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冉深吸口气,大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此处弄鬼,真以为姑奶奶是吃素的吗?”
“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是何许人物,岂容你们这群牛鬼蛇神蹦跶,识相的,赶紧给我滚。不然,我现在就施法,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准黑漆漆的竹林,双手装模作样地掐了几个手印。
有识货的观众说这是“五雷斩鬼印”,跟风者也说与林正英饰演的一模一样。
施完印后,徐冉又放下一句狠话,上了车。
车上诸人无不用钦佩的眼神瞅着她。
徐冉故作平静地道:“行了,司傅赶紧开车吧。”
忽然一阵“扑嗤扑嗤”的响声传来,众人纳闷了,纷纷四处打量:“什么声音?”
徐冉说:“别问了,赶紧开车。”
众人果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司机也赶紧启动车子,大巴车总算上路了。
此时的直播间已沸腾了,观众说什么的都有,全是有关“真遇上了阿飘吗”的话题。
车子开了一段路,徐冉这才松了口气,对导演刘安民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刚才的情况,分明是人为。”
徐冉向大家解释:“竹林地伸手不见五指,对方趁着车子无法启动,故意用黄色纸钱塞往排气管,使车子无法启动,进而让大家产生恐惧和怀疑。就算找到原因,但大晚上的,看到这么一团纸钱,魂都得吓没了。”
众人将信将疑,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打劫?
还是故意扮鬼吓他们?
“我猜,后者的可能性很大。”徐冉说。
“扮鬼吓咱们?”众人有些不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问题是,司机刹车,是因为受彭朝阳惊吓导致,并非人为啊。他们怎能预料,司机会把车子停在竹林腹地。
徐冉看着彭朝阳,又看了看司机,说:“这个就得问彭先生了。”
压力又全给到了彭朝阳。
在众人的质疑和不满的目光下,彭朝阳讪讪地说:“我错了,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司机则说他是受彭朝阳的惊吓,情急之下才踩的刹车。
偏偏,他这么一踩,刚好停在了竹林腹地,刚好就遇上了歹徒。
这过分的巧合,能不让人怀疑吗?
彭朝阳见徐冉怀疑的目光,恼羞成怒:“我说了,我只是开玩笑,一切只是巧合。”
徐冉意味深长地道:“行,就是巧合。”
……
夜色下的康泰别苑,那陈旧的大门在强光照射下,自带阴森气息。
打开厚重的大门,咯呀声中,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进入后院,温度更加冷了,徐冉眉头紧皱,此处空气磁场果然不对劲,有种凝窒、恐惧、头皮发麻的感受。
“怎么这么冷啊。”有人猛搓手臂。
一向以硬汉着称的杨锋,一边四处张望一边猛搓手臂:“确实挺冷的。”
彭朝阳则说:“杨哥,身体素质不行哦。我都不觉得冷呢。”
杨锋说:“果然年纪大了,不得不服老啊。”
“杨哥,你哪里就老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啊。”
“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杨锋从行李箱中拿出外套穿上。
同样穿着短袖的彭朝阳,张开手臂,拥抱大自然:“是有点儿冷,不过还是可以承受的。”
几位女嘉宾也纷纷打开行李箱,拿出外套穿上,并问徐冉:“感觉冷的有些不正常,真有那玩意吗?”声音压得很低。
徐冉抬头,尽管院内外都有临时安上的白炽灯,但这些灯光,似乎被一层厚厚的浓雾遮住,使得灯光都有些昏暗。
通过屏幕,古屋环境呈现给观众的是较为昏暗的光线,及模糊不清的镜头。纷纷说剧组抠门,既然安了灯,好歹安功率高点的,安这种昏暗昏暗的灯,不是存心让人产生心理压力吗?
嘉宾们以性别分组,几名男嘉宾占据了主屋,四位女嘉宾则住进了东厢房。
东厢房的家具已非常陈旧,灰尘布满了每个角落,一进门,年久失修的呛人霉味伴随这一动作就溅起满屋的灰尘,这让习惯了高质量的现代生活的女嘉宾们,无不皱起眉头,都开始后悔参加这类综艺了。
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徐冉,倒是没什么别的想法,50万的出场费,就是让她睡坟地都是甘愿的。再说了,她又不是没睡过坟地,不也平平安安地长大了嘛。
这种传说中的鬼屋,其实也没什么好害怕的,这么多人在呢。
徐冉对大家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收拾睡觉吧。”
影后沈蔷打量满是灰尘的屋子,嫌弃地道:“灰尘这么重,要怎么收拾啊?”
钱诗诗夸张地道:“估计收拾到明天,都收拾不过来。”
女演员张俪也皱起眉头,一言不发。
徐冉说:“节目组不是准备了床上用品和生活家居用品吗?都放在倒座房里,咱们去拿就是了。”
“可都这么晚了……”女嘉宾们嘴上这么说,但为了能睡上好觉,也不得不拖着娇贵的身子,去倒座房里挑选生活用品和家居用品。
节目组准备得倒是充足,女性生活用品几乎都齐了,就是没有床垫。
床单、枕头、被子、褥子啥的都有,唯独没有床垫。
“导演的意思,让咱们睡那种老式大床?”钱诗诗不可思议地问。
徐冉说:“不然呢?打地铺吗?”
沈蔷说:“还是打地铺吧,那种中式大床,灰尘好重,我实在是困了,明天再收拾也不迟。”
沈蔷的话很快就得到了另外两位女嘉宾的同意,徐冉也只能随大流地收拾起地面,把地上的杂物全扫到一处,再拿着扫帚把地面扫干净,最后拿拖把蘸水拖地。
收拾出一方空地后,就利落地铺上褥子、床单、枕头,和被子。
不过半小时,徐冉便打好地铺。
反观另外三位嘉宾,都还在小心翼翼地收拾地面上的杂物,动作又慢又小心,有种从来没做过家务,却不得不做的局促和无从下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