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凛听着金洋的话,一口茶险些没有喷出来。
他看向金洋,诧异问道:“她真这么说?”
“是的,大皇子。”金洋笑嘻嘻说道。
沐凛有些无语,想了想起身往外走去,金洋在后面叫:“大皇子这是要做什么?”
“去看看爷那位善解人意又贴心的好皇子妃。”
彼时程晚正在吃饭,就有奴婢进来通报,“皇子妃,大皇子来了。”
程晚略一点头,便知道大皇子这是为什么而来,在他进入的瞬间,便换了神色。
大皇子一进来,就看见一身着淡紫色常服的女子,头发只在一边挽了一个松松的灵蛇髻,簪了一只同色系的宝石簪子,容貌绮丽。
若是平常见了,大皇子自然是喜欢,可这会儿看着女子面上谄媚的面容,却生生减少了两分美丽。
“参见大皇子。”程晚矫揉造作的走近大皇子身边。
大皇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揽住程晚的腰。
程晚便顺势倒入大皇子怀中,“大皇子,您吃饭了吗,要不要跟妾一起吃些?”
“嗯,好。”大皇子故作色胚嗅了一下程晚颈间香味。
“大皇子怎么想起来来妾身这里了?”程晚眨巴着眼睛似乎勾引地看他。
“洞房那日同花魁游船,又跟着冷落了你几日,皇子妃不生气?”大皇子抓住程晚的一双柔荑,轻轻吻了一下。
程晚便状似害羞地躲进他怀中,“没关系,只要大皇子还记得妾身就好,大皇子,来,喝酒。”
大皇子知道她在演戏,故意轻薄抓住她的手腕,“这样敬酒吗?”
“那要怎么敬酒?”
“得喝交杯酒。”
金洋站在一边,被两人亲密的样子弄得浑身不自在。
阿金倒是挺开心主子受大皇子喜欢的。
情到浓时,大皇子方才说道:“皇子妃,我听说你和那些妾室说第一个生下我孩子的人可以记在你名下做嫡出?”
程晚眼神微动,随即落了眼泪,“大皇子,这些都是权宜之计,我刚入府,又不得您宠爱,那些妾身恨不能骑到我头上来呢。”
“若能得大皇子宠爱,我自然不会说那些话。”
一边哭诉着,程晚还抱住了大皇子,但为了报复,将眼泪都擦在他身上。
感受着衣服带来的湿润,大皇子身体微僵,这个女人真是,眼泪多么恶心啊,竟然擦在自己身上。
无奈之下,大皇子朝着身后偷笑的金洋使了眼色。
金洋又看了会儿戏,在大皇子爆发地前一刻道:“大皇子,前朝还有事情需要您去做呢,您……”
“啊,是,还有朝政事务,那皇子妃,我就先走了。”
这般浮夸的演技,就连阿金都看出了端倪。
“大皇子,您别走啊。”程晚就要赶出去。
大皇子却已然逃走了。
眼见大皇子离开,阿金不乐意了,“哼,这个大皇子,才和小姐相处多久就说有公务,那之前和花魁在一起的时候怎的就那般轻松?”
“小姐,大皇子若是不喜欢你怎么办啊?”
程晚却从怀里拿出帕子,拭干了眼角还未来得及蹭在大皇子身上的眼泪。
“没关系,这些都是虚情假意,你小姐我要的,是一颗真心。”
阿金皱眉,“真心,现在不是真心吗?”
当然不是,程晚想到系统增加在大皇子记忆当中的好丫头。
前世大皇子虽然没有成为最后的皇帝,可他却是夺嫡之争当中唯一存活的皇子,作为局外人的程晚清晰的看见了先帝为他铺的路。
这个人是先帝最爱的女子生的孩子,自然会拥有他全部的宠爱。
在这种真假掺杂的环境中长大的大皇子,自然是不容易付出真心的,那些逢场作戏的宠爱,程晚也是不想要的。
所以她让系统在大皇子的记忆当中增加了一段好丫头的白月光记忆,而在那段记忆当中,大皇子的化名是小豆子。
而大皇子从程晚的院子里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换下了身上的所有衣裳。
只要一想到程晚将眼泪全部蹭到他身上,大皇子就如同身上有蚂蚁在爬,他命令金洋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烧掉。
“大皇子,皇子妃也没有这么讨厌吧。”金洋不解,这衣服多好的,云锦的外衣,蚕丝的内里,都是价值连城的好货,就这么烧掉吗?
“当然讨厌。”大皇子快速穿上一套新的衣裳,一边道。
过了许久,大皇子正在房间熏香,试图将程晚的味道盖过,那边就有下人匆匆来报。
大皇子不喜嘈杂,皱眉看着门外慌张的丫鬟。
“怎么了?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大皇子,兰姨娘,周姨娘和云姨娘三人打起来了。”
这倒是稀奇,这些女人一般都暗地里不对付,这会儿竟然青天白日就打起来了。
“您快去看看吧,大皇子。”
沐凛正烦闷着,还得去处理这等事情,但不处理不行,只能快步跟着丫鬟过去。
此时后花园一片鸡飞狗跳。
沐凛到的时候,就听见兰姨娘在骂周姨娘,“周英,你这狐媚子,还妄想先我一步生下大皇子的孩子,你做梦。”
“兰小月,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你给我下蒙汗药。”
“贱人,云娇,你还敢给我下套。”
此时,三人的衣服已经乱了,发髻也是东倒西歪,脸上的胭脂水粉糊了一脸。
远远看着三人,就像三个疯子一般,当然,现在三人在沐凛眼中可不就是疯子么。
沐凛在来的时候就听管事嬷嬷说了三人的纠葛,无非是昨晚他本来是往兰姨娘那儿去的,半路给周姨娘截胡,云姨娘又给周姨娘下了避子汤。
今日三人在后花园中相遇又说起了嫡子的事情,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住手。”沐凛眼看着周英一巴掌要打向兰娇,冷声怒喝。
三人齐刷刷妄向沐凛,就要冲过来抱住他。
沐凛被吓了一跳,这三人身上的胭脂水粉眼泪要是糊到他身上,他就得崩溃了。
“停步。”他道,三人又齐刷刷停下,三脸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