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们误会了。”何嘉业捏紧的拳头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怒气。
除非必要,他是一点不想起冲突,所以还想要耐心解释一番。
“怎么,还不承认了,看你今晚也没收获,这会儿被我瞧上,倒还装起来了?”寸头男不依不饶,更是从上到下色气的打量起来。
“滚!”何嘉业骂出了声,同时伸出手扒拉开堵他路的两个小跟班。
兴许是没预料到他的力气大,其中一个的脸差点直接扑上墙壁,已经惊呼出声。
“妈的,居然敢动手!”
三个人这下是真的想要动手了,何嘉业当机立断转身就跑。
他可不认为在三个人的包围下,自己能够一点拳头不挨,受伤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之前他来的时候有注意到门口有保安,只要再跑出去点位置,相信问题不大。
事实正像他推测一样,他的速度直接将三人落在了身后,看见保安,第一时间先出声:
“大哥,有人不讲道理要打架,就在我身后。”
保安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满身横肉看着很不好惹,现在已经神情肃穆的走了过来。
寸头男他们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保安身边的何嘉业,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王少?”
就在何嘉业已经觉得这事就要结束的时候,身边保安的一声招呼,让他觉得有些不妙。
毕竟梵士酒店在市里数一数二,来酒吧的人自然非富即贵,保安照理说还是能处事的。
但现在看他这殷勤的语气还有马上挂起微笑的脸,何嘉业觉得自己可能要被针对。
早知道就该直接再跑远一点,怎么也不至于被追上。
寸头男一看保安认识自己,更是高傲的点了下头:“哦,你认识我就好,这小子是新来这里的?看起来有点脾气。”
“这……”保安回头打量了下何嘉业,确认今天之前没见过,并且来的时候也是孤身一人。
酒吧里有的时候会有一些年轻男孩子,抱着上不了台面的一些想法来寻机。
眼前这年轻男孩是真的俊,紧身t恤看着比较显身材,看着和之前那些男孩气质大不一样。
不过既然已经出现在这里,想来也是一样想不劳而获。
再仔细打量了下何嘉业的穿着,保安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过他也不能明着帮助惹不起的王少就是。
“真不识抬举,”寸头男看了眼殷勤的保安,面对何嘉业更是自得:
“你要想下次还来这里赚点钱,你今天最好乖乖听话,都决定要赚这个钱了,现在搁我面前装尼玛呢!”
“神经病。”何嘉业眼看着情形不对,懒得和疯狗计较,直接就想跑。
打定主意要站王少这边的保安,已经随时注意着何嘉业的动静,见他一有动作,直接就先一步下手为强。
“艹!”何嘉业慌乱之下居然没能挣开保安的胳膊,他是一点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就在寸头三个人也围过来的那刻,何嘉业踹倒了旁边带有装饰性的垃圾桶,哐当一声成功吸引了不远处一群人的注意。
“王德标,你干什么呢!”
其中一个嗓门尤其洪亮,成功让此时混乱的场面暂时平息了下来。
随着人群的走近,何嘉业的五官才从四个人当中显露出来。
“爸,你怎么在这里?”
“爸……”
两道声音一长一短,成功让人群中心的两个中年男人皱了眉。
“嘉业,怎么回事?”何盛国看着被围住的儿子,神色不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但看着倒是没受伤。
临河市的冬天一般不会下雪,但室外怎么说也得需要一件厚实的外套,何盛国脱下自己西装外面披着的外套,赶紧捂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这人神经病,”何嘉业看着眼前一大群人,倒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这么个无赖看上并且纠缠了过来:“给他解释他也不听。”
另外一个比何盛国更肥胖的中年男人见状有些尴尬的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何总,我这小儿子吃喝玩乐惯了,有些没脑子。”
“德标,赶紧过来给何少道个歉。”
寸头男王德标不情不愿走了过来,并不是很服气,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指不定是什么干儿子情弟弟呢……”
“我去你大爷。”耳聪目明的运动员何嘉业一字不漏听了个全乎,忍到现在他要是再不动手他怕不是有病。
这一脚踹出去极有水准,直接将人给踹飞出去,一时旁人悄悄看热闹的场面都寂静了下来。
“你!”中年男人显然也没料到这会儿何嘉业敢动手,他示意身边人去扶起寸头男,同时很是不满的看向了何盛国。
“何总,这是几个意思?即使犬子有冒犯之处,当我面这样也有点不妥吧?”
何嘉业这会儿觉得自己似乎冲动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他爸添了麻烦,不过他向来不会骂人,所以动作上难免就干脆果断了点。
能把事业做得这么大的何盛国自然是个人精,这点时间他已经大概推测出了事情的经过。
这光头的什么王八德标,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居然敢仗着家里势力来骚扰他儿子,以前肯定干了不少腌臜事。
“呵呵,可能是王少嘴巴臭了点,我儿子乖乖巧巧估计骂不过,动手是直接了点,但还算是帮王总管教了一下,不用谢不用谢。”何盛国笑眯眯的解释。
“你!”这话噎得中年男人脸色涨红,不过马上又镇定了下来:“既然这样,今天再谈那块地的事也不合适,改日我再上门来拜访何总吧。”
“不了不了,就不麻烦王总了,那块地的事就算了吧。”
“什么意思?”
何盛国揽着何嘉业,比起儿子稍矮一截却一点不气弱,语气强硬:“我说,那块地不管你出多高的价,我都决定不给你了!”
“何盛国,你想好了?”中年男人眼神阴沉,盯着父子俩就像仇人:“临河市除了我,我不信还有谁能跨过我和你合作。”
“我不出总行了,我就放那让它长草改善绿化,虽然我人不在临河,总要对这城市有点贡献才是。”
“好,你真有意思,你等着瞧。”中年男人见着何盛国彻底没有了商谈的意思,马着脸冲自己儿子喊叫。
“王德标,赶紧跟我滚回家。”
寸头男同样没有错过两人的对话,他这才像酒醒一般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搞砸了自己父亲的生意。
不过多说多错,这个时刻他终于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和动作,灰溜溜的跟在他父亲这群人身后。
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瞪了被护着的何嘉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