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容易下山难。
除了体力和精神上的消耗之外,力的变化是最主要的原因。
上山,整体所施加的作用力是使人体重心向上的,和向下的重力维持了一个平衡,这样就比较稳。而且腿部肌肉进行的是向心性收缩,那就像省吃俭用一样,钱还是会花,但花的不多。
而下山,人的重心是向下移动的,和重力同一个方向,那靠什么去平衡这个力呢?
所以一方面,下山的时候脚着地,地面对于脚掌施加的反作用力将会是上山时的两倍,这对膝盖就非常不友好。
有同学可能就会问了,怎么就超级加倍了?
这和斗地主是一回事,你和重力站在了同一边,那反作用力当地主,输了是不是要赔两家,没毛病吧。
还有同学可能会问,这脚接触地面,压力怎么就给到膝盖了?
这个问题请出门左转去隔壁生物课的教室,详细了解。
另一方面,下山时腿部肌肉进行的是离心性收缩。肌肉张力达到最大,就好比大手大脚花钱,那钱自然会消失的很快。
所以会更容易感到腿部肌肉疲劳,这就是为什么上山容易下山难。
好,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恭喜各位看个小说都能学到了一点没什么用的知识。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你们的代课老师,陈浩南。
如果有同学不服,说你怎么敢开头就水个三四百字的?那么欢迎大家放学后来铜锣湾找我,记得带好拐杖。
说到拐杖。
那就不得不提褚临渊的画杆方天戟了,在这下山的时候,就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看的蒋老头那是一阵羡慕,寻思着以后早起溜山,怎么也要给自己安排上一根拐。
“你这戟也给我使两下呗。”
“你媳妇能给别人使两下吗?”
褚临渊这下山的路,一下子就走的很窄。
“这悬刀山呐,那必须得有兵峰在一旁配着。一阴一阳,方显造化之神妙。如果只有一座山孤零零地立在这,哪怕山上有把刀,那看着也挺残缺的。唉,山都如此,人又如何?”
褚临渊握着戟把的手一硬,差点没一个撑杆跳,直接从悬刀山上跳过了自己的人生。
“也不尽然吧,我瞅您老人家阴阳一体非阴非阳的,说起话来阴阳怪气,倒是尽显天地造化之神妙。”
“哪里哪里,都是阴阳交合的好,哈哈哈。这跟你一个孤阳不生的后生说,说了你也不明白。”
“得!”
褚临渊撑着画杆方天戟就跳走了,下山的速度极快。
比蒋老头早了快半个小时赶到早点铺子,炫完了早点,又喝了杯早茶。
心中郁郁之气,这才一扫而空。
旗子往孤影戏台上那么一插,又进入了形单影只的插旗战匹配时间。
等钱成慢慢晃悠到这地,准备为自己五方化阴阳找点灵感时,褚临渊已经匹配好几把了。
今时不同往日,匹配到的对手,也开始上强度了。上午打的几场,说不上赢的艰难,但也绝不像昨日那般轻松。
这正合褚临渊的意。
“上午最后一把!打完干饭。来个狠人!一定要非常的狠,不狠的就别上来败坏爷中午干饭的兴致了。”
“瞧把他给能的。”
因为九子母剑现在只剩下四子母剑,所以今天没去代练也没法上台的冯时,胳膊肘顶了顶一旁刚来站在他旁边看热闹的钱成。
“钱爷,要不上去耍耍?”
你还真看得起我,钱成嘴角一拉,他是来找灵感的,可不是来找打的。再说上午才挨了一顿打,这再挨一顿,他也别练刀,改练金钟罩铁布衫好了,那挨打也能挨的爽一点。
“唉,我也想上去领教一番。可惜啊,我的刀上午刚被卫无忌给弄折了,现在是有心无力。对了,你知道我说的卫...”
“什么!钱爷你和卫馆主交手了?”
冯时一声咋呼,引得周围侠客行和普通路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这不是前几天那个有钱的公子哥吗?”
“就他那两下子,能和卫馆主过过招?”
“哎?你还别说,凭这位爷刚来刀兵峡就敢台上杀人的那股狠劲,你还真别说。”
路人不怎么了解钱成,其实侠客行的人,对于这位钱爷了解的也不多。
别说他们了,就是冯时,那印象也只停留在钱成动不动就摸出短刀一副话不投机就要把他砍了,和刚来刀兵峡一言不合就一刀宰了一个不长眼的碎嘴子上。
总之,是个狠人。
所以冯时让钱成上台耍耍,倒还真没有什么揶揄的意思。
“嗯,昨天就已经切磋过了,输了一次。今天还是没打过,这不出来换换心情嘛。”
冯时肃然起敬,看一个人牛不牛,最直观的就是看他的对手是谁。
卫无忌,曾经指点过冯时的九子母剑,冯时受益颇多。如今他的九子母剑在刀兵峡也小有名气,但对上卫无忌,他可不敢说切磋这两个字,那得叫指点。
输了不奇怪,赢了那才叫奇怪。
若是钱成说自己赢了卫无忌,冯时还可能会觉得是在吹牛。但这么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输了,听话音还是昨天输了一次,今天上午又刚输完出来。
这是杠上了?
乖乖!冯时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因为钱爷有钱,而有些小瞧了钱爷本身的实力了。
那单方面的碾压,两人能杠上吗?只有实力悬殊不大,胜负五五开的情况下才能杠上啊。
“我说昨天怎么就赵大爷一个人来了,原来钱爷是跑去和卫馆主切磋去了。连输两天,牛逼啊!”
“嗯?”
周围侠客行的人也纷纷投来了敬佩的目光,有的还竖起了大拇哥。这让钱成感到非常别扭,输和牛,放到一起合适吗?
“啊不是,我不是说钱爷你输了很牛。我的意思是,你能输给卫馆主...唉,也不是这个意思。”
冯时见钱成一愣,也反应过来自己话说错了。但想改口,一时也不知怎么改好。
“无妨,我明天会赢。”
钱成抬手打断了冯时的纠结,目光没有看向冯时,而是遥望向台上的褚临渊,淡淡地装了起来。
又被他给装到了。
这强烈的自信,不需要任何大声的宣言,就深深震撼到了周围的每一个人。
褚临渊的目光也望了过来。
“自信的男人,我喜欢!来!上台一战!”
五方化阴阳,这阴阳两刀,此刻在钱成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直欲呼之而出。
战意正浓!
钱成朝冯时点了点头,前方的人自觉让出了一条通往戏台的道路,钱成迈步而出。
“等一下!这位兄弟,能否让我先上?我赶时间呐,拜托拜托!”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