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李想?刚刚我见的那个男的?”安旭惊讶的盯着女鬼。
“是的。他是我们锡城分部的人,妾身见过他。”
“什么?你们是什么组织?”
“这个妾身不敢说,道长你也最好不知道,纵使你道法再高深,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安旭手中搓雷,作势要拿打火机,“你说不说?”
“道长,您就是让我神形俱灭我也不敢说。”
“不是我说,你一个鬼天天啥着怕那,我知道你脸不好看,但是也不能不要脸啊!”
“道长,你不可以这样说人家的。”
安旭打了一个哆嗦,“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道长哥哥,你不喜欢你吗?你们李总培训的时候说的。”
“不是我说,到底什么个事,还培训上了?”
“哥哥,不要这样凶人家吗?”
“你不说也行,你能出来说话吗?”
随后一阵虚烟从火机里飘了出来,一个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红色比基尼美女漂浮在安旭眼前。
“卧槽!”安旭直接敢出声,“不是我说,你赶紧换个衣服。”
女鬼马上换成民国学生的衣服,安旭瞄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随后打开手机翻了翻,拿出一张照片。
“你变成这个样子可以吧。”
女鬼一看照片,“原来哥哥喜欢这个风格啊!”
女鬼转了一圈,红色的卷发上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被整齐的束在脑后。同红色的酷似晚礼服的粉红连衣裙,白色长筒丝袜下面一双粉红的鞋子,一看萝莉值拉满。
安旭满意的上下打量起女鬼,摸着下巴,总觉得哪里不对。
“把白色的袜子换成黑色。”,女鬼一个响指,白丝变黑丝。
“这一块再突出一些。”安旭指着女鬼的胸脯说。
“哥哥…”女鬼害羞的叫了声,随即由b转c,见安旭不为所动,又切换成d。
这下安旭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天就这套吧,下次空了再给你选几套,我先睡了,等我睡着了,你把衣服洗了,明天八点我要吃早饭,你看着安排。”
“好的,道长哥哥!”
说着安旭往后一仰,闭起眼睛开始策划刚刚女鬼那个衣服先从哪件开始…,一番操作之后,安旭发现怎么有点不对。
原来是脑补太顺利了,原先每每到更衣环节,祖师爷就会出现,安旭总是不胜其烦,现在祖师爷不在,反而有点失落。
安旭转身叹了一口气,听见女鬼已经在放水了,又在脑中给女鬼深入浅出的交流一番便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安旭一睁眼竟然看到女鬼直接平躺着漂浮在安旭面前,吓得安旭下意识一个转身滚到床下。
躺在地上的安旭生气朝女鬼说,“哎,不是我说,大早上你扮鬼吓人啊!”
“哥哥,奴家本来就是鬼。”
安旭白了一眼女鬼,悻悻的爬起来,仔细一看,女鬼依旧是昨天的萝莉风格。安旭指着女鬼说:“不是我说这一块要丰富这个吗?”
话音刚落,女鬼的胸脯迅速隆起,一脸委屈的说:“那个…太大了干活不方便。”
……
安旭匆匆吃完女鬼熬的粥,又叮嘱了一下女鬼洗碗还有家里的卫生,安旭便匆匆赶去上班了。
来到公司,安旭看着王离,从暗送秋波到挤眉弄眼,王离全程无视。
王离大部分时间都在售楼大厅,即使回工位了,对安旭的表演就当没看见,就连给安旭对接数据的时候,也是二话不说扔下表格就走了。
安旭心想这王离在干啥?昨天自己还好心准备收了她,今天就在这里作。
刘辉见王离生气的扔下表格,“这是谁惹我们王大美女生气啦!”
“一个傻逼。”王离回过头冲着刘辉说,声音还特别高,转身特意瞄了一眼安旭。
“完了,安旭,这小姑娘是谈恋爱了,你没机会了,哎!”刘辉朝王离努努嘴,转过脸对安旭说。
“你咋知道她谈恋爱了?”安旭有些紧张的问,生怕刘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呦,不是我说,你紧张个啥,让你追你又不敢,女人生气原因无数,但是能让女人持续生气的只有男人。而且说的那么大声,难道白马王子在我们公司?”听完刘辉的分析,安旭瞬间明白了,她在朝自己生气,难道她不愿意做三儿,可是兰清那边没法交代,男人好难,优秀的更难。
安旭转移话题说:“销售的世界我不懂?您看有空帮我整点活动方案,我今晚早点下班?”
刘辉假装没听见,“王子豪?这小子成功啦!不对,他不在办公室,难道是……哎……真是没有漏网之鱼啊。”刘辉朝李总办公室瞅了瞅。
这时李想刚好出来,刘辉立马转过头来。李总走过来将安旭叫去办公室,一路上安旭忐忑不安,他开始练习发誓。
没想到李想上来竟然打听张道长的消息。安旭一直心惊胆战,想了想说张道长得了重病,一时无法联系。
李想看着安旭,一丝疑惑闪过,“你紧张什么?怎么?上次说你不高兴吗?年轻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没、、、,没紧张、、、”安旭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得了什么病,电话也联系不上?”李总接着问。
“我也不知道……,打电话联系不上,您是有什么事吗?”
“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想找个道长看看,那等你联系上了再说。”
“李总,如果是玄门的事,我这里还认识一个道长,就在锡城。”
“哦,这个道长什么来历?”
“来历不清楚,在锡城做白事的,道法还是不错的…嗯…名声在外。”安旭想到陈道长平时油腻的打扮,实在没好意思说他是得道高人。
“锡城还有这样的人才,安旭,你联系好,回头我让我朋友去看看。”
“好的,我今晚刚好要去找他,我给他说说,您要是没时间,我让他来项目看看。”只要有利可图,安旭相信陈道长一定是愿意的。
“不要来项目啦,影响不好,这也算是私事吧,回头你把地址电话发我一下就可以,对了,小安啊,你去找他,你不会也是搞玄门的吧?”李总说完,目光有意避开安旭,实则敏锐的观察着安旭的表情。
安旭故作轻松,随口回答:“我对这一块不感冒,朋友托我去问个事。”
李想直接盯起安旭,“没关系哈,玄门不影响我们做事,会一点风水做我们这个也是好事。”
安旭叹了口气,“嗨,真没有,李总,我要是感兴趣早就跟着张道长了。”
李想微微一笑,“行了,回头联系上张道长给我说。另外锡城这个你给问问先哈。”
安旭从李总办公室出来,下意识朝王离那边看了看。王离刚好看过来,疑惑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忧虑,这一看直接给安旭整不会了,难道李总真的跟王有啥?不应该啊!
“李总找你干嘛!”安旭刚坐下,刘辉头就伸了过来。
“就问了你刚在说他什么?你平时都在干什么?还有平时交代你的活是不是都是我做的?”
“好好说话~”
“就是上次让我联系张道长的事,李总他朋友想找个道长。”
“哦,你以后注意点,特别是李总问起王离的事,我刚仔细回想了一下,王给我们对接销售部数据,是李总特意安排的,之前是我对接王,李总问过我几次王的情况,现在你对接,保不齐要问你王的工作,你以后跟王保持距离,平时别嘴贫知道吧。”刘辉压低声音跟安旭说,甚至用手半掩着嘴巴。
“你是说王跟李有关系?不会吧,李总不是……”刘辉给了安旭一个上挑的眼神,示意安旭不要再说。
“老李找你干嘛?”安旭收到王离的微信。
“老李?你自己去问他。”
“你是不是皮痒痒,我还没原谅你呢。”一想到刘辉刚说的,心里那是五味杂陈,想着我只想你当我的三儿,我可不想我是三儿。安旭也有些生气了,直接不予回复。
一下班,安旭早早打完卡出了门。陈道长的位置在离市区不远的镇子上,安旭到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一排沿着马路整齐的自建房,都是一楼靠马路做店铺,二楼以上住人。
正值夏天,天还不算黑,路上没有人,两旁路灯点亮,路边都是羸弱的树木绿植,加上飘散的各色垃圾,一看离穷乡僻壤也不远。
一看“花圈寿衣”几个大字,想来定是陈道长家了,推开半掩着的房门,一股熟悉的焚香夹杂着油纸味扑鼻而来,隐约带着一些淡淡的中药味。
满屋子的花圈和纸扎,中堂挂着三清香,下面放了一张木质香案,中间是一个香炉,两旁堆满了蜡烛和黄纸,底下更是乱七八糟摆满了黄纸和纸冥币。
“有人吗?”安旭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来啦!”陈道长从里屋探出头,“安旭啊,到里面来,外面没得坐。”
穿过厅堂,看到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下面设计了一个卫生间。来到里屋,中间摆放了一个小方桌,零散摆了几个凳子,特别的是房间靠着墙壁三面都砌了台子,上面摆放的是两个火炉子,一个煤气灶,还有,火盆,另一边是一个大的试管架,摆满了各式试管,还有酒精灯和各样叫不出名的瓶瓶罐罐,整个感觉就跟一个闭塞的实验室一样。
陈道长正在擦拭显微镜镜头,两只手戴着卫生手套,看起来像极了安旭的化学老师。
“你没吃饭吧,待会上二楼给你弄些吃的,你等会哈,我把这些弄好就走。”
眼看陈道长在忙,也就没问出心里的好奇,就在小方桌旁坐下来。
坐了一会陈道长带着安旭上了二楼,二楼跟一楼建筑格局差不多,除了没有卫生间,也是两个房间,朝南是个客厅,北面是厨房。
招呼安旭坐下来后,陈道长闪身去了厨房,安旭肚子此时正在呼呼作响。
没一会,陈道长就拿了两个大碗放在安旭面前,又拿来一壶开水,安旭正疑惑弄啥吃的时,陈道长又从厨房拿出一大包白象的时候,安旭瞬间哭笑不得。
“你婶子回娘家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咱俩也别客套了,随便对付一下哈,来,自己动手哈,一人两袋够吃吧。”陈道长笑着冲安旭说。
“没事的,陈道长啊,您这楼下是做实验的吗?”安旭尴尬的岔开话题。
“哦,平时喜欢捣鼓丹药啥的,自己瞎研究,搞着搞着就搞来这一大堆。”
“听说过道家分好几个方向,麻衣相术,炼丹画符这些。”
“我比不上你张叔,法术相术都不行,就这炼丹医药还凑合。”提到医药陈道长明显神情骄傲起来,不过令安旭惊讶的是他竟然提到张叔?
“张叔?您认识张叔?”安旭惊讶的问道。
“怎么不认识,我是他师兄。”
“什么?您也是罗济道长的徒弟。”
“按辈分呢,你应该叫我师叔。”
“师叔?”安旭惊讶的说着。
陈道长接着说他跟张道长原先都是罗济的徒弟,只不过早些年陈道长因事被师父逐出师门,但是他们师兄弟私下还是联系的,安旭项目上的事,张道长起初还联系过陈道长。
张道长给陈道长说他最近卜卦,遇到奇卦,凶吉难测,担心自己有劫,一直闭门不出,所以不方便过来。委托自己来帮忙处理,特意说了安旭你是当初白水坝的兵童,他一直当安旭是侄儿。
不过那天第一次跟安旭碰完头,自己又联系了安飞,安飞只说是自己的弟弟,两个人都姓安,自己就信了。
陈道长突然指着安旭胸口说:“昨天看到你带的紫金八卦,才知道你就是元嘉讲的白水坝侄儿。”
接着又说之所以现在才告诉安旭,是怕王家知道了,以为他们叔侄俩合伙的,到时候不好讨价还价。
安旭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老道怕是钻钱眼了吧。
提到张道长,两人都默默低下头,黯然神伤。安旭叹息地说:“既然张叔给自己卜卦,是真不该来的。”
陈道长点了点头,“我其实也一直在想,师弟一直都是谨慎的人,不知道什么事能让师弟改变主意,今天叫你来也是问问你们发生的事。”
“张叔是突然过来的,我也不清楚,还有一件事就是张叔在临行前恐怕已经知道凶多吉少,提前留好了遗书。”
陈道长面色一惊,“还有这事?”
安旭便把张健通知去上海的事给陈道长一一说了,陈道长随后又问起安旭诸多细节,便没在说话,盯着泡面发呆。
过了一会陈道长问安旭知不知道自己戴的八卦叫什么?安旭直摇头。
陈道长说安旭所戴的八卦是用雷击紫木做的八卦,是他们茅山师门至宝,整个道门只有一块,他师叔有一块,就是当初随张道长一起去白水坝的一个老道。
陈道长接着说:“我师父他师兄弟二人,在当世算得上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既然师叔把紫金八卦交给你,也说明你与道家肯定有这莫大的机缘,不知道当初送你的时候有没有留什么话?”
“什么也没有,八卦是张叔给我妈的,说是抵鸡钱,当初住我们家,我妈给杀了几只鸡给张叔他们吃了,当时是给我作法事,怕几个小鬼找我,我们只当是张叔给这个八卦用来给我防身,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戴着。”安旭解释说。
“做什么法事?你是说白水坝水鬼解决之后来你家做的法事?你记得怎么做的吗?”陈道长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一开始把我衣服脱光了,在背上画了符,一连做了几天,全身都给画满了符。”
“浑身都是符?难道是回天修命,你生辰八字多少?”陈道长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