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游泳
作者:金溢   万人嫌?明明是豪门顶A心尖宠!最新章节     
    有惊无险,两人成功在上课铃响前赶到教室。
    前一天晚上聊得有点晚,林云颂情绪太激动回房间后没有立即睡着。
    郁知则是跟孟应年多聊了一会儿。
    下午郁知坐上车,还是司机开的那辆迈巴赫,这辆车俨然已成了郁知的专属座驾。
    郁知回到家的时候孟应年还没有下班,他购置的那块石料已经送到家里了,郁知让邓阳找人直接搬进画室。
    孟应年给他添置了很多器具,工具十分齐全,比学校里的都不少。
    所幸这间改造成画室的东厢房够大,能摆的下那么多东西。
    郁知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买了一块尺寸适中的石料,太大了他担心时限内完不成,太小又怕作品完成度不高。
    石雕的制作周期普遍要比木雕更长一些,这与材质硬度有关系。
    郁知已经跟林云颂约好了明天上午出门,林云颂把周末安排的满满当当,郁知到时候只需要跟着他走就行。
    温一盈在郁知生日时送他的相机他还一直没用过,这次翻出来,明天正好派得上用场。
    孟应年近期出行需要坐轮椅,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已经愈合了,从公司回来以后他先去画室找了郁知。
    “知知,在忙吗?”孟应年停在门口的位置,向门内问。
    郁知这间画室虽然空间不小,但要是孟应年坐着轮椅进去还是会施展不开。
    听见孟应年的声音,郁知从画室里出来推着孟应年往主卧走。
    “没忙,看了看新买的石料。”郁知边走边说。
    孟应年:“准备好要做什么了吗?”
    “还没有,明天打算跟小颂出门逛逛。”
    “那让司机带你们去。”
    “不用了,把我送过去就行,后面我们自己逛,去的地方不好停车。”
    他们明天去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景点古建筑,有些在老胡同里,车都进不去更不用说停车了。
    他们打算步行或者打车,主要是因为郁知不会骑自行车。
    “好,到时候我让两个人跟着你。”孟应年顿了顿,没再继续往下说。
    孟应年其实还想说,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有危险了。
    但一想还是算了,等晚上再说吧,先吃个好饭。
    郁知点点头:“好。”
    他知道孟应年一直派人跟着自己,不是监视而是保护,他自己身边也总是跟着人。
    而且那些人就默默在后方保护,对他不会造成半点影响。
    晚饭孟应年还是吃那些有营养但是味道寡淡的药膳,既调理肠胃又有助于伤口恢复。
    他一向不注重口腹之欲,好不好吃以他的胃口都吃不太多。
    每次郁知回家,孟应年都让厨房多做几道郁知爱吃的。
    郁知每天在学校里吃什么他都知道,伙食也不错,但是回到家里还是得多做点他爱吃的补偿一下。
    吃完饭郁知摸了摸自己明显肉多的小肚子,最近疏于锻炼,肚子上已经堆了一层肉。
    他对自己的身材并没有特别严苛的要求,也不追求瘦弱的骨感美,但是他接受不了肚子上一捏就挤出来的软肉。
    壮和肥还是有区别的。
    郁知一下子紧迫起来,消化差不多了就跑去健身房里。
    孟应年也跟着他一起过去,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边看着郁知运动。
    “知知要不要试试游泳?”孟应年见郁知打算跑步,担心他饭后跑步会难受,提议道。
    孟应年院子里有一个室内恒温游泳池,其实一年四季都能使用,但他们冬天很少用,一般都是等天气转暖了才会进去游两圈。
    室内游泳池不算大,长十五米宽六米,水深1.6米,水都是定期换的,很干净。
    日常锻炼完全够用,郁知在里面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而且有自己在旁边看着。
    郁知已经很久没游过泳了,很多技能都是小时候学过,后来荒废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
    孟应年看出郁知的犹豫,说:“没关系,我在旁边守着你,水不深,跟我们之前泡温泉的水深差不多。”
    他说的是郁知生日第二天带他去的那家温泉酒店那次。
    郁知这才回房间换了条泳裤,他没急着下水,在岸边热热身。
    然后试探下水温,确保不会抽筋之后才将身体浸在水中。
    郁知先扶着岸边游出去一段距离,适应过后才慢慢向中间游动。
    孟应年让人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坐在岸边陪着郁知,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郁知。
    郁知的皮肤白皙细腻,身体线条流畅自然,手臂轻挥,蹬腿前行,每一个动作都无一不彰显他的美丽。
    起初他的动作还有些生疏,后面越来越流畅,越来越自如。
    郁知的身姿轻盈飘逸,如同一片随风而动的羽毛,在水面上划出完美的弧度。
    在水的簇拥下,他宛如一位优雅的舞者,翩翩起舞。
    随着他的游动,水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一下下荡进孟应年的心里。
    郁知来回游了几圈,趴到孟应年面前的岸边,棕色的头发全都捋到脑后,天蓝色的眼眸晶莹剔透。
    此时的他就像童话里能蛊惑人心的人鱼,孟应年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已经注定沦陷。
    孟应年甘之如饴跳进名为郁知的牢里,自此画地为牢。
    郁知望着孟应年幽深的眼底,突然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侧头躺进臂弯里,就这么注视着孟应年。
    孟应年看的一怔,弯下腰想伸手去拉郁知,然后被郁知泼了一脸水。
    “......”
    郁知笑着游开,徒留孟应年在原地,还维持着弯腰的动作。
    真是美色误人。
    孟应年发出一声轻笑,被泼了水也不生气,起身拿毛巾轻轻擦掉。
    刚才郁知那样子,甚至可以说是调皮,孟应年挺满意郁知身上这种变化的。
    他本来就该是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
    孟应年看着他没让他在水里泡太久,在水里可能没感觉,一旦出水后,郁知才觉得刚才耗费了不少体力。
    郁知先回主卧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一下,孟应年跟着一起进来,他洗澡只能泡在浴缸里,郁知在一旁看顾着帮忙。
    孟应年一把将郁知抱进浴缸里,毫不费力,郁知惊呼一声,抓住浴缸边缘避开孟应年的左腿。
    “你干嘛?”
    “刚刚知知把我弄湿了,现在换我来把知知弄湿。”孟应年贴在郁知耳边轻声开口。
    郁知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全都被孟应年堵在了呼吸里。
    郁知心道,也不用这么记仇吧。
    ......
    二人收拾干净回到床上,郁知一句也不想再理孟应年。
    孟应年还在组织语言交代制造车祸的元凶。
    “知知。”
    郁知不理他。
    “我有事要跟你说。”
    郁知还是不理他。
    “是关于车祸的事情的。”
    郁知这才把身子转过来,沉默不言只盯着他示意继续说。
    “爷爷和爸昨天跟我说他们已经解决了,所以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了。”孟应年先给郁知吃了个定心丸。
    郁知问:“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
    “你还记得钱老板吗?”孟应年试探开口。
    郁知一愣,难道跟他有关系。
    “记得。”
    孟应年把郁知拉进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胸口上,继续说:“年前他被抓,他的上线潜逃了,一直没被抓获。”
    “后来他们想逃出国,但是戒备森严到处都在通缉他们,他们逃不出去直接破罐子破摔。”
    “他们回来后正好查到我之前调查过钱老板,打算被抓前拉我垫背,找了人制造车祸报复我。”
    郁知手心一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应年本来跟这件事无关,是为了让自己放心才插手的,所以归根究底,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不过你放心,现在他们已经被逮捕了,不会再出来为非作歹了。”
    孟应年把郁知的手握在掌心里,说:“知知,我跟你说这件事是不想打着所谓的为你好的名义隐瞒你,但同时我也希望你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我出车祸与你无关,他们打算报复我也与你无关。”
    “是他们藐视法律,轻视生命,贩卖人口,作恶多端。”
    “你曾经差点成为受害者,我很庆幸我当时救下了你,这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是受你牵连。”
    “请不要责怪自己好吗,就当是为了我,我是你的爱人,我保护你是天经地义,就像你也想保护我一样。”
    郁知淡淡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怎么办?”
    “值不值得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我认为你对自己的认知不够准确,我更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孟应年轻吻郁知的手指,表达自己的态度。
    “如果你还是不接受的话,那换我来问你,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可以先听听我的回答。”
    “我为人专制占有欲极强,我曾经说过如果你最后还是不接受我,我就会放你自由。”
    “但当时我满脑子都在想,我才不会,到时候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想办法把你留在我身边。”
    “我自己都不能确定,你最后没有接受我,打算跟我离婚,我到底会不会放你自由。”
    “就像当初我们结婚,我有无数种办法帮你摆脱郁成坤,摆脱郁家,但我偏偏给了你结婚协议,要求你跟我结婚。”
    “原因很简单,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只为了得到你的人和你的心。”
    “你看,我就是这么虚伪卑劣的一个人,为达目的,任何东西都能算计其中。”
    “我也没你想的那么优秀,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我现在可能也跟社会上很多人一样。”
    “每天挤公交挤地铁,朝九晚五,辛苦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京北一套房。脱离了孟家的光环,撇开那些精英教育和优越的生活,我也不过是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
    “甚至我的身体没有还没有普通人健全,我的腿疾在信息素紊乱改善后可能会治好,也可能一辈子也治不好。”
    “有时候我也会想,这样的我配不配得上你,在你人生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强硬地把你留在身边,或许你未来有机会能遇见更好的更适合你的人。”
    “但我又一边希望你变得更好更优秀,一边有希望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不再看别人。”
    郁知还是第一次听见孟应年如此剖析自己,这是他从未想过的角度。
    在郁知眼里,孟应年永远是自信从容的,高高在上的,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