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斑驳的树影洒落在地。
李相夷目光如炬地落在对面这人身上。
想他下达通缉令这般久,杳无音信。
今日办案路过云隐山,想问一问师父师娘,知不知道这叫李荷叶的人,没想到刚上山便碰见了!
他抱臂审视着李莲花:“李荷叶,你往哪里跑。”
李莲花暗自叹了口气,就这么水灵灵的遇上了。
他抬手摸了摸鼻尖:“那什么,李门主,在下瞧你眼底发青,近日睡眠不好啊。”
李相夷冷哼了一声:“没捉到你,哪里能好。”
他直接一个箭步,抓住了他的手腕,想到什么,暗自松了几分劲:“你现在可以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会有扬州慢。”
李莲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动了动,却被握的更加紧:“李门主,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男男也是。”
他用另一只手试图掰开,却纹丝不动:“松开,我们再洽谈?”
李相夷微抬了一下下巴,看向他:“你莫不是又想跑?”
他紧接着又道:“此处是在云隐山,又无旁人,授受不亲又如何。”
李莲花干笑一声,面上带着真诚:“我定然不会再逃跑的……”
他又抬手挠了挠鼻侧,生怕他不相信,又道:“你看我来云隐山,正是为了寻找李门主的踪迹……”
“海阔天空任我逍遥,若不是与李门主有关,在下怎么会来一趟云隐山,正是为了自投罗网。”
李相夷任由他说,却不搭腔,脸上怀疑神色不见半点消退。
眼前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能从他手里逃脱掉的!
不得不防。
李莲花见他无动于衷,叹了口气:“李门主,在下并未犯律令,更不曾犯江湖大忌……”
他抬手指了指手:“你如此这般……说不过去吧?”
李相夷淡淡地看着他:“你为什么有扬州慢。”
他的扬州慢乃是自创,也无传人。
李莲花见他一根筋的执着于扬州慢,微微一叹:“此事日后我会与你解释……但是此时并不是好的机会……”
他又认真地看向他:“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
“这便足够了。”
李相夷抬手点了他的穴位,松开手,将自己的衣摆与李莲花的衣摆,紧紧地打结:“李荷叶,你这样的高手,冲穴只是时间问题……”
与其那样,不如现在这样,在他眼皮子底下,如何能逃。
他解开穴又道:“你确实没有犯律令,但是我跟着你,总会知道答案。”
李莲花啊了一声,看着白衣与空青色衣摆打的结。
他额头猛的一跳,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甩都甩不掉。
李相夷见他走,也跟了上去。
他走他随,他停他顿。
李莲花实在忍受不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李门主一向不是以四顾门为重,确定要这般跟着我?”
“听闻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你不去探案解决?”
李相夷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坚定:“你一样重要。”
他跟随着他下山,又说了一句:“等会儿我会修书一封,让紫衿前去探案。”
张起灵二人立在山下等候,没多久 ,便见两人走了下来,衣摆却打了一个结。
笛飞声目光落在那个结,戏谑一笑:“李莲花,你也有今天。”
李相夷顿下脚步,忽而看向李莲花,眯了眯眼:“你不是李荷叶,叫李莲花?”
在名字上都骗了他!
李莲花抬手挠了挠鼻子,略带几分心虚地开口:“在下姓李,叫李荷叶,字莲花,有什么问题?”
“李门主不愧是四顾门的门主,管的真宽。”
李相夷却并没有恼,反而觉得李莲花说的有几分道理。
他侧头看向李莲花,迈步又问道:“李莲花,你准备什么时候,告知我扬州慢的来处。”
李莲花被他带动,踉跄了一下:“李门主,在下说了,有些事,现在并不能告知。”
现在将单孤刀的事和盘托出,李相夷多半是不会相信的。
因为他知道,单孤刀在他心中的分量。
只有亲眼所见……
他思量如今的局面,摩挲着手指:“李门主,我们接下来,准备去宁州一趟。”
李相夷顿下脚步,看着他:“正巧,宁州出了一个镖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