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猛地站起身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刘海中,满脸怒容,手掌用力地拍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刘海中,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放的是什么狗屁话?居然有胆子叫我去派出所告你?好啊,那咱们就走着瞧!我不但要去派出所告发你,还要去轧钢厂把你的丑事抖搂个底朝天!”
阎埠贵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继续咆哮着:“你和那个贾张氏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合伙把我们家解成的脸给抓得稀巴烂。院子里这么多人可都亲眼看见了,他们全都是证人!
而且,我早就跟傻柱商量好了,他会出来帮我作证,证明就是你指使贾张氏下的毒手,抓破了解成的脸!”
刘海中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瞪得浑圆,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
他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望着阎埠贵,气急败坏地怒吼起来:“阎埠贵,你胡说八道!你这纯粹就是血口喷人,恶意诬陷!”
一旁的杨瑞华见状,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到底有没有污蔑,你刘海中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别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
然而,刘海中可不是像易中海那样会审时度势、知难而退的人。
他属于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
此时的刘海中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转头恶狠狠地瞪向杨瑞华,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抽搐着,连带着嘴角也跟着微微颤抖。只见他咬牙切齿地喊道:“你们尽管去告吧,反正老子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
看刘海中死不承认,阎埠贵冷笑了一声,“好啊,那刘海中咱们就走着瞧。”
阎埠贵在刘海阴沉的目光下,拉起身旁的杨瑞华,带着杨瑞华走出了刘海中的家门。
当阎埠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之后,二大妈赶紧快步走到刘海中身边,满脸忧虑地说道:“老刘啊,这事儿可咋办哟!”
刘海中听了这话,眉头一皱,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哼!随他们去告好了,咱们又没做错什么,你怕个啥?那个阎埠贵就是想趁机讹诈我一笔钱罢了,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阎埠贵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
然而,二大妈却并没有因为刘海中的这番话而感到安心,她那张原本就布满愁云的脸上此刻更是增添了几分担忧之色,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久久无法舒展开来。
另一边,阎埠贵带着杨瑞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刘海中家后,一路直奔易中海家而去。刚到易中海家门口,阎埠贵便迫不及待地抬手敲响了屋门。
听到敲门声,易中海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打开门,把阎埠贵和杨瑞华迎进屋后。看到阎埠贵满头大汗的模样,易中海不禁嘿嘿一笑,调侃道:“咋样啊老阎,我猜得没错吧,那刘海中肯定是死不认账,死活不肯松口承认吧?”
阎埠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连连点头应道:“嗯嗯,可不嘛,跟你之前说的一模一样,他一口咬定这件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时,一直在屋内忙碌的一大妈高氏也闻声走了过来。她看了看阎埠贵,随即呵呵一笑,插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正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把刘海中的二大爷位置给撸下来喽!你瞧瞧他最近那副张狂的样子,到处显摆威风,好像整个院子都是他家开的似的。这要再让他继续这么嚣张下去,以后还有咱们说话的份儿吗?”
易中海热情地拿起水壶,小心翼翼地给阎埠贵斟满了一杯水,然后面带微笑,轻声说道:“柱子那边你大可放心,他肯定会站出来给你作证的。当时院子里那么多人可都亲眼瞧见那天发生的事了,明明就是那刘海中死死拉住三大妈,结果就让贾张氏趁机打人了。”
然而此刻,阎埠贵的脸上却丝毫不见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异乎寻常的阴沉之色。毕竟,他那宝贝儿子如今都已经被毁容了,身为父亲的他又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呢?
只见阎埠贵面沉似水,缓缓伸出手,接过那杯水后,二话不说便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紧接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行,那就照这样办!这一回啊,我不仅要让那刘海中的管事大爷当不下去,还要让他连轧钢厂的那份工作也一并丢掉!”
听到这话,易中海不禁微微一怔,但很快他嘴角的笑容便变得愈发深邃了,略带迟疑地劝道:“老阎啊,在厂里闹是不是不太好呀……”
阎埠贵却是冷哼一声,不屑地回道:“怕什么?我就直接对外宣称刘海中和贾张氏有不正当关系,他俩搞破鞋!再说了,现在贾张氏不是还昏迷不醒吗?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站出来帮刘海中解释清楚这件事儿。哼,我倒要看看这回他刘海中还有什么招数可用!”
易中海听后,与一旁的一大妈高氏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随即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似乎对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好戏充满了期待。
午后时分,阳光慵懒地洒在大地上,叶凡如同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提前回到家中。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自家门口时,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只见贾虎子正笔直地杵在那里,神情焦急而又忐忑不安。
不用多想也知道,贾虎子出现在这儿,十有八九是专门等着自己回来的。果不其然,当贾虎子瞥见叶凡的身影后,立刻像只见到主人的小狗一般,急匆匆地奔跑过来。眼看着贾虎子一张嘴似乎就要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叶凡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拦下了他,并压低声音说道:“别在这里说,跟我到那边去。”
说完,叶凡转身朝着附近一条僻静无人的胡同走去,贾虎子见状赶忙紧紧跟上。待两人走到胡同深处,确定周围没有旁人之后,叶凡这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贾虎子,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贾虎子一脸苦相,慌慌张张地回答道:“叶科长,那个老婆子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呐!医院一直在催我交费用呢,如果再不交钱的话,他们就要跑到轧钢厂去讨要啦!您说说看,我这下可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