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砸了我最爱的花瓶,此刻还好意思让我住手!”西炎玱玹怒目圆睁,也是气愤不已。
防风意映见状,哪还顾得上其他,赶紧冲上去跟他抢夺花瓶。
西炎玱玹一个侧身轻松躲开,还顺势伸出手臂将她控制在怀里。防风意映恼羞成怒,抬脚一个横扫,竟将西炎玱玹踢开。
两人互不相让,又激烈地打了起来。屋内一片混乱,瓷器的碎片四处飞溅,两人的衣衫也在打斗中变得凌乱不堪。
他们的喘息声和怒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这婚房掀个底朝天。
婚房内乱作一团,原本喜庆的布置被砸得七零八落,满地狼藉。而两人依旧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仿佛这场混乱的“战斗”永无止境。
在打斗过程中,防风意映见周围已经没有能拿来砸他的东西了,直接扯下头上的发簪、钗子攻击他。
守在门外的春桃一行人听到了动静,那屋里噼里啪啦的声响和时不时传来的怒吼让他们心惊胆战。几人实在是担心房里的两人,毕竟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家主子和对方向来不合,一见面就大打出手,生怕两人在里头打得头破血流。
春桃和云齐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冲了进去。
春桃刚一进门,就被一块飞来的瓷片擦着脸颊飞过,吓得她尖叫一声。云齐也被眼前的混乱场景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满地的碎片。
就在这时,西炎玱玹一把抓住防风意映的手,防风意映迅速甩开,一个横踢拉开距离,不想西炎玱玹脚上踩着她衣服,一瞬间,身上的衣服迅速掉落,刚好外头的春桃和云齐带人冲进来看见了这一幕。
“小姐——”
“殿下——”两人都惊呆了,反应过来,迅速转身。
西炎玱玹见状,连忙扯下一旁的纱帘,迅速给防风意映披上。
西炎玱玹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怒斥:“出去——”
一行人反应过来,迅速转身离开,云齐和春桃还不忘把门带上。
见防风意映还要偷袭,西炎玱玹一把将其制住,居高临下地看着防风意映,她散着头发,除了贴身的里衣之外,那曼妙的身躯之上仅仅披着一层纯净透明的纱帘。那纱帘轻柔如烟,仿佛在微风中微微颤动,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迷人的曲线,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而迷人的韵味。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不禁一下子涨红了脸。紧接着,他迅速扭过头去,清咳了两声,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他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坚定:“罢了,今日不想与你斗!”
防风意映仰视着西炎玱玹,目光坚定,“哼,今日算你走运!”
西炎玱玹皱了皱眉,“你这女人,当真不知好歹。”
防风意映别过头去,“放开我!”
西炎玱玹松开手,“好,我不与你计较,你好自为之。”
防风意映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纱帘,“谁要你假惺惺。”
西炎玱玹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不可理喻。”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片刻,随后各自转身,不再理会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西炎玱玹打破沉默,“夜深了,歇息吧。”
防风意映没有回应,只是合衣躺到床上,背对着西炎玱玹。
西炎玱玹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脚要迈出门那一刻,身后突然传来防风意映的声音,“等一下!”
西炎玱玹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还有何事?”
防风意映将西炎玱玹的腰带甩过去,“殿下莫要忘了你的腰带!”
西炎玱玹一时语塞,片刻后说道:“告辞!”
“殿下慢走,不送。”
西炎玱玹大步离开,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防风意映动作利落,一把拉下床帘,翻身拿起被子,睡觉。
西炎玱玹走出门,见外头春桃和云齐一行人正齐刷刷的看着他,他手上还拎着腰带,面上很不愿。
春桃、云齐等人立马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偷偷抬眼打量着西炎玱玹,只见他衣衫凌乱,头发也有些许散乱,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恼怒。那紧抿的嘴唇和紧绷的下颌线条,无不显示着他此刻心情极差。
春桃心中暗自嘀咕:“看来这新婚之夜,小姐和殿下闹得很不愉快。”
云齐则小心翼翼地偷瞄着西炎玱玹,心里忐忑不安:“殿下这般模样,莫不是在里头吃了大亏?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询问,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等待着西炎玱玹的吩咐。然而,西炎玱玹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让这原本喜庆的婚房外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氛围。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防风意映望着紧闭的房门,心绪愈发复杂。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坦然面对这场无爱的婚姻,可此刻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失落。
过了好一会儿,她缓缓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身着华服却神情落寞的自己,轻轻叹了口气。
“真不知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答应和西炎玱玹联姻,这个西炎玱玹诡计多端,我如何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事!唉……真是脑子进了水了……”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周边红烛高照,跳跃的烛光映照着娇艳的面容,朱唇微启,“篌,你不知这一幕,上一世我想象了多少次,可惜,两次大婚,新郎从来不是你……”
而另一边,西炎玱玹离开婚房后,并未回到自己的寝房,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书房。他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这场婚姻对他而言,不过是巩固权势的手段,可面对防风意映,他心中又隐隐有些愧疚,除了愧疚之外,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于心头,但是他不愿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归于他西炎玱玹已经爱上了她,只当是对防风意映的愧疚和讨厌。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防风意映早早醒来,身旁的位置依旧空着。
她唤来春桃为自己梳妆。
“小姐,昨夜你和玱玹殿下到底怎么了呀,真真是吓死春桃了!”春桃一脸焦急,眉头紧蹙,话语中满是担忧。
防风意映轻轻笑笑,眉梢微挑,神色中带着几分自信与骄傲:“怎么?你这丫头还担心我打不过区区一个西炎玱玹吗?我防风意映可没那么容易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