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你换不换就完了,甭跟我来一套!”
“贾大妈,您这一大早清儿的就站在当院满嘴跑火车,半点儿不着调,我哪里得罪您了吗?
现在大家定量都减少了,我家老胡定量还没有李家东旭多,我哪里还有多余粮票换给你!”前院胡婶子委屈的声音传来。
“胡李氏,甭跟我耍哩格儿楞,你也有脚底下拌蒜,掰不开镊子的时候儿,我家东旭一个月38块6,去哪里买不到?”
“贾大妈,老胡家的确实没有多余的定量了,您呀,要不去后院问问吧?”前院马婶看不过去了,帮着说道。
“你马大嘴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家里5口人,还有2个人在上班,不说分我一点,还在旁边装好人!”
“贾张氏,老娘喊你贾大妈是给一大爷面子,你个老泼妇谁怕了你?成天逮谁跟谁扯皮,就怕这四合院太安静不是?
你瞅瞅你那个德行,样儿大了你,装的人五人六儿的,还挺象那么回事的,吓唬谁呢?
你自个儿照照镜子去,好嘛,活的越大越抽抽儿,整个一嘎杂子琉璃球。”
那贾张氏被马婶一顿喷,一时间有点发呆,好像在消化马婶骂她是什么意思。
厂里的定量减了,这个京城居民定量自然也是一并有减少。
以前那些家口多的,特别是家里还有工人上班的,一个月的定量是吃不完的,多余的细粮粮票都换给贾张氏了。
现在突然一下减定量,大家自然都感受到了压力,自己不吃,那也多屯一点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呀,所以就不换了。
贾张氏今天把中院都换了一圈,又来前院转了一圈,最后问到胡家,可能是胡婶性子软弱,她直接就破口大骂。
那马婶看不过去,就帮腔了几句,谁知道他也一起骂了,不过马婶可不是怂人,不然怎么把家里四个男的管的服服帖帖的。
李卫国刚回到四合院,就遇上了这么一幅画面。
“三大爷,您就躲在这里偷看,也不上去帮忙调解调解?”
阎埠贵手里拿着一个葫芦瓢,躲在前院的垂花门外,缩头缩脑的看热闹。
“嗐,都是些娘们家的事,我这老爷们怎么管,你别担心,吵累了就会歇了!”阎埠贵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院里那两个,他一个都不敢惹呀,马婶脾气火爆,那嘴还特别叭叭能说,能骂上三小时都不带重样的。
那贾张氏也差不多,那就是胡搅蛮缠的主,无理还要搅三分呢,比马婶还恶心人,到时候去你家里撒泼打滚,那也不是干不出来的。
“三大爷,这贾张氏家里缺粮,那就去街上买呀,干嘛跑到人家家里闹,这不是没脑子么?”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以前大家都说贾张氏就是亡灵法师,无脑型的喊老贾。但是接触了几次以后,除了不讲理,不要脸,感觉她还是有些正常人智商的。
“嗐,还不都是聋老太太闹的,现在大家都不敢出去买粮了。
你是没看到呀,听说她在街道,天天被五六个大妈拉着学习改造,天天被骂的跟孙子一样。
听后院的老李家的说,这老太太晚上做梦都在喊,我错了,我不敢了!”阎埠贵拿起水瓢重新给花儿浇水,叹气的说道。
可能是想到街道学习的可怕,他眼神中一道胆怯一闪而过。
“不对呀,不是说只学习一个月么,这都三个月了,怎么还在街道学习?”
李卫国最近因为旱情的原因,一直在忙农场的事,这早出晚归的,对四合院的事没有怎么留意。
“嗐,我听人说,好像是那几个大妈上课上瘾了,这老太太说什么都是错,说她还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还要继续学习。
卫国,我跟你说,什么事都犯,可千万不能犯思想上的错误,不然老太太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阎埠贵明显是害怕了,紧张的看了看周围,最后小声的说道。
“三大爷,你这什么跟什么呀,我好好的跟老太太学什么?要我说呀,那几个大妈明显是有目的性的,如果送点东西疏通一下,我保证明天就合格了!”李卫国翻了一个白眼,不在乎的说道。
这个阎老抠,还吓唬自己起来了,真当自己是个17岁的孩子呀。
“哎,你小子这新脑瓜子就是好使,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阎埠贵恍然大悟的说道。
其实他就是被投机倒把吓到了,一时之间没敢往这方面想。
“对了,卫国,刘光齐的事你听说了没?”就在李卫国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的时候,阎埠贵又把他给拉住了。
刘光齐的事情,最后还是以他主动现身说法,到各个车间演讲,证实了是他是主动要求的。
轧钢厂为了宣传这种无私奉献精神,给了他一个以工代干的身份,可能也是看到吴师傅面子上。
其实这是刘光齐和刘海中最后商议的结果。
事情已经出了,他不走也可以,但是以后在轧钢厂可能都抬不起头,还可能被人说思想有问题,领导以后也不会重用他,可能前途都没有了。
不如跟着吴师傅一起去西钢,有厂里给的干部身份,还有吴师傅会教他技术,说不定在那边的成就更大。
“这个事我肯定知道,不是他自己自愿的吗?”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根据他知道的剧情,不就是刘老二喜欢打孩子,他偷偷的报名跟媳妇跑了呗,现在不过是被人提前曝光了。
“哎呀,我可是听说了,刘光齐根本没有报名,是有人想他走,偷偷的帮他报名了。
他现在是被架上了不走不行了,不然老刘天天怎么焉了吧唧?”阎埠贵手舞足蹈的,好像有什么大秘密一样。
李卫国直接就惊呆了,还有这种内情?他们三兄弟团结是真的团结,但是老刘打人也是真的打呀,自己看到的都不止一次。
“卫国,你说这刘光齐刚刚结婚,又没有得罪人,会是谁干的呢?
这人呀,在厂里的能量可能也不小,不然不会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阎埠贵满脸的阴谋论,阴恻恻的问道。
这可是一个大瓜,特别是他也有三个儿子,他可不想阎解成以后也被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