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管怎么样，人命官司都是最大的官司，不会有人不理会的。
    “怎么可能，没听说啊...”石楠降低了自己的声音。
    周壮实四处看了看，紧了紧自己的包袱：“边走边说...”
    “恩公啊，您肯定是不会知道这里面的事情的。”
    石楠懵了：“为什么？”
    周壮实打量着石楠：“因为您是有本事的人。”
    “呵。”石楠冷哼一声，“这是什么道理，有本事的反而不能知道秘密？”
    “当然不能，越有本事的人，他们越不能让您知道秘密。”周壮实可没有石楠想象的那么老实。
    石楠仔细一想：“好像有点儿道理，你继续说。”
    “而我们这些人，命如草芥，就算有泄密的风险，杀了一了百了，谁也不会在意的。”周壮实苦笑一声，“您不就是来杀我的？”
    “您的本事，大家都知道，冯元也知道，自然不可能让您了解太多。”周壮实忽然眼神清明了不少，“听我句劝，别问了，能走就走吧...”
    石楠没有在问，周壮实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而石楠只是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周壮实开口。
    两人走到了快天黑的时候，可是距离最近的驿站也还有几里路。
    “这天寒地冻的，歇一会儿吧？”周壮实此时已经又累又乏，可看着石楠好像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石楠一把拉起想要歇着的周壮实：“马上到了，咱们快点儿走着，歇了可就不想起来了。”
    说完这句话，石楠不禁失笑，这句话他时常能听见。
    周壮实喘着气：“恩公，你笑什么？”
    石楠摆了摆手，笑意不减：“没什么，这话我师父经常跟我说，没想到我也学会了。”
    天全部黑下来的时候，两人刚好到了驿站不远处。
    进了驿站，要了两壶热酒，一碟花生米，坐在屋子里聊起天来。
    “没想到这房间还不错。”石楠看着屋子里的陈设，虽然简陋但也干净，不由得心生好感。
    周壮实将自己的包袱放下，赶紧握住了酒壶：“太他娘的难了...没想到回家也这么难...”
    石楠这才坐到他对面：“哎？还没问过你家里什么情况？”
    周壮实却苦笑一声：“嗨，哪还有什么人了，只剩我了。”
    “啊？那为什么不留在城里？”石楠确实不太理解这件事，在城里待着最起码吃穿不愁。
    周壮实却好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眼中充满了惊恐：“这钱，我赚不了。”
    这热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周壮实也渐渐喝上了头。
    “恩公，恩公！”周壮实举起一个空酒杯到石楠面前，“你知道丰恒...商行！最赚钱的产业是什么吗？”
    石楠眉头一皱，装作也是喝多了的样子：“不就是我收账的这事儿吗？三块儿大洋，七天就要还四百块儿，啧啧啧，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四百块儿大洋！”
    “不是~不是~”周壮实一甩手，“什么收账！那都是蝇头小利！不算什么！”
    石楠知道这事儿有门儿，随即出言嘲讽：“你少骗我~哈哈哈，你还能接触到什么更赚钱的？”
    “丰恒商行~做的...是...是...药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