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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浩回家时,怒气依然很大,齐月惜很少见他这么生气,担忧道,“怎么了?”
余浩将曹小梅挪用公款、虐待简余的事说了一遍...
如果曹小梅现在在他跟前,他不但会将人骂的狗血淋头,甚至都可能动起手来。
“别的孩子不是说了,曹院长对他们不好不坏。简余就是心眼太小了,才会斤斤计较。刚接她回来没几天,她就迫不及待跟我们告过状了。”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思想,齐月惜觉得曹小梅不错,所以她对简余被曹小梅虐待的事反应不大,反而对余浩口出脏话的样子开始皱眉。
余浩自然记得简余说过这事,所以调查人员一说,他立刻就想起来了,也意识到不是简余斤斤计较,而是确实被针对了。
“我已经弄清楚了,她确实虐待过简余,那些孩子可能不知道。”
齐月惜有些疑惑,“真的吗?妈不是给他们每年都捐款吗?”
提到简奶奶的捐款,余浩更来气了,“我已经找了律师团,必须让她付出严重代价。”
齐月惜终于开始附和,“找最厉害的刑辩。”
简余再不好,也不能被外人随意虐待。
余浩叹了口气,“项链的事先算了,你明天去把简余找回来,她身上不好的地方慢慢教吧!”
齐月惜有些犹豫,“可是都教了三年了,根本没什么效果。”
“以后给她点零花钱,她手里有钱了,说不定就不偷鸡摸狗了。再给她买点名牌衣服,整天唯唯诺诺的,一点都不像咱家的孩子。”
“就怕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齐月惜不喜欢简余,除了所谓的品性不好,更是因为她每天低着头,胆怯懦弱的样子。
大家坐在一起聊天,有人声音稍微高点,她就像惊弓之鸟似的,缩着肩膀往后躲。
齐月惜看见简余这样就来气,觉得简余上不得台面,当场就把人训斥一顿,结果,还不如不训的时候。
三年下来,齐月惜已经对简余不抱希望了。
齐月惜觉得现在去找简余,就是向简余低头、放任简余撒谎偷窃的恶习,“再过一段时间就该元旦放假了,她会回来过元旦的,到时候再说吧!不然,我怕她得寸进尺。”
余浩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就赞同了齐月惜的说法。
“行,简余这边你看着办,曹小梅这边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元旦假期过完了,简余也没有回来。
余浩整个假期都在外忙碌,回到家里才想起来询问齐月惜。
齐月惜正在做面膜,提到简余她的好心情都变差了不少,“别提了,她根本没有回来。”
“没回来?”余浩脱衣服的手一顿,“你给她打电话了吗?”
齐月惜道,“没有。”
余浩将外套扔到沙发上,“她应该是等我们给她台阶呢!”
“我怕这次给了她台阶,她下次会得寸进尺。”
余浩也有这个担心,“就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她还是改不掉坏毛病。”
“那怎么办?我们真要给她这个台阶吗?”齐月惜越想越觉得不妥,“还是算了吧!”
余浩叹气,“该放寒假了,她没地方去,等她回来,你好好教教。”
“行吧!”齐月惜把面膜揭下来,“明天余瑶和余泽就放假了,他们想去国外看余城,我也好久没见余城了,过两天我带他们一起去玩几天。”
“你看这安排吧!我记得余城特别爱吃一家老字号的点心,以前每星期都会去买,你去买点给余城带过去。”
提到余城,余浩连声音都不自觉温和不少。
齐月惜也是一脸慈祥,“我知道,我还预定了其他的。”
二人丝毫没有想过,要带简余一起去。
上辈子,齐月惜三人也在寒假出国游玩,三人走后,余浩连续多日都在外地出差,家里只剩下简余一人。
按说简余应该过的会比较轻松,只是齐月惜临行前,交代管家李姨要盯着简余,免得他们不在时得意忘形。
不用齐月惜吩咐,简余也不敢乱来,等他们走后,简余除了吃饭,其余时间都在房间里复习。
三人去的时候,行李不多,回来的时候,个个都多了几个包裹。
带回来的礼物,除了余震天的,还有余浩的,甚至连李姨的都有,就是没有简余的。
简余不可谓不难过,却不敢吱声,只得躲在房间里,假装不知道。
这次也一样,齐月惜将礼物全部分完,就回房间休息去了,丝毫没有想起来简余。
直到除夕那天,才问道,“简余呢?”
李姨眼皮微动,“简小姐还是之前离家没回来。”
“寒假她一直没回来?”
齐月惜蹙起眉头,怪不得她觉得家里少点什么,却一直想不起来。
李姨已经在心里吐槽多日,却还是被齐月惜的话震惊了一把,“一直没回来过。”
齐月惜满脸意外,“她住哪了?学校吗?”
李姨微微低头,“应该吧!听说有的学校在寒暑假可以给学生提供宿舍。”
齐月惜将手里的咖啡重重放到桌子上,“不像话,今天都除夕了,还不回来。等会儿,先别让门卫给她开门,晾她一会儿,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李姨停了两秒钟才回答,“是。”
齐月惜心心念念要关在门外的人,此刻,正在看守所里,探望一位熟人。
简余等了好多天,才在今天通过申请,可以和曹小梅见上一面。
曹小梅以为是家人来给她送些过年的东西,红着眼眶来到接见室。
看见简余时,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简余轻轻勾起嘴角,“我是你带大的,属于亲友,来看你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吗?曹小梅一点也不觉得。
“你儿子的房子已经被查封了,现在他们小夫妻已经在外面租房子住了,据我所知,他们快要离婚了。”
对于房子,曹小梅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对于儿子儿媳离婚的事,她是真没想到,“不可能,他们俩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简余轻了一下头,“你说的没错,一般情况下,的确如此,不过......”
简余故意停了一下,曹小梅明显急了,“不过什么?”
“如果你从孤儿院挪走的钱,要全部追缴回来,包括你丈夫用这些钱进行的投资呢?”
曹小梅脸色一片惨白,“我家的生意是我丈夫辛辛苦苦做的,怎么能追缴呢?”
“生意的本金哪来的?是你挪用了我奶奶的捐款,属于赃物。”
曹小梅的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难怪家里人就来看过她一次。
“你儿子倒是惦记你,可惜,他似乎受不了没有豪宅豪车的生活,整天的精力都在怎么保住自家生意上,这不,连你这个妈都忙到没时间探望。”
简余的挑拨效果似乎不大,曹小梅听见儿子努力在保住生意时,心疼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是我连累了他们爷俩,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