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需要什么流程和仪式感啊?
不知不觉,他们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浓厚的喜欢变成了强烈的爱,两人再也不能分开了,两人的手就这么紧紧地攥着。
另一边,阿梨已经到了母后的屋子,还没进入,就听到小弟在哭,她加快脚步,到内室,方氏已经在奶孩子了,看阿梨进来,方氏惊喜地问:“你父皇可醒来了?”
“不曾。”
阿梨说。
方氏眼神有点失落,她既盼望穆连城早早的醒来,同时担心穆连城醒来以后会将这一切都忘记得干干净净。
“医者怎么说?”方氏几乎准备起身去看看穆连城。
阿梨思考了一下,尽可能避重就轻,“太医说都是皮外伤,很快就好起来了,父皇春秋鼎盛,没问题的。”
“等他醒来了,要是知道小皇子出生了,他一定很开心。”方氏陷入了自我遐想之中,很快眼睛里出现了落寞的光。
他有什么开心高兴呢?
毕竟现在的穆连城就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他更不可能相信这个腹中胎儿是他的了,看母后这样,阿梨这才说:“干娘还担心这群大夫不中用呢,带了他和陈叔叔在一个屋子里照应。”
“如今,想必萧天子也看到我们良国是什么人了,之前的一切自然一笔勾销。”
阿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而问:“阿娘,咱们还回都城去吗?其实如今要是大隐隐于市好好生活就好了。”
方氏点头,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
同样的,方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不寒而栗。
要是到外面去生活,隐姓埋名,未必就不好,“等你父皇醒来了,问一问你父皇就好,此刻你也休息休息。”
到下午,吃饭的时候蓝凤凰将具体情况说给了方氏,吃了东西,方氏一瘸一拐朝后面而去了。
她必须亲眼看到穆连城。
最近,关于云国内讧的事已经是不胫而走,各路的耳报神将这一切都说给了他们的领袖,黑水城内,林相看着送消息来的士兵。
“你这消息可是真的吗?”
“大将军元稹率五万多士兵逼宫,皇帝岌岌可危,大家都以为大势已去,但也是奇了怪了,居然横空出现了一群士兵,可莫要小瞧了这群散兵游勇,他们很是厉害,倒是救亡图存了。”
林相对这一切都当做是道听途说。
尽管,描述这细节的将一切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林相凝眸看看那人,“有没有一种可能,不外乎是演戏给咱们看罢了,到时咱们一旦大军压境,却是要被生吞活剥。”
实际上,林相时时刻刻想要吞噬云国。
云国接壤居庸关,在居庸关,林相已屯兵多年,时时刻刻做好狙杀的准备,这一切都在秘密地进行着。
其实,林相更明白,固然再怎么急功近利,但也只能徐徐图之。
“至于是演戏还是真实,属下等会再次调查,但据说那元稹的首级已经悬挂在了定远门上,这是很多人都亲眼目睹的。”
“前些年朕就听说萧天子身体不适,如今却是一点风都没有了。”
“那已是若干年之前的事了,时移俗易,怕也是以讹传讹,否则这么一个身体不适之人早已经命丧黄泉了。”对于云国内部是怎么一个情况,大家都不得而知。
听完以后,林相这才说:“继续留意云国的一举一动,良国那边安排你做的事你也不要出差池,好了,退下吧。”
那人离开了。
林相还在苦思冥想,却听到了一串儿杂沓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响亮,此刻林相回头,却看到是律香川到了。
原来,律香川自打来了这里以后就安顿了下来,是的,她迫切地想要回神医谷去,但林相却不情愿。
这么一来,律香川只能和林相斗智斗勇,林相很喜欢这个小丫头片子,在律香川身上,他既看到了女儿的古灵精怪,又看到了妻子绝顶聪明。
他自打做皇帝以后,最为遗憾的事情就多了一桩,林相的女儿林彩虹死于非命,而妻子呢?多年之前也出了意外,如今他只身一人生活的艰难无比。
至于律香川则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前段时间就让林相帮助自己去找神医谷的人了,律香川是再也不知道的,林相这口蜜腹剑的家伙居然让人带路杀到了神医谷内。
就为了抓住漏网之鱼,林相恨不得将神医谷内人一网打尽,此事,律香川自然不得而知了。
“陛下在这里做什么呢?”
“最近朕心头不大舒泰,倒时常睹物思人。”说到这里,林相凝睇着对面的律香川,一时间,却不知道自己对律香川是什么情感,但显然那也已经超越了一切。
两人聊了会儿,之前那个男子去而复返。
律香川也看出来了,两人面面相觑,显然是有话说了,她告辞后离开了,但到底感觉不放心,三两步朝之前的屋子而去,等律香川到哪屋子附近,却看到两人到后花园去了。
她只感觉奇怪,难不成林相已经带了天明哥哥来了吗?
她蹑手蹑脚跟随在背后,两人进入后花园,此刻两人站在了一棵巨大的杉树下面,林相回头气定神闲地问:“交代你做的事,你可的确已经做好了吗?”
“陛下交代的勾当,几个月之前属下就已经在绸缪了,如今计划得不错,人已经带来了,至于细节……”这人准备邀功请赏,想要将细节说出来。
但林相却付之一笑,摆摆手说:“至于细节,就不要告诉朕了,朕没时间和你掰扯这个。”
看林相这样,那人只能点头,带路朝后花园最深处而去,跟随在背后的律香川只感觉奇怪,真是不可思议,她来这里到现在还没到后花园来过了。
这里难不成有什么秘密吗?
不成,她必须去看看,两人走在前面,阿川则蹑手蹑脚跟随在背后,约摸着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律香川发觉自己被带到了一个荒凉的破败的庙宇一样的殿宇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