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道安闲来无事,便想先了解一下安石到底在哪里,他向那名第四峰弟子询问。
“安石啊,他好像出了什么事,你找别的弟子问问吧。”那名第四峰弟子回应了一声,然后便匆匆忙忙地飞走了。
道安望着那名匆忙离去的弟子,不由得感叹一声:“真勤奋啊!”他心想,这名弟子为了宗门内比的事,连片刻的休息都不愿浪费。
随后,道安又向其他人打听,终于得知安石竟然被关禁闭了,而且是在山的另一头。
他心中有些惊讶,但他并未多想,而是前往所说的地方。
当他看到那座茅草屋和周围的杂草时,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至少这里还有一座稻草屋,比自己的第六峰好多了!
“茅草屋,想必安师弟就在里面了!”道安心中想着,便一个箭步冲向稻草屋门口。然而,他猛地撞在了一道屏障上,疼痛感瞬间袭来。
“痛痛痛!”道安捂着鼻子,感觉整张脸都扁了,还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他哼了两声,一边抱怨着,一边慢慢走上前,再次触摸到那道屏障。
“什么啊,关禁闭都这么认真还要布阵法?”道安忍不住抱怨道。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动静,安石听到熟悉的声音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看到道安鼻子微红,还带着血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挥手喊道:“师兄!你来看我啦。”
道安轻声道:“噢噢,安师弟,你还好吗?”
安石笑着回答:“好啊,好着呢,能用鼻子也能用嘴呼吸!”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乐观和坚强,即使被关禁闭,他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心态。
道安看着安石,心中暗想,这么点屁大的地方,不得闷死啊?他知道,安石的伤势已经好了,但还在被关禁闭,无法离开这个范围。
他们两人站在茅草屋前,相视一笑。
安石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师兄,你深夜来访,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吧?有什么需要我安石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绝不推辞!”
道安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这个…确实有一事相求,我想借用你的阵气一用。”
安石一听,眉头微微一挑,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师兄,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没看够那里的风景吗?”
说着,他故意露出了一个“我懂你”的笑容,仿佛在调侃着道安。
道安的表情瞬间凝固,无奈之下,他只能苦笑着解释:“怎么可能,我只是去寻人而已,不会耽误太久的。”
安石却不依不饶,继续打趣道:“寻人?难道你寻的人躲在温泉那里不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脸上再次露出了那贱兮兮的笑容。
道安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板起面孔,沉声喝道:“安石,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安石嘿嘿一笑,却并没有起身,反而叹息了一声,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师兄,我也想帮你,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啊。这阵气…我送不出去啊。”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显然并非是在推辞。
道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并没有再继续坚持,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你现在连自由行动都做不到,我又怎能强人所难。那好吧,我直接去第七峰山脚下寻人就是了。”
他环顾四周,只见一片荒芜,草木稀疏,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道安却显得异常从容,他淡淡地问道:“安石,你师父究竟打算关你多久?这地方,也未免太冷清了些。”
安石靠在木门旁,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寂寞,他无奈地回应:“我哪里知道师父的想法,或许哪天他心情好了,想起我来,就会放我出去。或者,我被关上个几年禁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太久,毕竟宗门的内比就在几年后,师父应该会让我出去准备的。等我出来了,一定去找你俩。”
“嗯,那我就等着你出来了。”道安点了点头,打完招呼后,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缓缓地朝山下走去,步伐不紧不慢,显得异常镇定。
安石看着道安的背影,思考了片刻,突然大声喊道:“师兄!你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啊,那群娘们可不好惹,别到时候吃了亏!”
道安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声音传来:“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安石的视线中,只剩下安石独自一人,在冷清的房间里,继续他的禁闭生活。
道安在前往第七峰的路上,心中反复思量着是否应该叫上秦月夜一同前往。
他考虑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应该叫上他。毕竟,如果真的挨揍了有他在,至少能够分担一部分。
与第四峰的严谨戒备相比,第二峰的氛围就要轻松许多。护峰大阵并非时刻开启,使得道安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来到山脚下,并顺利进入山峰之内。
这里的弟子们大多粗犷豪爽,对于外来之人并不显得排斥。
一位皮肤晒得黝黑的大汉热情地给道安指路,几番比划之后,道安便明白了秦月夜所在的位置。
他沿着指引的方向走去,不久便来到了一片小平原上。
这里的风景与周围的险峻山峰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宁静而祥和。
一名弟子正坐在平原上修炼正是年岁平,看到道安走上来,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感觉这位师兄看起来颇为眼熟。
“呀?师兄,我怎么感觉你很面熟啊?”年岁平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道安,试图在记忆中寻找相符的面孔,“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道安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可能是吧,我在宗门内也有些年头了,或许我们在某个场合下曾有过一面之缘。”
毕竟许久未见了他俩也没多大交集,少年时容貌也会发生改变认不出很正常。
年岁平挠了挠头,还是想不起来具体是在哪里见过,但他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客气地问道:“师兄来此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