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蓝澄对傅斯屿的敌意,苏苒安抚的拍了拍蓝澄的胳膊,然后她迎上去,笑意盈然,但和刚才对着蓝澄的笑容相比,少了几分灿意,“傅先生,你怎么来啦?”
见她走路一瘸一拐的,傅斯屿神色微沉,“怎么弄的?”
苏苒还没开口,蓝澄已经冷哼一声,“辛苦工作一天之后,没有男朋友接也就算了,连接送的车也没有,打车回去还被暴怒司机连累,连人带车翻到马路上,脑震荡加骨折而已。”
苏苒在一旁都听懵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挺能夸张的,这乖弟弟更夸张啊。
蓝澄的斥责语气过于明显,傅斯屿眉头微皱,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看向苏苒,“我们走吧。”
“啊,好。”
苏苒一瘸一拐的走到傅斯屿身边,挥手和蓝澄告别,“我有时间再来看你啊。”
看到苏苒这么听傅斯屿的话,蓝澄脸色一下就不好了,他瞪了苏苒一眼,然后开口,“你这伤口必须静养,走路得要有人扶着,最好有专门的司机接送,不然你这腿就别要了。”
这话很明显就是针对傅斯屿说的,面对苏苒和蓝澄同时看过来的两双期待的眼睛,傅斯屿眸光微动,朝着苏苒伸出手。
苏苒简直受宠若惊,她抱住傅斯屿的胳膊,整个人半靠在他身上,偏过头,偷偷给蓝澄比了个ok的手势,蓝澄却只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苏苒跟着傅斯屿离开,有些疑惑,“傅先生,刚才那位姐姐,伤口处理完了吗?”
傅斯屿带着苏苒进入电梯,神色冷淡,“她已经先走了。”
“哦。”苏苒没再多问。
虽然蓝澄说的是有点夸张,但脑子在车窗上狠狠磕了一下,现在真有点晕晕的。
一直到坐上车,苏苒都没怎么说话。
苏苒向来闹腾,今天这么安静,傅斯屿倒觉得有点不习惯了。
他看了一眼苏苒,见她闭着眼睛,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你怎么了?”
“有点头晕,还想吐。”
苏苒掀开眼皮,看了傅斯屿一眼,很自觉的凑到傅斯屿身边,把头靠在他肩上,“让我躺一会儿,好难受。”
苏苒这次没有夸张,她本来就有点晕车,又因为头被撞了,脑袋晕晕的,好像被晃匀了一样。
她紧紧咬着下唇,嘴唇上留着明显的红印,小脸苍白,手也紧紧攥着他的外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傅斯屿拿过手帕,用清茶浸过,然后放在苏苒鼻梁上。
茶的清香,缓缓渗透到鼻尖,有种难言的清新之气,苏苒额间的褶皱,明显缓和许多。
车子回到别墅,司机帮忙打开门。
傅斯屿先下车,但他刚动了一下,就察觉到衣角正被人拉着。
他目光下移,苏苒两根手指紧紧的拉着他的衬衣下摆,用力到指尖都几乎发白的程度。
察觉到傅斯屿的目光,苏苒以为傅斯屿是生气了,她松开衣角,捂着额头,“傅先生你先回去吧,我歇会儿再回去。”
苏苒说着话,便往后挪了一点。
然而,眼前一片阴影洒下来,下一秒,她就被傅斯屿抱了出去。
苏苒惊讶的瞪大眼睛,傅斯屿的侧脸就在眼前,他身形高大,常年健身,抱着苏苒的时候,极为稳固,根本感受不到一点颠簸。
苏苒被他抱着回到卧室,傅斯屿把她放在床上,“早点休息吧。”
可惜苏苒今天确实不舒服,不然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
似乎是察觉到苏苒在想什么,傅斯屿警告的看她一眼,“老实点。”
苏苒冲着傅斯屿笑了下,“谢谢傅先生。”
头疼,折腾不动,苏苒老老实实睡觉了。
年轻的身体,休息的好,恢复的也快,等到苏苒一觉睡到自然醒,头已经不怎么晕了。
她偏过头看向窗外,天还是黑的。
拿过手机一看,此时才凌晨三点。
但她睡得早,晚上七点多就睡着了,现在也睡足了。
睡意消散,苏苒点开手机,意外发现,陆溪三分钟之前居然给她发了个失眠的表情包。
苏苒给她回复消息,“这么晚还不睡,你干嘛呢?”
陆溪震惊了,“你怎么也没睡?”
“我已经睡了一觉起来了。”
“???很反常,你怎么了?不舒服”
要不说两人是好姐妹呢,陆溪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苏苒的人,苏苒一说自己睡得早,陆溪立刻就知道是为什么。
“别说了,回来的路上碰到个神经病司机跟人吵架,把出租车当碰碰车开,我被撞成脑震荡了都。”
“!!我靠,那司机有病吧。”陆溪连忙询问,“你伤还好吧?”
“还行,扛得住。”苏苒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你怎么还没睡?夜桉又发神经了?”
“呜呜呜姐妹还是你懂我。”
陆溪哭哭唧唧的开始跟苏苒诉苦。
收到苏苒转发过来的小说后,陆溪吃过饭就开始看。
还别说,这土爽土爽的小说,丢掉脑子看,真的很上头。
平时十点多的时候,陆溪已经美美入睡了,然而今天,陆溪直到凌晨两点都没睡着。
终于看完小说,陆溪收拾收拾准备洗澡睡觉。
上次给夜桉分了一半沐浴露,导致陆溪浴室里的这瓶很快就用完了。
估摸着夜桉用的应该没这么快,陆溪拿着瓶子,就准备去拿夜桉的沐浴露。
夜桉今天没来找她睡觉,陆溪便以为夜桉没有回来。
走到房门口,象征性的敲了下门,便推门进去。
然后,她就看到夜桉坐在地上,周围放着一堆铁链、手铐,还有电击器材什么的。
陆溪当时就蒙了,触及到夜桉阴鸷的目光,陆溪简直后悔,早知道今晚不洗澡了。
这场景,看的陆溪心里发毛,她冲着夜桉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往后退,“那什么,我困了,回去睡觉,你接着杀人,啊不是,你接着忙。”
陆溪要被吓哭了,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不是,原着里说夜桉变态,也没说他有这种癖好啊。
陆溪刚要走,就被夜桉喊住,“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