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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瑶挂了电话,不等徐年年开口,徐鹊就开始帮她联系,“以你的水平,进去当个评委太容易了。刚好把她刷下去,让大家看看你的能力。”
简余下台后,被曹教授带着去和朋友打招呼。
知道她眼睛看不见,大家对她都非常亲切,纷纷表示可以指点她继续练习。
保证让她在全国大赛上,拿到好成绩。
简余一一道谢后,跟着乔治回去。
路上,发现手机有提示。
戴上耳机后,摸索着点开,就听到余瑶和一道女声的通话。
女声的声音有点熟悉,是徐年年。
她还没有参加比赛呢,二人就已经想着要破坏了。
简余把手机递给乔治,让他把内容传给霍亭臻。
徐年年借的是霍家的势,她就让她借不成。
霍亭臻收到消息,气的牙都痒了,看了看时间,离比赛还有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简余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曹教授的监督下练琴。
简余顺利进了初赛,复赛的时候,简余被排在了最后一位上场。
表演完毕,她的名字就引起了争议。
“我不同意,我觉得这位叫简余的选手,水平不错,完全可以进入决赛。”
徐年年微微一笑,“李老师,您很惜才,我们都知道。但是参加的选手水平都很高,淘汰哪个大家都不舍得,可是没办法,规则就是这么残酷。”
“是吗?”
李老师冷笑,“大家打分吧?”
徐年年面含得意,写下今天的最低分。
她以为至少一半的人,都和她一样。
等公布成绩的时候,她却傻了眼,简余以最后一名的成绩,进入了决赛。
徐年年暗暗咬牙,还是大意了,应该把评分给的再低一点。
没关系,还有决赛。
“哈哈哈......”
霍亭臻窝在沙发里,对着简余比划,“你没看见徐年年的脸,那叫一个难看。她赛后跑去问那些人,人家装的那叫一个无辜。她又砸了一大笔钱,和人说好了,决赛一定把你弄下去。”
正说着,保安通报,徐年年来了。
说是来看看简余。
一起来的还有霍老太太。
霍亭臻正要把人赶走,听见霍老太太也来了,就改了口,“让她们进来吧!”
简余伸手,端起桌上的杯子,开始喝水。
等人进来后,只是冲她们的方向点了一下头,“欢迎!”
态度轻松自然,仿佛是主人一般。
徐年年压下心底不悦,把礼盒递上去,“恭喜简余进入决赛,我和奶奶来看看,希望你总决赛能拿到第一名。”
决赛里有几个选手,特别有天赋,而且都苦练多年。
简余心知肚明,她是不可能拿到第一的。
徐年年转头看向霍老太太,“奶奶,你不知道简余弹得有多好,我在现场都听入迷了。”
霍老太太,“比你弹得还好吗?我记得你可是得过慕尼黑国际音乐比赛的冠军。”
徐年年,“简余和我比是差了一点,不多也不错。对了,简余,要不你弹一曲,我听听,说不定能给你指点指点。”
简余心头一动,觉得她没安好心。
霍亭臻直接拒绝。
徐年年一脸窘迫,“是我太想简余取得好成绩了,忘了她有自己的老师。”
简余没接话。
徐年年看向霍老太太,霍老太太道,“年年的钢琴水平比亭臻都高,在国外是办过演奏会的,让她指点一下,肯定更好。”
霍亭臻还是不想,简余却放下杯子,“推我过去。”
徐年年看着简余的轮椅,装作好奇道,“简余,你的腿还不能走路吗?”
简余道,“可以走,就是走起来会疼,毕竟骨头还没长好。”
简余有些佩服徐年年的演技,早就知道她的情况了,还能装的这么自然。
“那你多喝点骨头汤,多补补钙,就能早点康复。”
“嗯。”
简余掀开钢琴盖,随手试了几个音符,便弹了起来。
弹着弹着,徐年年突然出声,“等一下,上两个音符之间,过度有些不自然。”
抬手,想亲自示范一遍。
却因为没控制好角度,碰到了琴盖。
霍亭臻心口一慌,小心二字还没喊出来,琴盖就砸了下去。
“嘭---”
惨叫声随之而起,“啊---”
霍老太太赶紧起身走过去,“怎么回事?”
简余茫然四顾。
徐年年痛苦的大叫,“快掀开,砸到我的手了。”
简余完全是一个盲人应有的反应,看不见,被噪音吓得六神无主,“什么?”
霍亭臻捂住嘴巴,遮住上翘的嘴角。
好笑的看着简余用左手,抓着徐年年的右手掌按在琴键上,另一只手按着琴盖用力往下压。
徐年年疼的龇牙咧嘴,伸出左手去抓简余的右手,想减轻琴盖上的压力。
可是她越抓,简余越是“慌乱”,压的就越重。
在霍老太太走到前,霍亭臻凑到二人中间,一左一右拉开简余和徐年年在琴盖上的手。
琴盖上的压力一轻,简余先一步松开左手,徐年年这才能把手抽出来。
徐年年的手已经肿的像萝卜一样,不知道有没有骨折。
“哎呀!年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的都能把琴盖碰下来,砸到自己的手。你也太不小心了!”
霍亭臻先发制人,根本不给徐年年说话的机会,推着她就往外走,“快点去医院看看,万一伤到骨头就不好了。”
霍亭臻身手好,力气也大,徐年年在她手里,完全挣脱不出来。
被强硬塞进车里,徐年年气的脸都红了,简余不是瞎子吗?
琴盖落下去的那一瞬间,怎么反应那么快?
不但避开她的动作,还反把她的手按在琴键上。
之后又用力按住琴盖。
看着车驶出去,霍亭臻才转身回屋,“奶奶,我已经让人陪年年去医院了,你不要担心,等会儿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
霍老太太道,“年年的手没事吧?”
“应该没事,她自己碰倒了琴盖,幸亏没砸到简余,不然,一个星期之后,还怎么比赛。”
简余附和道,“我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她的叫声了。幸亏没砸到我。”
霍老太太跟着点了一头,“幸好。”
听到徐年年的手指骨折,得一段时间不能弹琴,霍亭臻高兴的开了一瓶红酒。
递给简余一杯,“cheers!”
一边喝,还一边给霍启臻发消息,报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