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手机弹了条消息,是陆廷宣发来的。
她眉头一皱,是不是有病,在家里还发信息。
现在她一手一果子,哪还腾得出手去看他说什么,干脆当成没看见。
“怎么不回消息?”陆廷宣双手撑在二楼的柱栏,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听,眼神有点说不出的魅惑,可语气好像又有点不悦。
他发丝带着些许湿气,身着纯黑色家居服,简约至极。
可正是这种极致的简单,在他面容和身材的映衬下,就变得格外显眼。
怪不得一回家就往房间钻,原来是洗澡去了。
林听低头看了眼自己,嗯,她吃完也得洗个美美的澡去。
“我空不出手来。”林听还不忘把双手里的点心展示给陆廷宣看,生怕他不相信。
“上来。”
林听看了他一眼,没动:“干嘛?”
“有事找你。”
林听漫不经心说:“等我把这些点心吃完了,我还有好几个口味没尝。”
陆廷宣顿住,目光投向桌上那几个盒子,里面至少还存有十几个未被动过的果子。
他的声音有点低:“有急事。”
“很急吗?”林听瞅向徐晚,语气淡淡:“你看他像是有急事吗?”
徐晚笑而不语。
陆廷宣眼皮跳了下,吐了一口气,要不是厨房里的王婶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出来上演赶人戏码。
他都要大步下来直接把林听扛走了。
王婶:“先生都说有急事了,太太快些去吧。”
“人呢?”
着急忙慌的把她叫来,结果房间里半个人影都没有。
她呢喃了句:“把我叫来玩捉迷藏吗,无聊。”
下一秒,门被关上了。
一只手从身后揽住了她的细腰,把她整个人翻过身来,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就像是渴了好几年似的,还带着报复性。林听支支吾吾的,手也不停的捣乱。
只听他说了声:“别乱动。”又快速的重新覆上,顺带把她双手困在头顶。
这期间,都不让人带喘息的。
这男人,怕是要让她当场窒息一命呜呼吧,那就别怪她了。
林听找准了机会,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陆廷宣后退了半步,嘴边立马散开了铁锈的味道。
林听捂着胸口,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小嘴还不断吧啦啦啦的骂人:“你有病......呼呼,你想闷死我啊......呼呼......”
她一身酒精味,衣服没换,身子也没洗。
就这样,他也动得了情,下得去手?
陆廷宣抽了纸巾擦了擦血迹,眼见他跟狼一样又要扑过来,林听吓得连连后退,可是后面就是墙,她能退去哪。
她这一退,后背反而撞到了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室内的灯一下子全亮了起来。
那一瞬间,光线洒落在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所有不堪都暴露无遗。
林听脑子里一帧一帧的画面不断闪过,她突然蹲下身来,大喊了声:“你别过来!”
前世,她从安利亚被带回来的时候,陆廷宣没日没夜,在阳下,灯光下报复她。
陆廷宣脸上都是讥讽的笑:“你不是说我是阴沟里的人,这样够铮亮了吗?”
他一直在笑:“怎么还是哭呢,我满足了你的要求,做一个光明的人,你怎么还是不开心,嗯?”
后来他的笑,逐渐变为狰狞。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被关在一个空旷的屋里,全身上下连块遮掩的布都没有。
白日,阳光成为她刺眼的掩护,将她笼罩其中。夜里,那璀璨刺眼的灯光化作冰冷的怀抱,将她牢牢包裹。
直到她哭着求着妥协,发誓再也不跑了,这事才画上句号。
她总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那是刻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习惯。
可他却在精神上将她击溃,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夜受着精神摧残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