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为期三十天的打杂生活,为了庆祝我重获自由,并且顺利拿到那该死的三个学分,我便提议跟慕阳一起夜店嗨皮。
我放肆在他眼皮子底下嗨,他不光拿我没办法,喝醉了还能给我送回去。
“喔喔喔!!!”音乐一停一响,大家也跟着扔掉了大脑,随心所欲的摇摆。
有的人喜欢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有的人喜欢路一只手摇头晃脑,幸亏有音乐带节奏,音乐一关跟磕了药似的。
“走嘛!去舞池!”
慕阳任由老婆仔牵着自己往人群移动。
这个假正经的臭脸男,明明很喜欢慕斯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还拧着眉头,搞得跟自己很勉强在配合人家似的。
然而他忍不了多久就破防了,慕阳下意识地上手,托着老婆仔些许肉肉的腰间,脸上溢出的笑容像撒了糖一样的甜美。
这就叫近墨者黑,他被带跑偏了,脑子一热也喝了不少子弹杯的伏特加,粉红玛丽是被老婆仔用嘴强喂的鸡尾酒,俩人玩疯了也就没了节操。
dj还蛮帅的说,我老公也不差。
压抑了小半年没泡吧,在这灯红酒绿的气氛下,音乐的躁动带动了我内心的狂热,一时兴起,我把伏特加倒进了威士忌酸。
慕阳去了卫生间放水,隔壁的小鲜肉跑来敬酒,我一口闷。
然后…
我就断片儿了。
或许是因为有慕阳在,以至于我这般无所顾忌的。
等我再次醒来时,周围是陌生的装潢,也就是说,我人已经不在夜店了,在酒店。
头超痛的,感觉太阳穴都要被连根拔起了。
睁眼确认枕边人是慕阳后,我便松了口气,也不在乎自己什么放荡的德行了。
慕阳也醉的不轻,老婆仔起身时床垫起落,伸脚去踩银色帆布鞋,走路拖沓的声音,他完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兀自睡得死沉。
浴室传来水声淅沥沥,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慕阳依旧无动于衷地睡着。
相隔两米半远,桌上的手机在不停地振动,响了停,停又响,响了又停。
这次,换慕斯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我抓着洒水喷头打盹,隐约听见自己那熟悉的铃声,遂裹上浴巾踩出了淋浴间。
地板上带出了一条湿漉漉的印子。
闻声寻了一圈,好像是从靠里侧床底的木地板上传来的,果然,我在慕阳乱丢的四角衩子里找到了我的爪机。
这人不是有洁癖嘛,这样乱丢醒了肯定又嫌脏,我顺手就给拾起来扔床被子上。
有时候脏了却不知道,也就不觉得很脏了,我利用的就是心理学。
“喂?”是洋后爸的国际电话,打那么频繁可能有急事,我头痛之余也稍稍有些紧张,“什么?讲中文啦,真是栓q了…什么!我妈进医院了!”
洋后爹在电话里说了一大堆,我就听懂了麻麻,进医院了,车祸。
这几个词汇组合在一起,我足以被吓出一身冷汗。
“慕阳!”顾不上跟洋人在那里不中不西的玩猜字谜,我跳上床试图摇醒眼周微微红温的他。
这个睡得耳聋眼瞎的家伙,跟点了穴似的。
“醒醒啊!”我探了下鼻息,还好还好,还有气儿。
“慕阳!老妈进医院了!”浑厚的一巴掌直接扇了下去,这都是你逼我的!
四目相对,大脑空白,慕阳那表情感觉都快哭了。
火辣辣的脸颊,好疼呐…
感觉耳膜麻酥酥的都快破了。
丫的下手那狠,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了吧?
“reymond说!老妈车祸进医院了!”我继续冲着愣神的慕阳咆哮,跟喊魂似的,强行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
“你再说一遍?”慕阳原本瞪大的瞳孔瞬间收缩。
他猛地坐了起来,一不留神把坐怀里的老婆仔给撂躺下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一把拉了起来。
身为女人,我觉得很奇怪,原本还称得上坚强的心,有了依托后,不知为何,一下又变得六神无主。
“reymond说,老妈车祸进医院了,呜,怎么办?”
“我问问,你,换衣服,准备去机场。”
慕阳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立马从被窝里脱离出来,三步作两地走到桌边,看着手机里那两个未接来电,捂着一侧脸颊,惴惴不安地回拨了过去。
他知道老婆仔的英文不好,担心会是听错了,也希望真是听错了。
我一边套衣服一边听慕阳噼里啪啦一通英文,他越是眉头紧锁一脸凝重,我就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