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莫名替寒砚感到庆幸,还好他智商长相都随爸,他爸智商长相都随他爷。
要是遗传到寒老夫人,那就不单单是长相平庸的问题了,智商简直令人堪忧。
“寒老夫人,首先,我纠正你一点,我与寒砚毫无儿女私情。”随即,林听话锋一转:“另外,你此刻说寒砚是寒家子孙,是不是太晚了些?当初他被剔除族谱,逐出家门,从此不再是寒家人。难道,不是你应允的吗?”
寒老夫人看了一眼林听,眼神有疑惑的存在,显然没想到林听竟然敢跟自己这样说话。
这时候,小陈走了进来,不知道跟寒老夫人说了什么。
明眼可见,寒老夫人眼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林听现在强得可怕,只要脑海中浮现出寒砚被迫失去属于自己一切的画面,她立刻就像变成了一只刺猬。
“他一个人在澳区过得如何,他学习好不好,大学在哪上的,你们知道吗?你们有一个人关心他吗?你们现在不过是知道他本事过人,对他感到惧怕了,怕寒家最终落入他的手中,可那原本就是寒砚的!”
林听的情绪越发激动:“寒老夫人,你扪心自问,寒家能有这等规模,是谁打下来的天下,是寒砚的父亲啊,寒家前家主啊,可是你们呢,是怎么对待他留下来的唯一子嗣,但凡你们留一点活路给他,也不至于要你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出面来求他。”
林听不禁冷笑,现在倒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说实话,即便寒砚不出手,寒氏的没落也是必然趋势,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些年来,寒氏大不如从前,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寒家当下的家主根本支撑不起庞大的寒氏,仅依靠前家主旧部协助,难保他们不会生出异心。
而这一切,都得归咎于欺负人家父亲早逝的寒家人!
不然,以寒砚那得天独厚的经商头脑,再加上寒氏原本雄厚的根基作为基础,说他能让寒氏在亚洲独占鳌头一点都不夸张。
寒老夫人眼睛瞬间暗了下,嘴角都有些抖动:“阿砚当初若不是气死他父亲,我也不会......”
按道理见到老人家软了态度,眼神里全是无可奈何,正常人本该会心软的,可林听本更加觉得她虚情假意。
“寒砚父亲虚弱成那样,可见不是一日之功,怎就成寒砚气死的呢?”
寒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那日寒家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寒砚被他父亲打了一巴掌,当场吐血去世了。”
“不瞒你说,我查过寒家主的病历,他不配合医生治疗,已经是抱着求死的状态了。”林听神色平静,继续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寒砚是为了劝他父亲活下去,才激怒了他父亲呢?”
“哎,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估计都没劝过寒砚父亲要好好活着。”
寒老夫人神色平静:“我自是劝过。”
“寒老夫人不必拿谎话来诓我,我只是没想到,你对他的母子情分这么薄弱,你还记得他在你怀中呓语时,第一次叫你妈妈时的模样吗!”林听嘲讽一笑:“我看你是巴不得你长子早些死,毕竟他在的话,你都当家做主不了。”
寒老夫人声线徒然拔高:“我怎么可能想他死,他是寒家的顶梁柱啊,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她顿时泪眼婆娑,哽咽道:“我曾无数次劝过他,可是他不听啊,每次一说,他就发火。”
“是啊,不听妈妈的话,气急攻心,就会吐血。”
寒老夫人用手帕擦着眼泪,痛心道:“他吐了好多血......我的心跟油煎一样急啊......寒家偌大家业,要是没人支撑败在我手中,那我岂不是寒家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