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的纷争,节目组的人还尚不知情,纷纷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隔岸观火。
视线焦点处,气氛照旧,和谐中带有一丝丝紧张。
侯浩宇先一步求情,闪烁其词:“阮归月,我都道歉了,所以这件事就到这里吧。”
他想得很简单。
既然自己都主动道歉了,那么阮归月应该多少也会在众人面前给他留一点情面吧?
毕竟谁也不想被他人贴上“气量小”的标签。
更何况阮归月还是个没主意的小哭包。
他这一步表面是妥协,实则以退为进。
然而他却没料想到的是,被灌输半天“自爱”原则的阮归月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软弱可欺的小可怜了。
而是钮钴禄氏·阮归月(进阶版)。
双手叉腰,直接刚了上去。
“侯哥哥,你知道你哪里错了吗?”
侯浩宇对上小姑娘奶凶的眼神,短暂地晃了一下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悻悻地摸了摸肉鼻,支支吾吾:“嗯、嗯…我不应该…”
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哪里犯错了!?
自己就连道歉都是纯纯被侯骅然逼的。
别说认错了,他现在一个字都编不出来!
侯浩宇卡壳了,急得大脑迅速运转,满脸通红。
阮归月睨了他一眼,敏锐地看穿了他的本质。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得知结果的这一刻,还是免不住失望,眸里的光彩一点点变得黯淡。
她默默后退两步,表情并未发生改变,脸上笑意却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淡漠与疏离。
“算了侯哥哥,你不用再说了,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侯浩宇惊得声音拔高:“为什么?!”
阮归月回答得很认真,“因为你不是出于真心。”
不是,这很重要吗???
侯浩宇心头一紧,忍不住搔头弄耳。
他还想再挣扎一下,为自己辩解几句。
然而阮星河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紧蹙眉头,抢先一步开口,
“行了行了,既然我妹都表态了,骅然你还是先带着你弟离开吧。”
“我有厌蠢症,怕一会儿忍不住上手揍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小院角落窝里睡觉的鸭子,此刻竟扎成堆,齐刷刷一摇一摆地嘎嘎跑了过来。
领头的鸭子格外夺人眼球,头上长了一撮黑色的毛,一眼望去有几分滑稽。
它目标很明显。
张着短小的翅膀,扁平的嘴巴直直对着侯骅然小腿怼了上去。
正在思考怎么破冰的侯骅然没有一丝丝防备,顿时疼得直冒冷汗,发出颤抖破碎的尖叫。
“什么东西戳我…!”
“是鸭子!”
侯浩宇却是个没良心的,完全不顾亲哥的呼救,眼睛唰一下变得亮晶晶。
他立即伸手抓住了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黄鸭,像是得到了最新的玩具,兴奋地手舞足蹈。
只是鸭子也没放过他。
下一秒,嗷呜张口咬了他一下。
侯浩宇:!!!
他瞬间出于本能把鸭子扔了出去,嘴巴一瘪,再一次哇哇大哭。
也妹人告诉他鸭子这么凶啊!
他不要再喜欢鸭子了!
短短十五秒,居然连续发生了两起“惨案”。
受害者共两人。
一人捂着小腿疼得胡言乱语,一人则哭得跟死了爹妈一样。
唯有施害者领头鸭像个常胜将军一样,立即收起了翅膀,挺胸站立在院子中央,光荣地享受着众人的瞩目。
围观的节目组员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鸭子战斗力这么彪悍的吗!?
说好的“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呢?!
阮星河光速扭过了头:…
不是他不帮,而是他真的打不过战斗鸭啊!
阮归月也闭上了眼,演起了现代版的“掩耳盗铃”。
【嗯嗯…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鸭鸭打了他们,就不能打我了哦~】
现场唯一靠得住的只有顾宴。
回过神后,立即上前一步挡在阮归月身前,手里紧紧攥着半路顺来的拖布,眼里写满了警惕。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
而弹幕:
[我的记忆还停留在鸭子很温顺很亲人的阶段啊,难不成变异了??(惊恐jpg)]
[阮哥和崽崽不愧是兄妹俩,窝囊得一脉相承,主打一个我不知道,你就不能打我。]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被顾宴帅到了吗?真的是满满的安全感。]
[顾宴手举拖把,往那一站就是兵!]
[这鸭子跟成精了一样,精准对付侯氏兄弟,绝不勿伤其他人,我严重怀疑这些鸭子是阮星河这狗东西派来的卧底!(狗头jpg)]
[鸭头,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
经鸭子这么一搅和,无奈下侯骅然和侯浩宇只能落荒而逃。
侯骅然还不忘在镜头之前维持自己的人设,离开之前狼狈地给了阮星河一个“wink”。
阮星河:…
duck不必谢谢。
之前也没觉得侯骅然那么油啊。
自从知道侯骅然可能是个gay后,他对侯骅然的好友滤镜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现在看他哪里都觉得不对劲。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因为危机还没解除!
阮星河收起脑内乱七八糟的想法,猛地看向节目组,磨了磨牙。
“这些鸭子你们快弄走啊!”
这哪是奖励啊?
明明是活生生的炸弹!
郑pd呛了一下,当即把所有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它们也属于一号房子的所属物,一旦送出,节目组概不负责。”
阮星河气笑了:“你们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纯恶心人!不愧是资本家,心黑的很!”
郑pd昧着良心开口:“这些小黄鸭其实也很可爱,只是看着彪悍一点罢了…节目组也是有分寸的。”
“多少分寸?”
郑pd一脸微笑:“我们保证一定不会弄出人命,顶多只是疼两天。”
闻言,阮星河的太阳穴凸凸地跳,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你们37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起猛了,差点见到活阎王。”
“阎王背上都得纹个你!”
鸭子也像是听懂了一样,“嘎嘎”叫了起来,附和着他。
随后,说时迟那时快。
领头鸭再次有了行动,扭着肥硕的身体,迅速朝阮归月的方向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