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打开房门,见屋外站着三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魔崽子,他此时正在敲门,料想不到陆康突然开门,差点敲在了陆康的脸上,还好及时收住。
陆康自动略过这个魔崽子,往他身后看去,只见一个容貌秀丽绝伦的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那。
那女子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间还透出来一层晕红,长而诱人的睫毛一闪一闪地也在打量这陆康。
陆康看她气质甚至娇美,不由得心中一荡。
就在陆康愣神之际,那魔崽子突然呵道:“陆康,见到圣姑,还不下跪?!”
“她果然就是任盈盈!”
陆康回过神来,只抱拳笑道:“在下陆康,见过圣姑!”
他没有下跪,心想:哪来这么多规矩,我见东方不败都没跪!
那魔崽子见陆康无礼,还想斥责几句,被任盈盈制止:“你先下去吧!”
那魔崽子得令,只好退了下去。
陆康听她声音清脆娇嫩,忍不住又看了过去。
见陆康直勾勾的看过来,任盈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往他身上一瞄,不由得羞红了脸,娇叱道:“你...你先回去把衣服穿好!”
陆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穿着又薄又宽松的寝衣,
此时是早上,陆康又看到如此美人,不由得激起身体上的反应,见任盈盈朝他身下打量过来,尴尬地说了句“抱歉!”之后,连忙用手挡住,夹着腿快速转身回屋。
过了一会,陆康穿好衣服,重新开门请任盈盈进来。
任盈盈身后,跟着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老翁。
那老翁身子佝偻,手中拄着一根绿竹拐杖,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
他站在任盈盈身后,警惕地看着陆康。
“圣姑请坐!”
陆康也没理会,请任盈盈入座,又给她沏了杯茶。
他现在虽然很想和任盈盈直奔主题谈合作的事,但心中也知道,此刻反而不能表现得太过心急。
先着急的人,在谈判中往往处于劣势。
果然,任盈盈并没有心情喝茶,率先问道:“陆公子让向左使过来传话,说要见我一面,不知有何事?”
“不急,我们先喝完这杯茶。我在黑木崖上已等了数日,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
陆康幽幽说道,言语中已有些埋怨任盈盈怎么今天才来。
任盈盈冰雪聪明,自然能听出来陆康话中的意思,耐着性子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抱歉让你久等了,我一收到消息,便从洛阳赶来,到不是故意耽搁。”
陆康闻言,心中暗想:是了,任盈盈不屑于见到日月神教教众对东方不败的吹捧,平日里都是与属下绿竹翁隐居洛阳,并不在黑木崖上,难怪今天才来。
看来自己倒是错怪她了。
陆康轻轻点了点头,不经意瞥了一眼任盈盈身后的老翁。
任盈盈立刻会意,朝那老翁道:“绿竹翁,你也先出去吧。”
绿竹翁仍有些不放心任盈盈单独与陆康相处,微皱着眉头道:“姑姑?”
任盈盈道:“这里是黑木崖,我始终还是教中的圣姑,你不必担心。”
陆康听她主仆二人对话,心想任盈盈果然是聪明伶俐,与这样的人交流,真能省事不少。
绿竹翁走后,任盈盈压低着嗓音,开门见山问道:“陆公子,你是不是知道我爹爹的下落?!”
任盈盈太过直接,反倒把陆康搞得有些怔愕。
他笑了笑,道:“任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没错,我确实知道你爹爹的下落。”
一听到陆康确实得知任我行的下落,任盈盈再也克制不住,身子微微颤抖,显得很是激动。
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道:“我爹爹现在可安好?”
“性命倒是无忧,但是处境却不太好,任前辈全身带着枷锁铁链......”
陆康原是想将任我行的现状说得惨烈些,好在一会的谈判中获得更多主动权,
但看到任盈盈脸色渐渐变得惨白,知她心痛如绞,于心不忍之下,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陆公子,恳请你告知爹爹被关押在哪里?你的大恩,我定当泉涌相报。”
任盈盈贵为日月神教圣姑,手握江湖豪士的生杀大权,此时也不得不微微低下头,有些祈求陆康道。
陆康见她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忙道:“任姑娘客气了,我请你来此,自然是要将任前辈的下落告知与你。只是......”
见陆康面露难色,任盈盈脱口道:“陆公子有何条件,但说无妨。”
陆康轻轻一笑,道:“不瞒任姑娘,我现在身受重伤,需要你的帮忙。”
任盈盈再次打量了下陆康,见他体内无真气流动,知他所言不假:“你想要我如何帮你?”
“我想请你带我离开黑木崖。”
陆康提出要求,随后想了想,又补充道:“然后陪我去找能治疗经脉的功法。我得手之后,定会告知姑娘你爹爹的下落。
而且如果我能顺利恢复功力,倒是也可以帮助姑娘一同前去营救任前辈。”
本来陆康只是想让任盈盈带自己离开黑木崖就行,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没有武功在身,即便知道神照经的下落,想要得到也很困难,于是便临时想到让任盈盈陪自己一起去。
任盈盈在来见陆康之前,也已派人打听过他的消息,知他在武功尽失之前,已是先天境高手。
心想:如果陆康能恢复功力,到那时能得到他的帮助,或许营救爹爹时要多几成胜算。
“好,我答应你。”
任盈盈凝思片刻,心中衡量了一番,点点头道:“带你离开黑木崖应该不难,但这世间武功繁多,能治疗经脉的功法,我却没有听说过,我们又去哪里寻找?”
任盈盈有此担心,也很正常,如果一直找不到那种功法,她也不可能一直陪着陆康到处找吧。
陆康闻言,笑道:“这你不用操心,那功法我已经知道其所在,你只需陪我去就行。
找到那功法之后,不管我能不能拿到手,我都会将任前辈的下落告知。”
听到陆康如此说,任盈盈总算放下心来。
两人又交谈了一阵,商量离开黑木崖的具体办法,直到临近中午,任盈盈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