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殃看着邝思九,“你这嘴什么时候这么讨人嫌了?这可不行,没有礼貌的九公子,你这不给你爹掉面子吗?”
“跟你学的。”
“我可没有你这么大儿子。”
邝思九冷笑一声,“你这张嘴我早晚给你撕烂。”
霍殃切一声,很是欠揍地说道:“你也得有那本事。”
霍殃起身往郁娴那边走去,郁娴正在看沉雾工作室的设计,头顶就投下一阴影。
他拉起人,“吃饭了,不是饿了吗。”
吃完饭后,郁娴被邝思九叫住。
两人在一廊亭水榭相对而坐。
男人一身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马甲,带着一无框眼镜,很是斯文。
邝思九给郁娴斟茶,“我能看出来你更喜欢国外。”
郁娴拿过茶杯,“谢谢。”
“没有更喜欢之说。”
邝思九想了想说道:“郁娴,其实我不赞成斯年把你拽进这个诡谲多变的和官场牵连甚是密集的公司。”
郁娴“经济市场哪个行业不跟政府联系密切,西方国家也是如此不是吗?凯恩斯主义被奉行一天,金融经济就脱离不了跟政府的调控和干预。”
邝思九浅笑道:“铖珩跟我说给你的好处超过傅斯年,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
郁娴转了转茶杯,面色看不出情绪,垂着眼镜,眼睛半阖,姿容沉静,美貌横生。
优雅的坐姿自成一幅画,映入另一侧二楼上檀东意眼帘的就是这样惊艳,他邪气笑了笑,真是有趣,一年不见,郁娴成长的真是够快。
他带上墨镜转身离开,郁娴,巴黎见咯。
霍殃牵着人离开,邝思九看着人离开。
钟景凛从外回来,“郁娴的资金太过庞大,已经是瑞士银行的顶级客户,对于这类客人银行拒绝透露个人信息。”
本来以他的能力可以查到郁娴的资金的,可是现在郁娴的资本能力不足以让银行承担风险来透露了,她已经不是普通客户了。
“我就特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来燕京分一杯羹?”
“以前贬官员为什么往外地贬?帝都不好怎么那么多人争相往京赶?”邝思九淡声回道。
谁不想不用申请就可以直接进入西苑?他父亲也一样。
男人起身,“总要努力试试。”
钟璟凛插着兜,坐在刚才邝思九坐的地方喝茶。
“我不想试了,你把傅斯年傅家当敌人,可是单单一个郁娴对我来说就是个麻烦,我在彩妃毫无根基还带着余睿菲那个半吊子……”
邝思九回过身,“你不需要我查封沪市的白马会所了?”
钟璟凛被打断,心里艹了一声。
“你也就这样了邝思九,那是你大姨子,要不是我拉着她她还是要去白马会所充钱,到时候坏的是你的名声。”
邝思九耸肩,“我无所谓,人家单身想做什么都是自由。”
“这近两周沉雾住在沉家,你以为你跟那些会讨人喜欢的小鲜肉有竞争力吗?”
“你这是想死?”
邝思九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继续说道:“钟璟凛,我就是孩子满地跑了你也不一定上位。”
“我不是当小白脸才跟沉雾修成正果的,可是你是啊,哦,还没修成正果呢,你再不抓紧就被更年轻的挤下去了。”
钟璟凛怒目而视,头发都要炸了!
眼神带着凶狠,看着靠在柱子上的“衣冠禽兽”:
“你有完没完!现在是我在燕京帮你!”
邝思九笑了笑,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抱歉,霍狗上身了。”
没想到不给面子的怼人还挺爽的,怪不得霍铖珩快而立之年了还被沉雾说帅,这完全是能外耗他人绝不内耗自己啊。
钟璟凛咽不下这口气,转而说道:
“你要是把矛头对准郁娴,到时候霍铖珩可不是简单的中立了啊,妹夫,咱们的敌人是傅家。”
邝思九一巴掌打上去,钟璟凛有预料地躲开。
笑起来,“做什么,早晚的事罢了。”
邝思九看着他:“先把郁娴赶出彩妃钢材董事会,做点正事。”
说着就离开。
钟璟凛却不以为意,根本不行,郁娴持股34%就是权杖,短时间内很难撼动。
回去的路上,郁娴坐在后座另一只手被霍殃拽在手里慢慢把玩捏着。
“期货赚了多少钱?”
郁娴看过去,“做什么?”
霍殃把人抱到腿上揽着,护着她的腰。
“你不想我?你一点都不想我,天天想着赚钱。”
郁娴仰着头,“你幼不幼稚,我不赚钱干什么?”
霍殃梳着她的头发,一点一点吻着她。
女人温软的身体就在怀里,而男人却觉得有些不满足。
“回美国吧。”
郁娴看着男人,“你怎么回事?”
“我能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盯着你!”
霍殃面色沉下,“你给我带了那么多绿帽子。”
郁娴轻笑,眼睛微弯,“没看到绿啊,发色跟我一样黑。”
说着还摸了摸他的头发。
霍殃手浅浅往下,“阿娴,你好贪心。”
而且,还那么多人觊觎你。
他抱住人,很紧很紧。
“你就不能安生下来吗?只跟我在一起,我不会阻止你,不会干预你,我们一辈子就这样也不错,对不对?”
郁娴点头,但是心里却不这样想,如果没有商缙和傅斯年,你就会步步紧逼咯,我还不了解你?
郁娴趴在他怀里看着手机亮了一下,上面一条信息,是傅斯年的。
霍殃侧头看去,声音轻缓到不像是他的音色。
“郁娴,你在我怀里看傅斯年的信息?”
砰
郁娴把手机一扔,“你比我看到的早,我不知道是他。”
郁娴想从男人身上下来,奈何霍殃的手还卡在那。
郁娴动弹不得,抿唇,“你不要为难我,又不是我的错。”
“郁娴!你真是好无辜!”
霍殃说着反话。
郁娴眼睛瞪大,抿唇,又皱眉,声音很低:“你知道我无辜还说话那么大声?”
霍殃要气死了,本就五官深刻的俊颜此刻乌云密布。
“你找死呢。”
他眉眼处压着戾气,到了地下车库司机离开后,霍殃还压着人。
郁娴主动吻了吻他,“听说璋璟台在利用娱乐圈和打造网红公司进行资本运营xi钱?”
霍殃嗤笑一声,把吊带一撇,“我才不跟你谈这玩意儿。”
他揉着郁娴的锁骨,“这地方你别沾,钱再多你也别沾。”
郁娴嗯一声,霍殃沉声,“你又敷衍我。”
“我知道。”
”还有,美国那边你也不要被人做局,什么教会也别参与,只管赚钱,很多时候涉及内幕消息有时候是要把头挂在对方身上的。”
郁娴很乖巧地嗯了一声。
车内过了一会儿,霍殃捏着郁娴的肩膀,“你刚刚是在转移话题?”
郁娴看他一眼,有些无语,“你太小题大做了,这有什么值得转移的。”
“合着是老子的错了?”
霍殃冷笑,“我们好像没在车里试过。”
他扣住人的后背吻上去。
“要不试试?”
郁娴是被霍殃抱上楼的,一件西装包裹全身,郁娴昏昏欲睡间还不忘说一句:“你自己去洗车。”
上楼后洗浴完躺在床上,她把脚踹在霍殃胸上,蹬了一下。
“去洗车啊!”
霍殃笑出声,嗓音沙哑低沉,带着事后的餍足,“你困得要死也不闭眼,原来就是催我去啊。”
郁娴连瞪人都没力气了,躺在床上,眼睛要闭不闭,不知是热气还是情欲未褪,脸庞莹润,发丝散乱铺在枕头上。
“快去。”
人离开后,郁娴闭上眼睛,很快就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