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熊猫妈妈要收拾碗,被胡闹妈妈拦住了:“你去歇着吧,这点碗我一会儿就洗完了。”
熊猫妈妈也不客气,坐到沙发上休息。
宝贝在地上溜达,边走边低头欣赏自己的新鞋。走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妈妈买的糖,就跑到沙发边上一边蹦一边喊:“糖!糖!”
熊猫妈妈把她抱上来坐着,把糖包递给她。
宝贝打开糖包,看到里面五颜六色的糖,在里面翻了翻,挑了一块桔子瓣糖递给了妈妈,熊猫妈妈张嘴吃了。
宝贝问:“甜不妈妈?”
熊猫妈妈笑着说:“嗯,甜、可甜了。”
宝贝也找了一块儿桔子瓣糖放进嘴里,立刻甜得眯起了眼睛。
熊猫妈妈问宝贝:“你就自己吃呀?不给哥哥姐姐们呐?”
宝贝想了想,放下糖包就往沙发下出溜。
熊猫妈妈忙给她抱下去,并把糖包递给了她,宝贝抱着糖包跑出去了。
胡闹妈妈收拾好厨房回到客厅。
熊猫妈妈让她休息,胡闹妈妈走到她身旁坐下。
熊猫妈妈说:“辛苦你啦,还起个大早!”
胡闹妈妈有些羞赧:“姐姐,你别这么说,你都帮我那么多了,我做这点儿算什么啊?”想了想又有些迟疑地问:“姐姐,咱那个商店什么时候能开业啊?”
熊猫妈妈笑了,“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得一段时间,怎么啦?着急啦?”
胡闹妈妈觉得应该把昨天发生的事跟熊猫妈妈说一下,避免她误会自己不说,最起码她能帮自己拿个主意。
胡闹妈妈低头摆弄着衣角,好半天才说:“昨天黄大仙找到我家去了,给我拿了半篮鹌鹑蛋,我把他关到门外。胡闹后来知道了,挺生气的,想找黄大仙算账,我没让他去。”
熊猫妈妈听了一愣:“黄大仙找你家去了?他可真是不见外呀。”
见胡闹妈妈低头不语,熊猫妈妈心想:这两人一个光棍、一个孀居,况且胡闹妈妈又年轻俊秀,黄大仙是个单身男人,有想法也正常,只不知道胡闹妈妈如何打算。虽然自己劝过她,说黄大仙不是个过日子的人选,可是她孤苦无依地带着儿子生活,正是需要男人呵护的时候,要是看上给予她温暖黄大仙也说不准。于是问胡闹妈妈:“那你是怎么想的啊?”
胡闹妈妈知道熊猫妈妈误会了,焦急地解释:“姐姐,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想着要是商店早点开业,我就能上班了,有了营生,就不用在家呆着,也省得让黄大仙有机会过来找我。我一个单身女人,老是有男人上门来,影响多不好啊!再说昨天校长来家访了,问了我家的情况,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还欠着学费呢,人家不提,咱也不能装傻呀!我就想早点赚钱,好给胡闹交学费。”
熊猫妈妈见胡闹妈妈语气急切,这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于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听我的,学费不急,等你有钱了再补不迟;至于黄大仙的事,我去跟村长说,这事儿你放心。”
想到她一个人在家又无聊又担心有人登门,就提议:“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不如来帮我吧。我管着这一大家子,的确有点累,你过来帮我忙活忙活,晚上吃完饭再回家。我轻省点,你也省得做饭了。我家虽然都是孩子,但是人多热闹啊,省得你自己在家寂寞,再说你还能随时看到胡闹,这不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儿吗?”
胡闹妈妈想了想高兴地点点头:“行啊,姐,我听你的。”
熊猫妈妈高兴地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这一半天就去找村长。”
兔子妈妈回到家,把衣服分给孩子们,拿着日用品和调料进了厨房。
兔子妈妈一边洗菜一边跟切菜的兔子爸爸发表感慨:“大姐真是个好人,买衣服都可着咱家。”
兔子爸爸没明白,“怎么回事啊?”
“这不凯路也没有白衬衫吗?大姐先可着我们家的孩子买的,他家凯路就没有合适的号了,买了个大两号的。”
“那你怎么不让让啊?换一件也行啊?”兔子爸爸埋怨她。
“我想换来的,可是梨花带雨在她家呢,她一出现我就啥都忘了。”兔子妈妈苦着脸,有点懊悔自己当时没反应过来。
“啥梨花带雨?”兔子爸爸没听明白。
兔子妈妈斜眼看他,上下扫他两眼:“装!又装!就看不上你这样的。”
兔子爸爸看到媳妇一脸不屑的表情,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噢,明白了。她在那做什么?”
兔子妈妈盯着老公看了好半天才说:“我怎么知道?反正是从厨房出来的,可能是帮着做饭呢吧。怎么样?想不想去慰问一下?”
兔子爸爸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舍得我就去。”
兔子妈妈点头:“嗯,我舍得,你去试试看,你去呀!”说着走过去夺过兔子爸爸手里的刀,“当”地一声把案板上的萝卜一切两半。
兔子爸爸看了看分成两半的萝卜,伸长脖子咽了口唾沫说:“我还是老实待着吧”。
吃了午饭,哎呀和几位老师开了个会研究学校落成仪式的具体细节。他安排田老师和于老师会后把宣传口号贴到教室指定位置;让汉克斯和郝老师把各自负责的歌舞完善一下;让汉克斯做好现场拍照工作;最后又提示郝老师:孩子们那天需不需要画个妆什么的。
郝爽满眼崇拜地恭维哎呀:“校长,你好细心哪,连这个你都想到啦?”
哎呀微微一笑,“给你提个醒,胡闹妈妈原来是卖化妆品的服务员,她的化妆技术应该不错。”
郝爽立刻表示一有时间就去找她。
哎呀又提出来仪式前要组织同学们对学校进行大清扫。
几位老师对仪式的方案进行了补充以后,哎呀背着手走了两步,转回头表情严肃:“我们现在还面临一个问题:我们的生源少,收入也不高。虽然洪经理送来的物资够我们吃一段时间的,可也不能坐吃山空呀。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需要开展个副业来创收哇。比如包块地种些粮食蔬菜什么的,起码吃饭吃菜不用花钱呐?大家觉得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没有?”
美娜犹豫了一下,左右看看:“可是我们对农活都一窍不通啊!”
哎呀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村长和家长们都会帮我们的,我们可以先租一小块儿地学着种点简单的,等都学会了再多租点地,反正我们有半天时间都闲着。”
郝爽提议:“我们还有孩子们呐!可以让他们在我们的地里上实践课。”
汉克斯说:“正好短(锻)炼他们的动手能力!”
郝爽认同汉克斯的观点:“对,就是这个意思!”
田老师也笑着说:“农活没那么难,我会一点,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多请教请教村民呗!”
见大家意见达成一致了,哎呀决定立刻就去找村长。
哎呀走后,郝爽来到美娜的屋子,问美娜:“你说仪式那天我们俩穿什么衣服合适?”
美娜想了想说:“得庄重一些吧,反正不能太艳丽了。”
郝爽点头附和:“也对啊,为人师表的,那么个庄重的场合,太花枝招展的是不太好。”
郝爽正说着,不经意看到了桌上的纸包,这个纸包太眼熟了,和汉克斯的那包米花包装纸一模一样。
郝爽心里感到有些不舒服:这个汉克斯,对自己那么小气,可是对美娜却这么大方,竟然把一大包米花都给她了。真是人有亲疏啊!
美娜见郝爽忽然不说话了,抬头看到她阴晴变幻的脸及目光所及的纸包,忙拿过纸包边打开边说:“噢,这是昨天家长送来的米花,我还没来得及给你送去,正好你来了,拿去吃吧。”
郝爽一听,知道误会汉克斯了,心里那点不愉快立刻消失无踪,连忙客气地说:“哎呀,要吃就我们两个都吃,为什么要我自己吃呢?”
美娜笑笑,随手拿过一个杯子,抓了把米花放到杯子里,然后把剩下的包好递给郝爽,“你知道的,我不太爱吃零食,米花放着都浪费了,不如你拿去吃吧。”
郝爽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还假装客气:“你真不吃啊?”
美娜微笑着点点头。
郝爽禁不住咧开嘴说:“那我就不客气啦。”
郝爽捧着米花走出了美娜的屋子,给她带上门。刚要回屋,见汉克斯的屋门还开着,就走过去。
郝爽探头一看,发现汉克斯正站在桌前摆弄相机,于是打了声招呼:“汉克斯老师。”
汉克斯正全神贯注地调光圈,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来了。郝爽的声音虽然不大,他还是吓了一跳,拿着相机回头呆呆地问:“有四(事)吗?郝老师?”
郝爽歪着头问他:“你还有米花吗?”
汉克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表情认真地说:“没有啦!真没有啦!”
郝爽忽然一下子蹦进屋来,高举着纸包嘴里“哈”了一声说:“可是我有!”
郝爽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汉克斯往后一退,一下子坐到床上。
见汉克斯呆呆地看着自己,郝爽得意地走过去,把纸包放到桌上打开,捧了一小半米花,留下一大半。她斜了汉克斯一眼,边往外走边说:“看见没?学着点,大方些!”
眼看那胖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汉克斯低头看看纸包里的米花自言自语:“我不大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