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我再说一句，你要想要回彩妃集团，就听我的。”
余睿菲抿唇，“知道了。”
她看向要走的景凛，表情带着稍急切：
“你要走嘛？我爸妈想见你。”
景凛皱眉：“你爸妈见我做什么？春节后我再回燕京，其余时间不要打电话给我。”
郁娴出了大厦就直接去了林昭的餐厅。
林昭看到她进来，笑得两排牙齿都出来了。
“新年快乐。”
郁娴笑着说：“新年快乐，怎么你餐厅那么红火。”
林昭点头，“地界儿占了百分之九十九，哥姐们的朋友圈打卡占了百分之一。”
很快，这家餐厅就会被打上二代爱去的高端餐厅。
郁娴放下包：“怎么会想到开这个？”
林昭：“闲得无聊。”
“说实话。”
“方便约会。”
郁娴了然，表情高深莫测：“还说不想谈？”
“他们不知道。”
郁娴点头，“试探阶段不知道也好，没有那么大压力。”
“是女生。”
“……”
林昭眨巴眨巴眼，郁娴也眨了眨眼。
四目相对。
郁娴咳嗽一声，“合着那几天你臭屁臭美，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是去约会了？改天带出来见见。”
林昭不好意思笑笑，她又有些哭丧着脸：
“如果你是我妈，你会介意吗？”
“瞧你这话说的，我没当过妈，当然不知道真当妈后的心境啊。”
林昭想想也对，“我还年轻，先瞒着吧。”
之后的愁之后受，不能影响了现在的福。
林昭：“你最近都在澄明府？”
郁娴点头。
林昭靠近她：“里面装潢怎么样？我真的想知道。”
“挺有气派的。”
林昭咬着吸管，带着试探：“你跟商缙哥。”
郁娴眼睛弯起，“如果我说只是哥哥，你也不信啊。”
林从郁娴对面坐到她旁边去，低声说道：“我就说吧，他对你有意思！”
这次轮到郁娴惊讶了，她震惊道：“什么鬼？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昭哼哼，蓝色眼影下的眼睛有种类似慧者的光芒。
“反正就是直觉，那次酒吧出事他为什么出现那么及时还有这次，说明公安里有人跟他说。”
能有能力做到这个地步的也就他了。
郁娴无法反驳，她喝了口牛奶，“你不会觉得不可思议吗？”
林昭摆摆手，“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你是女人他是男人，男人看上女人，多么浅显易懂的道理。”
“所谓爱情的起源都要来自男女原始欲望，这是本能……”
她给林昭塞了个马卡龙堵住她的嘴，“别说了，我跟他可没有爱情。”
林昭嚼着马卡龙，一整个太甜了，她齁着嗓子咽下喝了口咖啡才说道：“我知道啊，你初中跟我说过的，想谈恋爱了就会扇自己两巴掌告诉身体它的主人不是恋爱脑。”
郁娴呵呵两声，“你记得挺清楚。”
“跟你学的，我一直实践着呢，以至于对男色无感了。”
“……”
郁娴震惊，郁娴惊悚，郁娴内疚。
“昭昭，不会吧……我是说针对早恋，没让你成年后还实践的啊！”
林昭还真是第一次在郁娴脸上见到如此丰富多彩的画面。
“开玩笑的啊，你还真信！”
“我是怕到时候你家人拿刀追着我问责！”
林昭一听这话：“是吧，你也认为我妈会不同意。”
郁娴：“诶？你那么敏感做什么？我只是对父母有点刻板印象罢了，每个人的父母都不一样。”
林昭：“得，不想了，我也明白你了，你这巴掌还扇着呢。”
郁娴笑了笑，是扇着呢，不过不是扇自己。
郁娴从餐厅离开后，直接回了御景。
彼时，燕京一处角楼餐厅包厢里，上午还出现在股东大会上的景凛坐在沙发上，另一边是拿着烟，交叠双腿坐姿懒散的霍殃，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人。
不过两人仪容最好，也是唯二身旁没坐女人的人，更显眼。
霍殃本来没什么不耐，景凛不笨，谈起话来也不会拐弯抹角，不过在听见霍九说完郁娴回御景了，他就觉得真唠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