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忧瞬间变了,气势十足,眼神锐利地看向姚老大:“你是谁?这里归你管?”
姚老大皮笑肉不笑:“公子说得哪里话?那几个不成器是我们梧桐巷的人,希望您高抬贵手,卖我们梧桐巷一个人情。”
苏无忧轻笑出声:“我倒不知道你们能代表梧桐巷。不过恐怕不行,这几个人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打劫过路的行人。他们手法娴熟,想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此恶人,留在梧桐巷,才是让你们梧桐巷难堪呢?我们不过是路见不平,把他们平一平。”
姚老大不可置信看向他们:“你们不放,就不怕——”
“怕什么,我们今天就不放,你们想要怎样,不如痛痛快快,要不然就起开,别挡道!”苏无忧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些人真是把梧桐巷当作自己为所欲为的地方了。
姚老大真没有想到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苏无忧他们身上受挫。他们明明人多势众,往往都会如愿以偿,结果今天铩羽而归。姚老大压住怒气:“公子说得哪里的话,我们没有想怎样,你们请便!”他示意后面的手下给苏无忧他们让开了路。
苏无忧面无表情:“那就多谢了!我们走吧!”他们很快就走出了巷口。苏无忧扭头对姚老大说道:“后会有期!”
苏无忧临走时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姚老大本来愤怒地想要发火,被这么一看,如同一桶水把怒火浇灭了,反倒感觉被野兽盯上了。
姚老大伸手示意手下跟上苏无忧他们。手下立刻应声而去。他让其他人散了。瘦猴来了,刚才也看到了苏无忧他们与姚老大他们对峙的情景。他留了个心眼。
“怎么样?”姚老大见瘦猴来了,下意识地问道。
“我去问了郑家老两口,那群人是误入这里的,主要是问路,问完路就走了。还有我仔细看过了那个小崽子没有在那里。”
“做得好!最近的事比较多,等事情了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姚老大笑着拍了拍瘦猴的肩膀。
瘦猴的小身板被拍的生疼,但仍笑着奉承:“谢谢老大,老大待兄弟真好!”
没有过一会儿,跟踪的人回来了。姚老大怒视二人:“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二人支支吾吾:“他们一出去,就把人交给了巡逻的捕快,那些捕快对他们非常恭敬,后来他们坐上马车就走了。等他们走了,我们上前打听,那些捕快们警告我们那个公子可不是能惹得起的,让我们回来告诉您,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他们都垂着头,不敢看姚老大。
姚老大听完后没有发火,也没有打骂他们,而是让他们离开。姚老大对瘦猴说:“你继续盯着郑家老两口,那个小崽子只有会和他们联系。”
“嗯,我这就去!”瘦猴非常精明,知道姚老大越是沉默越是生气,自然也想离他远远的。
姚老大等他们走后,并没有发火,而是朝着自己的家走去。他觉得最近的矛头不对,怕是要出事,纸包不住火,自己该早早做打算了。
苏无忧他们回到县衙后,立刻召集人手。半个时辰后,苏无忧他们又重新回到了梧桐巷。林文杰带着捕快们去抓捕那些梧桐巷里的贼人们。苏无忧和小莲则带着仵作等其他人一起去了破庙。
他们的行动很是迅速,静寂的梧桐巷里频繁传出了男人们哀嚎不断的声音。林文杰他们势如破竹,即使遇到耍泼、蛮横不讲理的全都会好好震慑一番。他们将抓到的人全都送到了破庙附近。
这些贼人其实武力值不高,只是人多势众,心肠歹毒。他们被堵住了了,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瘦猴儿本来还想跑,看到其他人逃跑的被打的鼻青脸肿,很是识相地束手就擒。
夜色渐渐笼罩着整个大地,破庙周围灯火闪烁。苏无忧坐在破庙的院子里,这里成了临时的衙门。一门之隔的外面则是被捉住的为祸乡邻的姚老大的一伙人。最可惜的是姚老大早已经逃走了。不过没有了这些手下,一个姚老大很难再对梧桐巷的百姓造成危害,树倒猢狲散。
苏无忧坐在院子里沉思片刻,决定夜审这些人,速战速决吧,也许能有其他收获!
破庙外的这伙人眼里露出惊恐之色,这一片一到晚上格外瘆人,即使破庙里里有些亮光,也让这些人如惊弓之鸟。他们真想逃离这里,但是守着的捕快们可不会让他们如愿。当然要不是他们被捆的结结实实,还堵住了嘴,真想大声求饶。
苏无忧压根儿不想听他们求饶。这些人祸害他人时可没有允许别人求饶。
等夜色全黑下来时,苏无忧开始审这伙人。跪在破庙外的贼人们瑟瑟发抖,只见门开了,走出两个捕快随意拉了一个贼人就进了破庙,然后门突然被关上。
没有过多久,也许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吧,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里面传了出来。
喊声吓得立在一旁的捕快们都一激灵,心中暗道:新来的大人可真是个狠角色。
苏无忧坐在从破庙里找来的椅子,身前也是暂借破庙的桌子。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旁边的小莲提着灯笼。忽明忽暗的烛光映衬着苏无忧的脸,分外吓人。
被驾着进来的刘大当下就被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得跪在地上。
院子里除了苏无忧他们,还有六个后来的皂班衙役和一个文书。最亮的地方是离苏无忧他们较远的是李文书。因为他需要书写,所以点的蜡烛多一些。
随着皂班衙役用水火无情棍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发出威严的“威武”。
苏无忧朗声道:“堂下何人?”
刘大早就被吓得不知所措,但是知道面前的是县令大人,立刻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旁边拉他进来的一个捕快很有眼色的给刘大把嘴里堵着破布头拿了出来。刘大立刻磕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刘大。”
苏无忧:“刘大,你可知罪?”
刘大虽然怕的要死,但是心底还存着一丝侥幸:“大人,小人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他小声道,“大人,小人什么都没有干,一定是搞错了?”
“哦,你什么也没有干?真的吗?”苏无忧声音更冷淡了。
刘大硬着头皮道:“小人什么也没有干,肯定是有人冤枉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