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岁岁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的进度喜悦一下子给她干没了。
连还能再战的力气都消减了大半。
杭岁岁:【那怎么也要等男女主这边感情走上正轨了我才能去呀,毕竟,按你说的这情况,我都怕我有去无回啊。】
她要是去刷大反派的任务进度,一时半会儿她肯定是脱身不了的。
指不定真就有去无回了啊。
那可真是羊入虎口的感觉!
杭岁岁:【你得保佑我啊001。】
001:………这话它咋听着这么不对味儿呢?
到底哪里不对?
杭岁岁透过医院门上的玻璃看着房间里面谈话的两人。
她皱了皱眉。
所以本来应该是在器材倒下来的瞬间,钦虞推开了站在旁边的胥肴,而霍洲冲上去救了钦虞。
为她疯,为她狂,为她匡匡撞大墙!
霍洲一怒之下与胥肴打了起来,两人都挂了彩。
而霍洲为什么会和胥肴打起来?
因为架子是胥肴撞倒的,霍洲觉得是胥肴差点害钦虞受的伤。
器材意外提前倒了下来,钦虞推开的人却成了她。
杭岁岁当时一个慌乱,第一时间就想把钦虞推开,因为女主不能出意外!
当时的杭岁岁一着急就忘了,这个外表看起来小白花的女主,是个绵里藏针的。
完全不需要她操心安全问题。
但杭岁岁确实没有想到,危急时刻钦虞也是第一时间想要推开她。
但好在最后阴差阳错的,霍洲扑了上去,钦虞还是感受到了霍洲的真情。
杭岁岁今天的目的不止是来让钦虞来拍mv,让男女主感情得到进展。
她还有个目的。
让胥肴能和钦虞接触。
只是,没有钦虞救胥肴这一出,也不知道胥肴后续还能不能爱上钦虞。
有胥肴去按照原文推动男主的感情线,杭岁岁就会轻松许多。
也就有了时间,去靠近那个大反派了………
血腥,暴力,阴暗,嗜血,法外狂徒。
殷淮竹面色淡淡地凝视着眼前那几个金发碧眼、手持枪械却已经陷入包围圈的人。
他的眼神如同一潭冰冷的湖水,没有丝毫波澜,但其中蕴含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在殷淮竹身旁,无数训练有素,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的黑衣男子将他紧紧护在中央。
这些黑衣人个个气势汹汹,他们手中握着各种枪支和武器,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殷淮竹摸了摸面前大框里面的枪械。
待他收回手,即刻便有人从身后递上了一张墨色丝帕。
接过丝帕,擦了擦白皙修长的手指。
“我的东西,你们也敢动?”
殷淮竹淡笑的语气却透着森冷。
被包围的仅剩的几人,拿枪的手早已颤抖。
这可是谈笑间就能让人灰飞烟灭的主儿。
几人此刻都是心如死灰,内心充满了绝望。
他们一众人是无意中发现这边山上有一批军火,暗地里打探摸索了大半个月。
最后终于打探到了这一批军火的藏身之地。
更是花了不少时间观察周围地势,和看守军火的人数。
好不容易解决了门外放哨的人和轮流看守大门的几人。
哪料到,一打开门,迎接他们的就是扑面而来的枪林弹雨,火光四射!
他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冒着风险想要劫走这一批枪支弹药,发一笔大财的想法,在手下们一个个倒地之时随之破灭。
查摩尔斯双目赤红,不甘心的透过黑衣保镖和打手,绝望的紧紧注视着人群中间,那一身白衣的男人。
那个男人体型修长,但在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群里面,却显得身材单薄。
五官立体精致,长相斯文白净,很有着一种书生气。
若是不看他那双漆黑深沉,犹如寒潭,令人不敢直视的眸子,那勾起的唇角扬起的那一抹笑意,温和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这让查摩尔斯几人不禁想起了道上的那句话。
‘惹谁别惹,玉面阎罗!’
原来这批军火生意的背后之人竟然是他!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血腥气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
在查摩尔斯仅剩的几人周围,黑衣人们手持各种武器,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黑衣人的表情严肃而冷酷,仿佛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殷淮竹一身绸缎提花的白衣站在那里。
站在这一群黑衣人,和满是枪支,尸体鲜血的杂乱地方。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看起来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仿佛他不属于这个地方。
查摩尔斯几人浑身鲜血,狼狈不已,对比殷淮竹却显得格外平静。
他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也似乎没有什么情绪。
殷淮竹的存在给人一种神秘而不可捉摸的感觉,让人不禁对他产生敬畏之心。
随着殷淮竹抬手的一个动作,手起,弹出!
除了查摩尔斯,其余的几人都被打成了筛子。
查摩尔斯惊恐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却发现耳边除了枪声和手下倒地的声音。
枪声停了,一瞬间的寂静。
他睁开眼睛,手下几人的鲜血糊了满脸,血液顺着额头流进眼睛。
眼睛里面的刺痛感却让他不敢眨眼睛。
随着殷淮竹的走动,黑衣人们齐齐开出一条道路。
殷淮竹走到查摩尔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是谁的人?”
他的声音带着冷冰冰的笑意,没有一丝情感。
查摩尔斯颤抖着嘴唇,惊恐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殷淮竹轻轻的垂下眼帘,神色温和甚至透着悲悯。
“不说?那就永远别说了。”
明明对方语气淡然,神色温和,却更加让查摩尔斯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恐惧!
他颤抖着声音:“我,我————!”
第二个我字话音还没落,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插进查摩尔斯的眉心。
他连反应都还没来得及,身体已经应声倒地!
他连对方是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
殷淮竹就着手上的墨绿色丝帕擦了擦手后,嫌弃的扔在了地上。
呵,他都说了,让他不用说了。
就是不听。
看着被匕首穿透眉心,依旧睁着一双充满惊恐的碧绿色瞳孔的查摩尔斯。
殷淮竹风轻云淡的吩咐:“挖了他的眼睛。”
他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吞噬掉。
可同时,殷淮竹的眼中却又流露出了一种与笑容不符的淡淡的悲悯。
碧绿色,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