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怪物凭着视觉抓东西。】
    【不想现在准备投胎，就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
    “欸……谢谢你，”娜娜有点吃惊，对着脑中的声音问道：“为什么突然帮我？”
    【因为你的穿着一看就很有钱，又很天真。这样摆在面前的大肥羊客户，当然要发掘一下。】声音里带着懒散和轻松随意说道。
    白芒听到了四只着地的脚步逼近，顿时脸色巨变。
    随后看向门口。
    娜娜也不由得的有些紧张，她顾不上许多，直接伸手握住白芒的手。她在白芒的眼中，渐渐显露出来。
    “姐、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白芒有些吃惊的询问道。
    “它们凭视觉抓人，别管这么多了，快跑！”
    娜娜拽紧白芒的手，就朝屋子里的档案柜跑去。两人刚一打开柜子，就立马钻了进去。
    几乎是柜门关闭的一瞬间，门就被四肢着地的家伙打开了。
    但开门的东西却并不是怪物。
    ——而是两个四肢着地正在爬行的人。
    他们甚至还在边说边笑，浑然不觉自己的样子有什么不对。
    “你这个……发奖金了吗？”这个是四肢翻折隆起关节着地，叼着公文包爬行的年轻男人。
    “这个倒没有，老板都快穷死了，上哪给我们发的。”这个是爬伏在地面上，像是蛆虫一般磨蹭着前行的中年男子。
    虽然被眼前的景象一惊。
    但娜娜又不由得想到，如果两人真的在物理意义上存在。那办公室走廊的灰尘，或许会被二人蹭得干净。
    “别管那个，不知道死到哪去了老板了。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年轻男人从用牙关咬着包的拉链，从包里拖拽出一瓶水来。
    “我在这里下了，足够了他身败名裂的东西。一会儿放好摄像机，就等着那个死小子——给咱们拿钱了。”
    “你妹妹呢？她还是不肯来吗？”
    中年男子也点起一只像蚊香一样的东西。随后像吸口水一样，吸溜着嘴角流下的脓血说道：“没事，我怕这丫头跑了。提前把她锁在档案室里的箱子里了。”
    刺鼻的烟熏味的从火光中缕缕升起。
    浓烈的气味让娜娜皱着眉、捂住口鼻，但现场除了她，在场的三个“人”——全都浑然不觉。
    柜子里的空间，对于两个人来说过于狭小。
    她们从藏在里面起，就拘谨的抱膝，蜷缩得像两只礼貌的对虾。
    但现在，她面前的的少年——
    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火柴，似乎找到了她显现的规律，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将火柴盒夹在两膝之间。
    看着她的眼睛，划燃了火柴。
    娜娜看着两只类人生物，拿出的矿泉水瓶——
    是她给的白芒拿来的那半瓶。
    故事的来龙去脉，已经推理的差不多了，但出现了其他的问题。
    而且……问题不小。
    *
    为了防止小孩子之间的不公，只有从源头上牺牲一些必要的隐私。每人分发相似的服装、相同大小的储物空间、不能安装床帘的上下铺等等。
    白芒从进入孤儿院开始，便少有只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少年攥着手里的燃尽的鉴识火柴。
    香甜温暖的体香、刺鼻的烟熏味、木焦油的味道混杂着有毒释的二氧化硫，和用于鉴别诡异的特殊气味。
    充满在狭窄的废弃档案柜里。
    从火光初现，一直等到整根火柴燃尽。她的影子既没有变化，也没有消失。显然——和他一起困在这里的少女，只是幻觉。
    白芒看着从他脑海里诞生，完完全全只属于他的幻觉。
    ……幻觉。
    意味着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