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流浪狗？
    工地外经常有野狗闯进来吓人。
    尽管用围栏拦住了，还是会有一些野犬干扰居民生活。
    “本打算请专业人士将这些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妥善安置。”
    “然而就在计划启动之前一夜之间……”经理语气沉重又充满激动。
    “那些流浪狗都被埋在了外面的工地里，那时候大家心里都在猜，究竟是谁干的。”
    虽然这对他们有好处，但这些流浪狗竟然是被毒死的。
    这样的残忍做法是居民们从没想过的事，大家本来只是想把狗赶到别的地方去，并没有想过真的会有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
    “后来我们查了监控，发现是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戴着黑色帽子的学生，低着头的样子。”
    穿着黑色连帽衫、低着头、还戴着黑帽子？裴元看着手里那份笔录，内容竟然和人们所说的一致。
    原来大家对江芸婷有这样的印象都是因为这件事情。
    “当时有个居委会的大姐多管闲事，把监控里的画面拍照后发到了微信群里，这下大家都知道了。”
    这样一闹，大家对江芸婷的关注自然多了起来。
    “警官，您可不能外泄这件事啊，不然的话……”
    “好，我们都明白了。”
    裴元和楚寒明已经起身了。
    这个信息表明，从一开始江芸婷的行为就很暴力残忍，但除此之外，也证明不了什么更多的东西。
    “下一步，咱们得先到附近的警察局去一趟，了解一下这次是谁做的尸体检查。”
    法医中心的刘医生走出来见到两位警官时只是随便打了个招呼。
    “你们是楚灵灵介绍来的吧？是来问那次震惊全市的小女孩被害案的吧？进来吧，刚好有些细节想跟你们聊聊。”
    有什么问题当然最好。
    听到这里，裴元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刘医生，请问是什么问题呢？是不是关于受害者......”
    他站在检验台前迟疑了很久。
    “实在太惨了，我不给你们看了，你可以想象一下菜市场的排骨一块一块切下来的样子，差不多就是那样。”
    做这行这么多年，他还真没见过十八岁的女生这么干的案子。
    “我一直对此很谨慎，多次验证才敢说—-”
    见到二人期待的目光，刘医生拿出报告单子递了过来。
    “知道凶手用的是剪刀吗？而且是从厨房找到的那种？看这切割口怎么样？”
    切割口？
    裴元以前略有了解，“这太过平整顺滑了吧，这样有可能吗？”
    “完全可以。”
    刘医生点点头，并拿出了一个新的厨房剪刀演示给两人看。
    “如果用这种特别锋利的剪刀处理，尤其在处理肌肉还没怎么长结实的小孩子身上时，的确能做到这样的平整度，可是凶器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剪刀。”
    递过来的血迹斑斑的剪刀刀柄已明显损坏了。
    “厨房剪刀用久了会变钝的。”
    通常做饭时需要用到什么工具时，刀是最直接的选择；
    而剪刀主要作用在于剔骨或是简单包装使用。
    比起专门设计用于切割肉类的工具，剪刀自然会显得钝很多，想要靠它达到那么光洁整齐的效果几乎不可能。
    “如果不是这件厨用剪刀作案的话？那可能就有另一件凶器存在。”
    那应该是非常尖锐的新物品，不过现场并没有找到，被人藏起来了。
    听了刘医生的分析，裴元点头赞同他的想法。
    “不错，这些都是我的推测，血液含铁量较高，与空气或金属接触久了会产生锈蚀。”
    “还有个可能性是，那剪刀原本就很锋利，在进行了一系列残酷操作后反而变得不再那么厉害了，所以我的尸检报告迟迟没有定论。”
    刘医生也无法断言究竟是哪个时刻让这武器失灵——如果是在之前就意味着对方蓄意杀人且早已准备好所有工具，若是后来则说明......
    “二位警官应该理解我的困惑所在了吧？”
    “肯定是因为事后！绝对没错！”楚寒明信誓旦旦道，“她技术熟练得很，一定是常练手的缘故。”
    裴元看了同伴一眼，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刘医生，这件事我们知道该怎样去做，您照实书写就行。
    我相信等您这份报告完稿时，我们也会找到答案了。”
    真有那么简单？
    刘医生抱臂怀疑地看向裴元。
    “我听楚灵灵提起过，你破案手段非凡。
    但我只需要三个小时左右时间写完，难道你们就...
    “放心吧，绝对能成的。”
    抓紧现在时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裴元和楚寒明决定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那就是嫌疑人江芸婷就读的学校。
    只有了解了她的过去以及为何产生谋杀念头才能更进一步接近事实本身，不会仅仅因为无法忍受小孩子哭声就轻易萌发恶念的。
    “你们想找江芸婷了解什么？”
    几个老师听到来访目的直接摇头拒绝评价此人任何事情。
    直到体育老师开口才勉强提供一些基本信息。
    “这个学生经常缺课不参与活动倒是挺有名的。
    即便我没特意去记住，对她的印象深刻。”
    “如果别人都不愿意开口透露些什么，建议再去问另一个人。”
    学校方面似乎下了禁口令，这让询问工作难上加难。
    “曾经在一次体育课上她将另一位女同学推下高台造成其严重伤残事故，可以找当事人核实情况。”她曾经这样做过？那为什么这件事还能瞒住？就连警察的记录里也没有提？
    “主要是因为她妈妈给的钱实在太多。”
    体育老师想起这件事闹得还挺大，连校长都说要把这样的捣蛋鬼学生开除。
    但自从她妈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样。
    去了一趟校长室，事情就没了下文，甚至连被欺负的学生都没再提起诉讼。
    “应该是钱砸得太足了吧。”
    体育老师提到江芸婷的家庭和她母亲时，一脸不屑。
    看得出她们家之所以有钱，手段肯定不怎么光彩，自然也就没什么值得尊敬的地方。
    “那那个受害的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