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住放倒的假列车长跟客人大眼瞪小眼。
开门时小心翼翼的乘客此刻心大的不得了,他挑眉哥俩好似的拍了拍赤乌的肩膀:“你们行动真迅速啊,通知完才几分钟就把绑架犯抓住了……哈哈……”
假列车长原本还在“嘤嘤呜呜”寄希望于乘客发现问题救他一命。
听完这发言直接沉默下来开摆。
正准备跟两人勾肩搭背的客人猝不及防挨了一手刀。
原本被袭击的客人现在还晕着,不过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位年轻女性。
吩咐完赤乌,青鳕转头威胁在客房中的年轻女性:
“等下有人来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见过,懂不懂 ?要不然我们在被抓之前一定会先解决你男伴的小命。”
看着赤乌抵在男乘客要害处的刀尖,被威胁的女乘客点头如捣蒜。
青鳕想得很明白,只要找到能源钥匙,让列车重启。
找不找得到这个列车长,最起码在明面上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反正现在绑架列车长这事哪怕不是他们做的,把人揍成这样了,要真让他出去难免会被揪住不放。
倒数第三节车厢。
刚踏过车厢的连接处,闻人狐崽就拽了拽宫斥的衣领
“从这里往后面数的几间。”
闻人狐崽的耳朵再厉害,也没办法跟机器似的准确说出是哪个房间。
只能把声源缩小在三个房间的范围内。
一个乘警搓着食指指节的位置,吞吞吐吐看上去想要跟宫斥搭话。
以为他是有什么不太方便大声说出来的线索,宫斥主动开口询问他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
见他问了,乘警也不磨叽。
“也没啥……大兄弟,俺还是头一次见这个she的狐狸,挺稀罕的 ……俺瞅着你抱着也挺乖的,能不能给俺也抱一下?”
宫斥蹙眉装作好心,劝他放弃这个想法:
“他怕生,就我抱着的时候乖,上次有个人和你一样想碰一下试试。
结果脸上被挠了两爪子还掉了一块肉……你要是真的不害怕可以试一试……”
“不了……不了……”
宫斥说得那叫一个语重心长,做不得半点假。
乘警连忙推拒,谁跟自己身上的肉有仇啊,他身材可匀称着呢。
就是胖了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减下去。
嘴上拒绝着还特地走到了一行人外侧。
估计是怕“穷凶极恶”的某狐兽性大发,不由分说地咬他一口。
听完宫斥的介绍,闻人狐崽脑袋里只有两个问题:
他这是在说谁?他还有别的狐狸?
“怎么了?”
刚才还踩着他的肩膀说悄悄话的某狐安静下来,宫斥有些不明所以。
终于反应过来闻人狐崽幽幽道:
“你刚刚是不是在黑我哦?”
闻人狐崽发誓这是他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怎么会,我怕冷,你暖和。我不想给,等下可能还要合作一段时间,总得挑个不被记恨的借口。”
什么不被记恨的理由,只不过是把小狐狸形容成小老虎彻底断了别人摸两下的念头。
开什么玩笑,有男人跑过来问:你老婆能给我抱抱吗?
你会给?
“而且你闻,那人身上是不是有股烟味?你也不想变成一只烟味狐狸吧?”
其实宫斥没有闻到什么烟味。
他只是觉得凭闻人狐崽爱惜毛茸茸的那股劲,和自己沾上奶茶大师喵超绝榴莲奶茶味之后被逼洗澡的经历,判断他绝对不想大尾巴上有怪味。
抬头嗅了嗅确实闻到一丢丢烟味的闻人狐崽点头。
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念在某宫是初犯,闻人狐崽抬起爪子拍拍他的脸以示小惩:
“我知道了,给你暖……不要黑我。”
太影响狐狸名声了哦。
只披了一件薄款单衣,里面还套着她进本时漏风朋克装的泣蝶:
“他怕冷?他里面穿的是毛衣,外面套的是风衣……之前【狂徒】跟他合作过一个背景同样是冬天的副本, 他光着膀子跟boss干架不带哆嗦的……
**,帽匠信他冷不如信我是冰雪女王……阿嚏……”
【命运之轮】喵试图帮自己主人说几句话:
“可能他说的‘冷’是心冷呢喵?”
往一人一狐的方向看了一眼,宫斥的风衣领口被毛茸茸的狐狸团子撑得满满的。
泣蝶“呵”了一声:“我看他现在火热得很……”
【命运之轮】喵:喵也这样觉得喵不敢说……唉喵,吃人家小鱼饼干嘴短……
窝在自己小被子里的奶茶大师喵:果然小猫咪的多功能大小随时变可以做猫窝的奶茶杯才是王道。
这次出本要让狐狐帮喵在杯子里添个小暖炉什么的……不知道能不能买到这个尺寸喵……
副列车长见宫斥进了倒数第三节车厢便停住不走,于是上前询问是否有什么发现。
“刚刚撞门的声音距我们所处的车厢明显有一段距离,不如就从载客的最后一节这里查起。”
宫斥在闻人狐崽划定范围的一边扬了扬下巴。
他总不能说这片地他家狐狸圈好了,快点查。
“这也行,反正 早晚 都得查。”
应下声来有了搜查目标,副列车长行事也不再拖泥带水。
作为现在列车上工作人员的头头,他站在最前面敲开了靠近连接处的第一个房间。
门没有立刻敞开,只露了一个小缝。
或许是出于保暖的想法把窗帘都拉住了,房间的光线有些昏暗,肉眼不适应一时间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
副列车长往里伸了伸脖子想确认里面开门的人在哪。
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出现,就那样静静在比他目光低一点的位置直戳戳看着他。
吓得副列车长往后一退。
在慌乱之中踩到了一个乘警鞋面被绊了一下,没站稳往后撞去,马上就要倒在宫斥身上。
其实本来宫斥是愿意抬腿用鞋底接一下副列车长的后背的。
但奈何他此刻胸口挂着一只狐狸团子,同时被身上的尾巴限制了大动作,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护住闻人狐崽,接着优雅侧身移开。
宫斥后面的泣蝶脚面上一痛,多了一个从慌乱中回神的脑袋。
副列车长:“不好意思啊,小姑娘……”
泣蝶:……
门内女声透着戒备和不信任:“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