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闭上眼,眼神犹如那要杀人的刀,等着许诗雅和宋安栋走远了。
她恨恨的说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投胎投的好,怎么?你想打我?”
宋晨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现在,是她掌握主动权。
她开口:“投的好那也是命,谁让你命不好,爹妈罪犯,国家工作你是别想考了,安心在乡下呆着吧!这些都是我爹妈的钱买的,你想带走?脸皮真厚。
不过,看在你可怜,跟个讨口子一样的份上,我就大方一点,让你带走吧!免得你在乡下穿不上一件好的,哇哦,真可怜。”
她一副施舍的样,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
任莲大概是还没认清现在的状况,或者说,没体会乡下的寒苦,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
她气呼呼的站起来,丢掉手里收拾的旧衣服,冷哼:“谁稀罕啊,你就是看不得我过的好,我回去,照样是家里的宝贝,哪像你,是个可怜虫,不要了,送你了,看你那小气吧啦的样,真是上不得台面!”
反正兜里有一千块,回去后买新的,在乡下照样过的很体面。
宋晨曦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她心里想什么,宋晨曦很清楚,一看就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没关系,打脸嘛?她会!
她笑的讥讽:“所以呢!你身上穿都是我爹妈的钱买的,有本事你脱下来,光着走出去啊!你在高贵什么,你不过是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你就是个假货。
哦,看你兜里鼓鼓的,不会是我妈看你可怜,打发你的吧!你缺钱,跟我说啊!”
被她这么一说,任莲心里暗惊,她是怎么知道许诗雅给她钱的?
宋晨曦只觉得她蠢的无可救药,那大团结的一角都露出来了,她可不会有什么圣母心。
这些年在任家讨生活看人脸色的日子,她过的如履薄冰的。
所以,她就是要在任莲身上找平衡感,凭什么要她大方宽容原谅。
受苦受累受折磨的是她,没谁能够代替她原谅这些伤害她的人。
她就是小气,就是恶毒怎么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任莲一直被家里宠着,谁也舍不得说半句,现在脱离宋家,被人这么踩。
她眼眶红红的,快被气哭了:“你…你别太过分了,你怎么这样恶毒!”
她捂着自己的荷包,不肯把钱交出来。
宋晨曦不跟她来虚的,软的不行来硬的,“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我就出去大喊你偷钱,这钱是我妈给你的,属于跟我爸的共同财产,你说我爸要是知道,会不会送你去蹲局子,有了案底,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哼,给她钱?想什么屁吃!宋安栋得知女儿被换,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任莲一听,眼里犹豫,显然有些担心。
宋安栋跟她一样没良心,不愧是两父女,这些年对她的养育之情都可以舍弃。
哼,找回来又怎么样,还不是赔钱货,早晚要嫁出去的。
“拿不拿?不拿我喊了,给你脸了!”
她看任莲磨磨唧唧的,上去就是两大巴掌,心里憋着气呢,打死她都不过分!
任莲捂着脸,眼里都是仇视:“你…你敢打我?”
宋晨曦觉得更搞笑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吧!你在我家,偷我家的钱,我打你那都属于正当防卫了,拿出来!”
说着,她动手去抢了。
“这是我的,你凭什么拿!我不给!”
任莲也气急了,这是她回乡下的底气,要是被宋晨曦抢走,她拿什么生活?
她都抢走自己的爸妈了,还要抢走她的钱,她看宋晨曦那张脸,眼里恶毒一闪而逝,快速一爪子上去。
还好宋晨曦有防备,没让她得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用力捏着,掏出她兜里的大团结。
在起身一脚把她踹开,开始数着,一共一百张,不多不少。
宋晨曦揣进自己的荷包里,拍了拍,笑道:“什么你的钱,这都是我的钱,滚,不滚我打死你!”
她拿着边上的扫帚,朝她身上抽,任莲被打的滚来滚去,浑身都是泥土,好不狼狈。
“走不走?不走我还抽你,呸!”宋晨曦可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自己心里舒坦就好了。
任莲眼里都是仇恨:“小贱人,我早晚让你后悔。”
宋晨曦指了指自己,爆发出大笑:“哈哈哈哈,我以后的日子好过着呢!你让我后悔?你在说什么笑话。
倒是你,别被家里卖给老男人,再生几个娃,拖娃带崽的,那衣服几年不换一次,你的底气,那是我爹娘给的,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你算个屁!”
任莲一瘸一拐的起来,朝她啐了一口:“少在那说些有的没的,你不就是捡我不要的,我还不稀罕呢?拿着给你买棺材吧!”
说完,她捂着脸哭着往外跑,不少人都看到了。
她的目的,就为了让人看到,宋晨曦动手打了她,毁坏宋晨曦的名声。
结果,却跟她想的不一样。
“看到没,那女的顶替人家正牌女儿,享了二十多年的福,造孽哦,要是我,咋都把她祖坟挖了。”
“我就说她跟宋旅长长的不一样,你们还不信,这不就查出来了,不是亲生的,难怪怎么都养不熟,你看这些年,老宋给她擦了多少屁股?哎呦,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