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只有神才会知道......神明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沐夕洛擦了擦嘴边的呕吐物,眼睛红得充满了愤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她抹了抹眼泪,猛然冲出了房间,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寻找着逃离痛苦的出路。
“沐夕洛!?”
江源洲身体一震,也追了出去。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在追赶着即将消逝的真相。
沐夕洛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尽全力奔跑了,她的脚步在街道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与她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混乱的节奏。她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像是一团乱麻,她的衣角在风中“呼呼”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无助和绝望。
沐夕洛跑在前面,江源洲追在后面。
就算跑到一半,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跑,沐夕洛依然还是全力奔跑。
不过,沐夕洛最不擅长就是跑步了,她的脚步逐渐变得沉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他们就这样一路跑,然后“砰”的一声,沐夕洛撞到一辆车,她整个人摔趴在地上。
江源洲停了下来,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时,车里的人下来看着地上的沐夕洛说道:“我......没有不对喔——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和辩解,他的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沐夕洛。
看着地面爬起身的沐夕洛,他继续叨叨不停地道:“我有很多律师朋友,就算上你要讹诈我上了法庭我也不会输的喔。”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和自大,但他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
然而,沐夕洛却愤怒地喊道:“根本就不一样嘛!!”
她的愤怒的声音之大让那个人和江源洲吓了一跳,她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像是一记重锤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沐夕洛的鼻子流出鼻血,但是她却没有去擦拭,说到:“根本就不一样嘛......我的血液,是如此得令我觉得比起任何人都要肮脏。”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布料因用力而发出“沙沙”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父亲......”
江源洲不知该说什么,这时沐夕洛转过头犀利的眼神直视江源洲道:“......喂。”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求助,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泪水。
“喂!!”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江源洲的衣袖。
“你说话啊。”
她推了推江源洲几下,江源洲只是沉默看着她。
“明明......在我眼里是慈祥的父亲,幸福的妈妈,快乐的姐姐......”
“原来他们都太不正常了......”
“我受够了,这样的世界......”
“......拜拜。”
说着,她转过身去,影子拉得老长,四周的建筑像是沉默的巨人,静静地观察着这场人间的悲喜剧。
“好想走得远远的,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遥远的地方去......”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在对自己低语,又像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告她的无奈。她扔下这句话后,一个人走着,背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瘦弱。
江源洲默默地跟在后面,他的步伐沉重,许久,沐夕洛停下了脚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疑惑。
“......干嘛跟上来?”
她转过身,面对着江源洲,她的眼睛在灯光中闪烁着泪光。
“......我现在要去火焰山那边了。”
“好远啊火焰山。光靠一个人可以走得到那边吗?”
沐夕洛抬头望着天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和迷茫,天空中的星星闪烁着,仿佛在嘲笑她的渺小和无力。
江源洲还是没有出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时,沐夕洛低下头,低落地说道:“......我乱说的......当然是要回沐家去啊。家里还有人等着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
“我是笨蛋。”
说着,她又开始孤单前行,她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每一步都像是在诉说着她的孤独和痛苦。
【你不追上去吗?】
忽然,江源洲的脑海中仿佛听到这么一句话,像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呼唤。
于是,江源洲开口道:“火焰山我知道在哪。”
沐夕洛停了下来,她的双眼泪水正在不停打转。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布料因紧张而发出“沙沙”的声音。
江源洲点了点头,他的动作虽然简单,但却包含了千言万语。
沐夕洛立即大哭,鼻水和泪水流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释放:“一定喔?我们约好了喔?!”
江源洲再次点了两下头,他的动作坚定而有力。
不知为何,江源洲突然有种预感,如果不答应沐夕洛将会消失到不知道的地方去一样......所以他只好答应。
“呐......江源洲......”
“如果你违背了诺言......”
“如果你背叛我的话......”
“我就会杀了你。”
沐夕洛一边哭一边笑得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和决绝。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江源洲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肉里。
闻言,江源洲一怔。他知道,沐夕洛的话不仅仅是一种威胁,更是一种对信任的极致渴望。
于是,沐夕洛和江源洲订下了两人一起去火焰山的约定,这个约定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承诺,更是他们共同面对未来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