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推门而入,一切都如同先前一般,毫无变化。
那被抓来的女子,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还没有从迷药的劲恢复过来。
“饭放在了桌上,你等会儿自己起来吃,我们主子说了,你最好不要在节度使回来之前饿死,不然她可不负责。”
小厮的语气不好。
床上的女人听了这话后,只是僵硬地转过了身,似是不想听见他说话,背过了身。
“给脸不要脸。”
小厮骂了声,就直接出了耳房。
宋枳软听到关门的动静,长吁了一口气,连忙从床上起来。
窗扉上倒映出人影交织,她瞥了眼桌子上的饭菜。
虽然的确饥肠辘辘,但她也担心这饭菜又被下了迷药,只好回过身,重新将床架拖出来。
这一次,她要更加费劲,已经知道外头有人守着,每一步都是心惊肉跳,生怕外头的人察觉。
“……”
好在她这次挪床架很成功,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大动静,将那窗子重新打开,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外头没有人,但也伸手不见五指,若是摸黑,恐怕也看不清路。
宋枳软回屋子,方才她瞧见送饭小厮进来后,从架子最高处拿了蜡烛点灯。
她踩在堆满杂物的箱子上,将多余的小蜡烛拿了,在烛灯上过了火,形成一道光源。
拿着蜡烛,她才瞧见窗子外的光景。
的确是祠堂。
只不过,也不是素律口中,那位堰云州家中的祠堂,这祠堂里堆的牌位都姓陈,恐怕是堰云州租的宅子。
宋枳软捧着蜡烛,小心翼翼爬过窗子,隐约还能听见斜后方传来的说话声。
只是祠堂出去是个院子,有外墙拦着。
院子的门也锁死了。
宋枳软没有法子逃出去。
心底又是一沉。
正要失望,她环顾四周,发现右手边的一道墙要比周围几道要矮多了。
她靠近那矮墙,隐约还能听见,马车滚轴的声响,还有人说话的动静。
看来,这道墙后,就是外头了。
宋枳软打量着这道墙,心头又燃起了希望,脑子里回忆着先前晏骜川是如何翻墙的。
回忆了好半晌,才想起这人每次翻墙都格外轻松,几乎是踩着墙面就随意攀登过去了。
不行。
晏骜川太强了,他不能作为参考的标准。
还是回忆一下南许是如何翻墙的。
好像是……
宋枳软看了眼手里的蜡烛,踮起脚确认好位置,就将蜡烛吹了,扔在了一旁。
她双手抠住了墙头,脚尖不停蹬着墙面。
第一次没有成功,重新落地。
她不死心,这墙比她先前见过的墙都要矮一些,她翻过去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
于是一鼓作气,双手抠住后,用尽全力往上拉,脚尖无意间好像正好踩住了墙壁的一点缝隙,借力竟然爬上了墙头。
“主子,人在这儿!”
宋枳软正心底庆幸着,就听到原来通往耳房的窗子里发出惊呼声。
糟了。
人来了。
“还不快,将她,抓回来——”素律的吩咐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