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的秋千重新换新了,可当林听坐在秋千上时,寒砚只会为她推动秋千,不会再像儿时那样帮她牢牢抓着绳索了。
寒砚说:“长大了,绳索要靠自己握牢。”
寒家不知何时,添了一架水晶钢琴。
因为林听无意间向他提过,苏世白家有一架水晶钢琴,很漂亮。
他当时有些疑惑,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林听没说,他也就没多问。
林听弹琴的时候,寒砚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沙发上。
有一回,他问道:“你之前在花城弹奏的那首曲子叫什么?”
林听回答:“没有名字。”她笑着讲:“你想听吗?那我弹给你听。”
她确实不知道,那是前世苏世白弹给她听的,她只听过一次。
弹完琴的那一刻,她骤然想起,那个叫王山的人,前世苏世白也在找他。
生意场上,找个人很平常,当时她对这件事的关注度相对较低,只是留意过并未探究。
怎么现在陆廷宣也在找这个叫王山的人,这人还死了?莫非他是个很重要的商业人脉?
这段时间圣世和帝联的股票明显波动,林听就知道寒砚跟陆廷宣在较劲了。
林听为此还跟寒砚吵了一架,不过没有吵成功,他跟铁了心一样。
当然,陆廷宣也不是好对付的,纯商战他们两人势均力敌。
林听干脆摆烂不管了,真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这一点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王婶还是留在了陆家,她时常会发短信给林听,汇报陆廷宣的动态。
她还着重强调,自己对徐晚盯得特别紧,好在也并未发觉她有什么别样的心思。
林听有点想笑,就权当八卦了。
若要让她真的对陆廷宣的消息不闻不问,她根本做不到。
好像任何事物,都是在失去以后才后知后觉地懂得,是真正的需要。
不可否认,她想他了。
或许,等他们再碰面,就只有在正式领离婚证的那一天了吧。
周五,寒砚来学校接林听的时候,她一上车就迫不及待问:“寒诠真的不是寒家血脉吗?”
下午,她看到热搜,寒氏集团的掌舵人寒诠一家被怀疑不是寒家血脉,网上都炸锅了。
“寒诠是寒老夫人跟寒家管家生下的孩子。”寒砚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多亏你当时提醒。”
正是林听那句:寒老夫人你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把柄在他二叔那里。给他提了个醒。
寒砚觉得可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金尊玉贵的老夫人,竟然去跟一个管家偷情。
他费了点心思,将寒诠的 dna与寒老夫人身边亲近的同龄异性逐一做了鉴定。
没想到,寒老夫人的情夫竟然直到现在还被留在寒家中。
准确来说,是父亲离世后,才又被接来寒家。
他们难道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
寒砚也略带自嘲,这么多年过去,他为何就没发现,寒诠那一支的长相压根不像寒家人。
寒家几代人中,就没出现过一个塌鼻梁的,唯独寒诠那一家,寒家千金的高鼻梁还是去某国修整过的。
“不过这么一爆料,不还是便宜了寒诠他们吗?”林听有点不解。
寒砚将车载音乐按了暂停:“怎么说?”
林听微微皱起眉头:“寒诠不是寒家的血脉,我觉得你父亲早就知道了,所以他在世的时候,寒诠才难以出头。”
她以前在网上查过,寒父还在世时,寒诠只是寒氏集团下面一个小小的文娱公司的副总经理。
寒父定然知道寒诠的身世,但碍于寒老爷颜面和寒老夫人的名声,不好将这层遮羞布捅破。否则,他断不会只让寒诠在那小公司虚度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